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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1:56 作者: 喝豆奶的狼
第20章 傅不開心 他蝴蝶結的顏色居然這麼少女……
祝余莫名其妙被買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原因是傅大少爺高興。
但是牽扯的金額較大,他到底還是把錢給了對方。
傅辭洲把錢收的不情不願,最後反過來請祝余吃了頓飯。
「超預算的話你可以先留一點。」傅辭洲說得漫不經心,儘量掩藏自己對祝余的照顧。
「還行吧…」祝余裹著新衣服,被嗖嗖的冷風吹眯了眼。
自打尉霞去世之後,祝欽把攢著祝余壓歲錢的銀行卡給了他。
祝余沒動過那張卡,但是也不代表他不會動。
真要沒錢了,動一下也不是不行。
「敗家玩意兒。」
祝余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說自己還是說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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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傅辭洲的福,祝余穿得跟個雪人一樣,回家後成功吸引到了自己老爸的目光。
祝欽端著碗,看了半天也沒說什麼,最後臨睡前晃晃悠悠到他房間,遞了杯感冒沖劑。
祝欽:「感覺好些了嗎?」
祝余:「還行。」
發熱來得凶去得也快,高燒之後的感冒纏纏綿綿拖了一個多星期,這才是最磨人的時候。
班裡有一大半的人都生病了,每天上課時班裡擤鼻涕的聲音此起彼伏,聽得傅辭洲腦子都疼。
他是想埋汰祝余幾句,但一轉頭看到對方紅紅的鼻頭,那些話就噎在喉嚨,說不出來了。
「你別傳染給我。」傅辭洲皺著眉道。
祝余「唔」了一聲,當天下午就戴上了口罩。
他分明是順著傅辭洲的意思來,可是這位大少爺像是更不開心了。
「你就不能快點病好嗎?」傅辭洲又抱怨說。
「我也想啊…」祝余抱著水杯直犯困,「但不是好不了麼…」
他的嗓子是啞的,跟拖拉機軋過似的,拖泥帶水,帶著坑坑窪窪的泥濘。
傅辭洲拄著下巴嘲他那邊看去,祝余耷拉著眼皮死
盯書本,目光空洞無神,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昨晚又沒睡好?」傅辭洲伸手過去,推了一把祝余的腦袋。
「別推…」祝余閉上眼睛,蔫蔫道,「頭暈。」
「你真和林妹妹一樣了?」傅辭洲躬身湊過去問,「怎麼…」
他這次只問了一半,自己先打住了。
怎麼了怎麼了,問了這麼久也沒問出個屁來。
傅辭洲想到祝余床頭那個空白的相框,突然覺得渾身難受。
誰會單買個相框扣著?那裡面原本裝的是什麼照片?
祝余這些時間的異常舉動和不明情緒,到底是從哪兒而來?
氣死了,也不告訴他。
祝余輕飄飄掃了自己同桌一眼,傅辭洲脊背一挺,又重新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少爺?」祝余戳了戳傅辭洲的胳膊。
傅辭洲把書一豎,沒理他。
好像生氣了。
「生氣啦?」祝余枕著自己的手臂,覺得有點好笑。
「你,」傅辭洲一指祝余,把書卡他臉上,「最好別理我。」
傅辭洲最近特別喜歡和祝餘生悶氣,怎麼哄都哄不好。
就像小姑娘耍脾氣,本質似乎都是想引起人的注意。
祝余戳戳他,捏捏他,給氣包放放氣。
傅辭洲自己氣著氣著,氣好了也就恢復了正常。
還挺默契。
祝余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和傅辭洲的相處方式挺特別。
王應說他倆酸酸唧唧,像是在搞對象。
祝余托腮思考,就算他倆搞對象,傅辭洲也是個大小姐,比褚瑤還金貴有脾氣的那種,嘴硬心軟。
他最對付不來女孩子,總覺得把對方掉個眼淚就是自己的過錯。相比之下傅辭洲就好應付多了,最起碼這人不會對他哭鼻子。
想到這裡,祝余突然記起某個早晨自己莫名其妙掉下來的那滴眼淚。
那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意識都像是游離在外,直到眼淚滴下來,他才發現那是自己的。
耳朵有點發燒,祝余把臉埋進自己的手臂中。
帶著口罩有些難受,他扭頭面向窗外,把口罩拉到下巴。
教學樓外的樹木落光了葉子,剩下一片光禿禿的枝幹。
蟬鳴早已不在,徒留呼嘯的寒風在遠處嗚咽不止。
十二月底,已經是深冬了。
雙旦晚會壓著聖誕的時間,卡在星期五下午班會課後。
前一天晚自習,徐磊拎著班級制定的統一服裝,大包小包來到了教室了。
「臥槽,」傅辭洲簡直沒眼看,「買來了?」
王應比他還要絕望:「不會真是短裙吧?!」
祝余嘴裡嚼著奶糖,樂呵呵地看熱鬧:「厲害啊。」
當初投票結果出來時班裡男生就集體爆炸了一回,嚴重懷疑匿名投票的真實性。
畢竟他們男生沒人選JK短裙,這個結果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徐磊給出的回應足夠讓人信服——他們班的女生全選了JK。
作為一個理科班,按理來說大多狼多肉少女生是寶。
但是祝余班裡男女比例五五開,真要嚴格算起來,女生似乎比男生多了那麼零星幾個。
細節決定成敗,這就讓人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