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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1:56 作者: 喝豆奶的狼
太卑微了。
祝余把手機放在枕邊,自己擱被窩裡翻了五六個圈後,最終還是忍不住重新冒出了個頭。
少爺生氣了生氣了他又生氣了。
雖然傅辭洲經常生氣,但是自己的確不應該騙他。
就算沉默也好啊,沉默總比欺騙強。
那就道歉吧。
-那張照片的確不是我
-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我錯了
-流淚貓貓頭.jpg
依舊沒回應。
一晚上都沒人回應。
祝余安慰自己不急不急再等一會兒。
可是這一等等了整整一個二月,直到三月初開學,他都沒等到的傅辭洲的信息。
真行。
-
新學期在三月二號早上八點報導,祝余反常的起了個大早,就差背點木條去傅辭洲面前負荊請罪。
結果一路趕到教室,傅辭洲竟然比他還早。
「少爺?!」祝余背著書包,在傅辭洲身邊繞了一圈,「你還活著呢?」
傅辭洲正翹著凳子玩手機,聽後額角一跳,掀起眼皮看向祝余:「不會說話就閉嘴。」
一個多月沒消息,他沒想到兩人再見是這麼個開場白。
之前還總擔心會不會生疏了,現在看起來是他想多了。
「你來好早。」祝余手指抹了一把桌面,看見是乾淨的才把書包扔上去。
傅辭洲把手機關上,看了一眼鬧哄哄的教室:「你也一樣。」
畢竟報導的時間比上課晚了一個小時,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寒假把大家憋瘋了,七點四十左右教室就來了不少的人。
不過大家都在埋頭抄暑假作業,不像祝余和傅辭洲還能這樣悠閒地聊天。
「我不是著急見你嗎?」祝余拉開板凳,用手抹了抹就坐上去,「你一個多月沒搭理我。」
傅辭洲脊背一挺,原本翹著的板凳前腿「當」的一聲敲在了地上。
他轉頭看向祝余,目光多了些匪夷所思。
這人、怎麼、好意思、把這種話、說出口的?
「我余!」王應轉過身子熱情招呼道,「化學寒假作業寫了沒?」
祝余打開書包掏出好幾本來:「挑著抄吧。」
傅辭洲手指點在桌上,看祝餘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心裡盤算著是自己不對還是別人不對。
「少爺,」祝余收拾完畢,終於可以轉過身專心致志地哄人,「你是不是不看手機了啊?我天天給你發信息你都不回我。」
傅辭洲手指一頓:「嗯?」
「就算你不想理我也別那麼明顯啊,整天在群里叭叭叭個沒完,我一找你你壓根就不說話,我都那樣求你了,你都狠的下心來不理我啊嗚嗚嗚嗚…」
祝余跟倒苦水似的稀里嘩啦說了一通,情之所至,忍不住扯著傅辭洲的胳膊假裝抹眼淚。
傅辭洲嫌棄地抖抖肩膀,聽著聽著,突然就想起來一件事情——他好像把祝余給屏蔽了。
這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整整一個月,他都沒想起來。
「……」
他忘了,這才是最致命的。
心虛到極值大概就是傅辭洲現在的心態。
他悄咪咪摸出手機,把祝余從自己的屏蔽列表里放了出來。
當初在車上他又餓又困還氣得要死,屏蔽之後手機還摔壞了。一覺睡到元洲手機送去維修,修還沒修好,乾脆換了一個。
這一系列波折加上傅辭洲他自己的思想鬥爭,足以讓他忘記了自己一時衝動後乾的蠢事。
而現在事情突然有了轉折,傅辭洲的心情突然就沒那麼糟糕,甚至可以說是陽光明媚了起來。
怪不得祝余這麼長時間沒找自己,原來是被屏蔽了啊!
「給你錢你也不要,跟你道歉你也不聽,你的小破手機被我弄丟了,糖畫也給吃完了,你不是說吃完再給我買的麼,不帶你這樣的。」
祝余說得可憐,但是傅辭洲聽得倒是美滋滋的。
「元洲南淮那麼遠,你吃完我就給你買啊?」
祝余憋了會兒,似乎也明白是這個道理:「但是你也不能一個多月不理我吧?」
傅辭洲理虧,低頭戳著自己的手機。
他把自己和祝余的對話框開開合合了好幾次,兩人的聊天記錄依舊是一片空白。
「你天天都給我發信息了?」傅辭洲問。
「天天發了!」祝余惡狠狠道,「你沒一天理我的!」
手機在傅辭洲手裡轉了一圈:「哦,我沒注意。」
「我余,」王應又回過頭來,「你英語周記也寫了嗎?」
「周記你怎麼抄?」祝余又從書包里拿出一個本子來。
「老師根本不看的,」王應把本子接過去,「我就差兩篇沒寫,隨便找點湊字數就行。」
傅辭洲聽著周圍吵鬧,第n次打開和祝余的對話框。
怎麼還沒有信息發過來?他都把祝余的屏蔽給取消了,那些被屏蔽的信息不應該發過來了嗎?
一個多月的信息呢,他得看看都說了些啥。
「少爺,你又換新手機了,」祝余看到傅辭洲的手機,忍不住投來了羨慕的目光,「看我的老年機,連遊戲都帶不動。」
傅辭洲瞥一眼祝余,罵了聲「活該」。
「微信的錢你沒收我就給你轉支付寶了,」祝餘一邊說著,一邊往傅辭洲那邊湊了湊,「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