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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1:56 作者: 喝豆奶的狼
第47章 路口 「少爺,太敏銳會招人煩的。」……
這種吵鬧的壞境下,即便王應不說話,別人也要說話。
不遠處就是跳高的比賽,那歡呼聲一陣一陣的,壓根睡不著。
不過傅辭洲這一提醒,祝余還是笑了。
「吵?」傅辭洲問。
「又睡不著。」祝余道。
傅辭洲手臂有傷,現在還發著紅,祝余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得勁,用對方的肩頭壓著眼窩蹭了蹭。
傅辭洲心上一跳,以為他真困了:「去教室睡麼?那兒沒聲音。」
「一會兒你有比賽吧?」祝余問道,「跑兩場呢。」
「決賽五點半呢,」傅辭洲空出一隻手揉了把祝余的腦袋,這會兒連遊戲都不想打了,「你睡到五點半。」
他壓根就沒心思打遊戲,人物在塔下掛機,連兵線都沒吃到。
王應看了傅辭洲好幾眼,見他和祝余說話,愣是沒出聲打擾。
「玩你遊戲吧,」祝余把傅辭洲的臉推回去,「老王要打人了。」
傅辭洲的臉貼著祝余指腹,涼颼颼的,像是貼在了瓷瓶上。
雖然時間只有短暫的一秒,但是足以續上了十足的腎上腺激素,讓他超常發揮幾分鐘解決遊戲。
「不打了,」傅辭洲把手機往兜里一收,「帶我同桌睡覺去。」
祝余哭笑不得:「你要是想回教室就回,拿我當什麼藉口?」
傅辭洲抓住祝余手腕:「走走走,這兒吵得我腦子疼。」
他不顧祝余意願,強行把人帶去教室,兩人拉來扯去,把王應一幫子人看傻了眼。
「啥時候我同桌能這麼關心我?」其中一人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王應伸長脖子四處看了看:「我同桌壓根沒找不到。」
非正常同桌關係。
可疑。
而當事人祝余也很奇怪傅辭洲為什麼這麼執著於他睡覺,這人積極的要死,連小鯊魚都給他拿出來塞懷裡抱著。
下午項目多,班裡沒幾個人,估計都去操場了。
傅辭洲側坐在凳子上,看著祝余輕輕拍了拍桌子:「睡吧。」
「我睡什麼睡?」祝余把小鯊魚招呼到傅辭洲臉上,「一會兒你比賽了吧?我給你加油去?」
傅辭洲胳膊撐著桌子,歪頭托住自己下巴傻笑:「祝小魚,你這人,怎麼這樣?」
祝余眉梢一挑:「怎麼樣?」
傅辭洲說不太好。
分明前幾天還跟他鬧彆扭生氣,甚至就早上的時候還說不想和自己說話。
結果下午就能枕他肩頭睡覺,像只貓似的還亂蹭。
給一棒子再扔顆糖,傅辭洲這一天被他撩撥得心緒起伏,像坐了一趟過山車,完事兒後還笑眯眯地合不攏嘴。
真欠啊,這他媽就是愛情嗎?
愛情果然使人卑微,他認了。
「三點比賽了,」祝余看了眼手機,「下去吧。」
「不困了?」傅辭洲問。
祝余從桌洞拿出不久前傅辭洲給他買的碘伏來:「一會兒出汗疼了我就給你抹點。」
這個動作連帶著帶出一顆奶糖,紅藍相間的大白兔像個蝴蝶結一樣蹦出來。
傅辭洲彎腰撿起來:「想吃糖了。」
「吃唄,」祝余又掏出來兩個,「吃完還有。」
傅辭洲捏住糖紙輕輕一拉,裹著糯米紙的奶糖就掉進了他的手心。
冰冰涼的,像是吸走了春天的寒,和祝余的皮膚一樣。
「你倆挺像。」傅辭洲撫平糖紙,按在了自己的桌上。
「誰倆?」祝余給自己也剝了一顆。
傅辭洲手指一點桌面:「奶糖。」
祝余第一次被人說像奶糖。
「什麼破比喻。」他心裡覺得好笑。
人和糖也不能說像啊。
可是傅辭洲就是特別肯定,原本說著玩的,到後來變得格外肯定。
「糖還是奶糖,」傅辭洲說,「大白兔口味的。」
「糖是甜的,」祝余舔了舔唇,咽下口中融化了的奶味,「我又不甜。」
就算人和糖可以相似,他也覺得自己和糖一點都不像。
最起碼這玩意兒是甜的,他如果有味道,那頂多是苦裡帶酸還加澀。
「沒,」傅辭洲手臂一伸,搭上了祝余的肩,「我覺得挺甜的。」
祝余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讓傅辭洲產生甜味的錯覺。
但是對方肯定得讓人疑惑,到最後祝余勉強同意自己是甜鹹口的。
最起碼,鹹味也總比苦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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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洲的比賽一個三點多一個五點多,中間隔了近兩個小時,祝余還和對方一起去看王應扔鉛球。
「嚯,十八米,還挺遠,」傅辭洲簡直高呼666,「不愧是老王,小身板蘊藏著大能量。」
祝余瞬間明了,怪不得當初他讓老王扔個十米,對方說他瞧不起人。
原來他就沒拿捏住這個項目的幾個標準線。
「多少米及格嗎?」祝余抬眸去問他身邊的傅辭洲。
傅辭洲的手臂還架在祝余的肩膀,聽到對方提問,也不去看比賽了:「這個鉛球應該是五公斤,所以扔得遠一些。我以前練的是7.26標準重量,大概能推十四米吧?不過我現在肯定比以前推得遠。」
祝余眨巴眨巴眼,驚訝道:「你還練過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