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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1:56 作者: 喝豆奶的狼
就像古裝劇一樣,衣裙拖著長長的尾擺,有的手上還拿了團扇,說笑之間還挺有那股味道。
「哇,祝余!」
有人發現了角落裡的兩人,忍不住伸手鉤住了祝余的脖頸:「美女!」
傅辭洲瞥了一眼對方,不認識。
「帥哥,」祝余笑著推開那人的手,「別搞我。」
兩人打打鬧鬧了一陣,傅辭洲鐵青著臉看著。
直到六點半晚會正式開始,那人才擺手離開。
「誰?」傅辭洲問道。
「初中同學。」祝余剝了個花生,把花生殼在傅辭洲面前晃了晃,「從哪兒抓的?」
祝余初中高中全在南淮一中,認識的人比傅辭洲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傅辭洲看著花生面露不爽:「不知道,袁一夏帶來的。」
「五香的,挺好吃。」祝余吧唧吧唧把花生吃完,準備起身再去找找。
傅辭洲剛想吐槽祝余就知道吃,結果話都還沒說出去,就看見這人中途嫌熱,直接把羽絨服脫了下來。
短裙收腰的設計,裡面掖著襯衫。
這下別說是腿了,就連腰都看得清清楚楚。
傅辭洲當即腦子一炸,手疾眼快拉著祝余的裙邊把人給扯了回來。
「哎哎哎…」祝余踉蹌著坐回位置上,「咋還扯我裙子呢?」
「你穿成這樣往哪兒跑?」傅辭洲覺得自己嗓子眼裡都冒火了。
祝余眼睛一眯,笑出了半顆虎牙:「不好看嗎?」
「好看個屁!?」傅辭洲拿過祝余的衣服,劈頭蓋臉把人給兜住,「你就在這呆著!」
讓別人呆著,那就得幫別人做事。
傅辭洲悶頭去了會場中心,給祝余抓了一把五香花生。
可是當他再原路返回時,座位上的人卻變成了五大三粗的袁一夏。
「祝余呢?」傅辭洲把花生放桌子上。
袁一夏樂顛顛地湊過來,捏了個花生就開始剝:「被褚瑤叫出去了。」
「褚瑤?」傅辭洲聽見這個名字就頭疼。
「五班小班花,」袁一夏指指門口,「剛走的,要去聽牆角嗎?」
傅辭洲抿了抿唇,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好像有點煩躁,又覺得有些生氣。
桌上的花生攤在那裡,一會兒的功夫就被袁一夏吃了小半。
燈光暗下來,晚會開場。
傅辭洲捋了捋衣袖,一會兒他得去鋼琴那兒彈第一支歌曲。
「你別把我花生吃完了。」傅辭洲抱怨一句。
他走開半步,有些不放心,最後乾脆又重新抓了一把回來:「給我留點。」
他不吃花生,但沒好意思直接說是給祝余。
袁一夏把頭點成小雞啄米:「給你留著,一會兒祝余來了我都不給他吃。」
傅辭洲差點沒背過氣去:「他能吃。」
「哦,」袁一夏反應了幾秒,「那我為啥不能吃。」
傅辭洲一時語塞,好在徐磊這時跑來喊他,他懶得再和袁一夏廢話,直接走開了。
窗外隱約傳來風聲,傅辭洲看了一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皺眉問道:「下雨了嗎?」
「沒吧,」徐磊低頭看著流程單,回答地有些心不在焉,「天氣預報說半夜才下雨呢。」
祝余不會和褚瑤在外面聊到半夜吧?
傅辭洲腦子裡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奇怪的想法。
他還光著腿呢。
-
這邊傅辭洲還在擔心祝余會不會得關節炎。
而一牆之隔的走廊里,祝余的心思是一點沒分給他同桌。
「我沒放心上,」他臉上依舊是標準的笑容,「你哥是你哥,你是你。再說,傅辭洲那一腳踹的不輕,其實應該我們跟你道個歉的。」
「不不不,」褚瑤連忙搖頭,像是仍在生氣,可眉宇之間到底還是夾雜了一些心疼,「他活該。」
祝余又道:「你哥哥很疼你,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褚瑤抿了抿唇,看向祝余的眼睛裡多了一絲小心:「那你是,是不生我的氣了嗎?」
祝余搖搖頭:「我本來就沒有生氣。」
要生也是生褚洺的氣,和褚瑤又沒有關係。
天黑了,涼風吹得有點冷。
祝余見褚瑤不再接話,便轉身道:「回去吧。」
他倆單獨在外面站久了,指不定又要被人說閒話。
「祝余,」褚瑤突然叫住了他,「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可以回答你嗎?」
祝余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什麼問題?」
「你說『如果出現另一個和你長相類似,性格一樣的人,我還會,還會喜歡嗎?』」
褚瑤在「喜歡」這兩個字前打了個頓,咬咬牙還是把句子完整地說了出來。
「不會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的,長相不會有,性格也不會有。」
祝余停在原地,像是有些愣神。
褚瑤的眼神堅定,帶著不可否認的肯定。
「祝余就是祝余,獨一無二,沒人和你…和你一樣好。」
她說不出別的話來,把所有的一切歸結於一個「好」字。
「長得好?」祝余問。
褚瑤低下了頭:「性,性格好。」
祝余的愛笑愛鬧,開朗活潑,成績優異,性格溫和。
當然長得也很帥,但是褚瑤沒好意思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