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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1:56 作者: 喝豆奶的狼
    傅辭洲不是很懂,但是聽醫生的話。

    他們收拾完畢,等八點醫生查完房直接就可以離開。

    祝欽拎著東西回家,祝余和傅辭洲則直接去了學校。

    他們昨天曠課一天的課,今天怎麼著也得過去了。

    「我怎麼…這麼困…」

    傅辭洲打了一路哈欠,一副困意十足的模樣。

    祝余在學校門口買了兩個糯米卷,隨手就遞給傅辭洲一個。

    「甜的,」傅辭洲咂咂嘴,「為什麼這玩意兒還有甜的?」

    「我這是鹹的,」祝余把自己的遞過去,「換一下。」

    「我都咬過了。」傅辭洲有點不好意思。

    祝余拿過傅辭洲咬了一口的糯米糰直接開吃:「我不嫌棄你。」

    他得吃點米進肚子裡,不然又怕低血糖給暈了。

    「這多不好啊,」傅辭洲把那個咸口的也遞到祝余嘴邊,「要不這個你也咬一口?」

    祝余斜眼鄙視道:「神經病?」

    找老陳打了電話,門衛大叔這才放他們進去。

    教學樓下的公告欄里貼著第一次月考的考場分布,祝余咽下最後一口飯糰,才發現後天就考試了。

    「考試還占雙休,簡直沒有人性。」傅辭洲幽幽道。

    「我這幾天都沒怎麼複習,」祝余道,「估計要被你壓了。」

    自己是什麼德行,到底是自己心裡清楚。

    祝余和傅辭洲從小學就開始一爭高低,雖然中間空缺了不少時間,但是自己和傅辭洲的水平還是摸得清楚的。

    因為許多事情耽擱,祝余這次考試成績並不理想。

    好在有傅辭洲臨時給他抱了抱佛腳,雖然被對方壓了一頭,但是也就幾分之差穩在了第二。

    老陳又開始找祝余談心,說來說去就那些話,順便再加一句「你已經高三了,時間不多了,要專心學習不要想別的事情了。」

    祝余蔫蔫地出去,又蔫蔫地回來,他看見傅辭洲課下還能跟王應打一把遊戲,心道老陳剛才那句話應該對著這幾個人說。

    「老陳找你幹嘛呢?」王應好奇道。

    祝余抱著鯊魚往桌上一癱,把那一句經典原封不動複述出來:「共勉共勉啊!」

    「共勉就算了,」王應眼睛盯著遊戲,嘴巴卻和祝余說道,「老陳這話分明就說給你聽的,他肯定是怕你早戀。」

    傅辭洲的手指「唰」一下劃出了屏幕。

    「我早戀?」祝余瞥了一眼傅辭洲,「怎麼可能。」

    傅辭洲最近就跟個王八似的沒個動靜,祝余都開始懷疑醫院裡把自己當抱枕的人是不是他。

    「當初我們去醫院看你,老陳還問我為什麼帶著褚瑤,」王應壓低了聲音,小聲道,「我直接跑了,都沒敢說話。」

    傅辭洲一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疼,他飛快結束遊戲,把手機往兜里一揣就去推王應放在他桌上的手臂:「去去去,上課了,別說話。」

    王應轉過身子,被嫌棄的莫名其妙:「我又沒跟你說話…」

    祝余大概知道緣由,把臉悶在玩偶里偷樂,傅辭洲有些惱羞成怒,伸手去捏他頸脖。

    上課鈴響,這節是數學課。

    祝余用課本把傅辭洲的狗爪子打開:「別跟我鬧騰,上課了都!」

    就像老陳說的,現在他們都高三了。

    現在十月份,距離高考連一年都沒有,緊迫感要從娃娃抓起,再吊兒郎當三心二意,真要考不上大學了。

    「老陳的話你聽到沒?」傅辭洲趁著上課前的騷亂和祝余絮絮叨叨說著話,「未成年呢,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早戀啊?」祝余故意逗他,「那不青春麼?」

    「青春個屁,」傅辭洲上手戳他,「好好學習聽到沒,別到時候好看跟我差個十來分,你就滾蛋吧!」

    祝余只是笑,心裡想著傅辭洲竟然還記得他們的約定。

    考一個大學,然後玩一個夏天。

    左右不過一年時間,算了,忍著吧。

    -

    十月之後就是冬天,期中考試,祝余又回到了年級第一。

    黑板的右上方專門劃出一塊用來寫三位數的倒計時,學校裡面也掛上了用來激勵的橫幅。

    十一月底,南淮市迎來了第一場雪,祝余從衣櫃裡翻出和傅辭洲一起買的羽絨服,把自己包了個結實。

    床上散著幾個卡通玩偶,桌上的筆筒里插著兩隻發黃的竹編小魚。

    祝余往口袋裡裝了幾顆奶糖,突然想起來書柜上還放著傅辭洲二月份給他帶的糖畫。

    心血來潮想看看,三個半的糖畫完好無損地躺在包裝盒裡面。

    其中那半塊小魚還黏著糯米紙,祝余拿過來掰了一小塊扔進嘴裡。

    能吃,還挺甜。

    美滋滋地回憶完曾經,祝余揣上一份套捲去了學校。

    也就是當晚,祝余在老家的奶奶出了意外。

    祝欽連夜趕了回去,只留祝餘一人在家。

    傅辭洲本以為祝余也會跟過去,結果這人晚上該吃吃該喝喝,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

    「我跟她不熟,」祝餘一聳肩,「我媽走後我就沒回過老家。」

    傅辭洲「哦」了一聲,總覺得事情並沒有祝余說得那麼輕巧。

    說到底也是祖孫兩人,就算平常不怎麼見面,那也不至於一點感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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