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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1:56 作者: 喝豆奶的狼
    「臥槽,趕著投胎?」王應對著汽車的背影罵道,「這麼窄的路還開這麼快?」

    「這路口事故頻發區了,」袁一夏接話道,「死過人的。」

    「啥時候?」有人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好久好久之前了,」袁一夏摸著下巴回憶道,「我爸媽剛結婚那會兒,就在這個路口,死了個學生,就是一中的,跟我們差不多大。」

    「被詛咒的路口?」那人話裡帶著笑,「不會是那個學生還在這裡~遊蕩吧~」

    他的剛音剛落,突然被人從後面猛地一推。

    那人一個趔趄被人扶住,差點摔在地上。

    「別拿死人開玩笑。」祝余冷著臉,明顯動了怒。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反應快的已經開始打著圓場。

    「就是就是,尊重逝者,」袁一夏連忙隔在兩人之間,把那個人推開一點,「你怎麼什麼話都講?」

    「我隨口一說,」那人撓撓後腦勺,像是也知道自己的失言,「我錯了我錯了…」

    祝余並沒有接受他的道歉,但也沒繼續追究。

    王應走到祝余身邊:「你別生氣,他就嘴欠。」

    祝余隨便「嗯」了一聲:「沒事,去吃飯吧。」

    像是在平靜的水面上投下了一顆小小的石子,等到波紋散去,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傅辭洲走在祝余身邊,抬手遞去了一顆奶糖:「吃點甜的。」

    祝余把糖接過來拿在手裡,沒急著吃:「你這回怎麼不問我怎麼了?」

    「我問你又不說,還容易惹你生氣,」傅辭洲一撇嘴,「乾脆就不問了唄。」

    祝余把那顆奶糖剝開:「你其實想問吧?」

    「你這麼說的話…」傅辭洲為難道,「我也不能撒謊說不想。」

    「根本就不用我回答,」祝余隔著糯米紙把奶糖捏起來,「你自己就猜到了。」

    傅辭洲看著那塊遞到他面前的奶糖,下意識張開了嘴。

    祝余往裡一扔,乾脆利落。

    「少爺,太敏銳會招人煩的。」

    第48章 醉了  他說話很慢,像是帶著奶音。……

    祝余嘴上說著煩,眼睛著傅辭洲,卻沒有什麼討厭的情緒。

    真煩還是假煩?

    「我煩?」傅辭洲手臂在祝余脖子上一勾,指向自己,「我煩還給我糖吃?」

    「給你糖吃是讓你閉嘴,」祝余垂眸看著傅辭洲手背上的擦傷,抬手把他的胳膊取了下來,「你這手一會兒怎麼吃吃小龍蝦?」

    「我不吃,」傅辭洲手指一蜷,鉤住了祝余的小指,「我看你吃。」

    「手,」祝余胳膊一抬,把傅辭洲的手也帶了起來,「少對我動手動腳。」

    「嘖,」傅辭洲在祝余手背上摸了一把,「這不是喜歡你嗎?」

    祝余瞥了一眼傅辭洲,「啪」的一下就把他的手打開了:「滾蛋。」

    大概是祝余給他好臉,傅辭洲今天格外囂張。

    說話真假參半,手腳還不老實,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在對方身上。

    以前祝余愛撩撥他,現在他撩撥回去,也不算什麼。

    一行人到達燒烤攤時,店門開了還沒多久。

    老闆是個壯實的漢子,光著脊樑圍了個油呼啦擦的圍裙,正背著巨大的黑色電風扇炒龍蝦。

    袁一夏似乎和老闆認識,還沒坐下就和對方熱情地打了一聲招呼:「老闆!」

    「嘿!」老闆扭過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來,「吃點啥!」

    「龍蝦,先來個四斤吧,」袁一夏往身後看了看,「我們坐外面吧?」

    白色的塑料圓桌擺了一個小廣場,店裡也有一些桌椅,但是在炎熱的夏天很少有人進去。

    「外面外面,」王應找了個看上去很通風的位置,「就坐這兒吧。」

    一張桌子還挺大,圍一圈正好能把他們七個人全部都坐下。

    袁一夏去拖了個電風扇過來,電線繞著啤酒瓶,祝余過去幫忙拎了一下。

    「兄弟,」袁一夏在祝余背上擼了一把,「秦小山就是嘴快,你別放心上。」

    祝余把電線拉過一截,再往地上一扔:「真沒事,你也別太在意。」

    「喝酒不?」袁一夏又去搬啤酒,「先搞兩框吧。」

    祝余簡直就是操心的命,跟著袁一下挪了風扇又去搬啤酒,最後一群人笑嘻嘻地去水池邊上洗手,鬧騰著潑水玩。

    這種場合傅辭洲必定在場,只是他還沒甩個手指,就被祝余抓住手腕:「就這樣還能玩?」

    傅辭洲連忙把手就是一收:「沒,我洗手呢。」

    他的指尖還掛著水珠,在祝余面前輕輕一晃,就濺了幾滴水到對方臉上。

    祝余抓住傅辭洲的手腕,把他拽回桌邊:「傷口別沾水。」

    傅辭洲心裡美得不行,走路上都快嘚瑟成花孔雀了:「心疼我啊?」

    「你最近怎麼這麼噁心?」祝余嫌棄地把人推開,「坐好吧你。」

    傅辭洲坐在凳子上,突然有那麼一絲絲的不開心:「怎麼你就噁心了?我都沒說你噁心。」

    祝余以前沒少對著他愛來愛去的,這會兒倒嫌棄起他來了?

    沒人這麼雙標的。

    「我又沒對你幹什麼。」祝余坐在傅辭洲身邊拆了餐具。

    「我對你幹什麼了嗎?」傅辭洲把一把筷子往桌子中央一扔,垂手把啤酒拎上來幾瓶,「喝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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