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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1:56 作者: 喝豆奶的狼
「能不回血你幹嘛讓他回血?」傅辭洲看著他下唇上掛了一根絨毛,也沒多想,直接上手就給擦走了。
「幹嘛?」祝余躲了他一下,抬手抹了把嘴。
傅辭洲心裡生出了那麼一點不得勁,皺眉道:「有毛!」
祝余又使勁抹了兩下:「還有嗎?」
傅辭洲看著祝余本就沒點血色的唇被揉的發白,再泛粉,終於有了些顏色。
他心裡的那點「不得勁」像是變異了一樣,成了「不舒服」。
祝余還在揉嘴巴,傅辭洲抬手把他的手大一邊去:「你死人嗎?手這麼涼。」
「我就這樣,」祝余笑著回拍他一下,「沒事。」
傅辭洲遲疑片刻,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拎著帽子往祝余腦袋上一卡:「麻煩。」
帽子寬大,遮住了半張臉,祝餘下意識抬手扶了一下帽檐,輸液管瞬間就回了一串紅色。
「讓你別亂動,」傅辭洲趕緊把吊瓶舉到最高,握住祝余的手腕就往下拉,「你這人就不能老實一點?」
「遮眼了。」祝余站在原地,吹了吹蓋在自己臉上的白毛毛。
傅辭洲把帽子調整好,又耐著心把繫繩和扣子都給扣嚴實了:「屁事多。」
「哎…」祝余笑眯眯的呼出一團熱氣,「你不冷啊?」
傅辭洲脫了大衣後,也就穿了一件加絨的厚衛衣。
「一個問題別問第二遍。」傅辭洲手臂一伸勒住了祝余的脖子。
雖然這麼說,到底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太陽這麼大,還行。」
祝余比傅辭洲矮了那麼一點,被對方這麼一壓甚至還有點抗風。
「少爺,」祝余抬頭,「我想吃煎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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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洲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病,祝余說要吃煎餅,他就出去給他找煎餅。
只可惜現在都快十點,哪兒還有人賣。
轉了一圈又重新回去,祝余舉著吊瓶給他開門,整個人似乎精神多了。
「煎餅呢?」祝余問。
「沒找,」傅辭洲走進院子裡,手裡還晃著個塑膠袋,「隨便買了點,愛吃不吃。」
祝余關上院門,把吊瓶往傅辭洲臉上一遞:「舉著。」
傅辭洲心裡默念不跟病號計較,也就聽話地接過來舉著了。
祝余空出來一隻手,拿過傅辭洲手上的塑膠袋翻了翻,裡面裝的全是零食。
他拆了一盒奧利奧拆吃:「你怎麼認識我家的?」
傅辭洲:「不是你自己指的嗎?以前去後面吃飯,你說這個院就你一家住。」
祝余家挨著小區邊緣,後面的街道上有個燒烤攤,以前和王應他們一起去吃過飯。
估計是某次隨口一說,祝余都沒放在心上。
他拿了塊餅乾遞傅辭洲嘴邊:「吃不?」
傅辭洲抬手把餅乾捏過來:「這玩意兒太甜了。」
祝余似乎格外喜歡吃甜食,吃得牙上都沾了黑色的餅乾屑,傅辭洲嫌棄的不行。
「刷牙去。」傅辭洲拖鞋進了屋。
「早刷過了。」祝余把人帶進自己房間,「又吃了點藥,我感覺我已經好了。」
傅辭洲按著祝余的指示把吊瓶掛在了衣架上。
然後收了收自己的大衣,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他環視了一下祝余的臥室,開口道:「你這房間…」
祝余靠在床頭躺著,擱在被子下的手指在話語停頓時蜷了那麼一下。
「真乾淨。」傅辭洲的目光落回祝余的臉上,又補充了一句,「跟樣板房似的。」
第19章 黑白同款 人生總要為了什麼奮不顧身一……
傅辭洲不是個髒亂差的人,加上鍾妍有事沒事去就找他一通囉嗦,所以他的房間總之還算乾淨。
祝余這房間也乾淨,比他的還乾淨,乾淨的有點不正常。
屋子裡的家具都不像是舊的,除此之外沒別的什麼擺件。
桌上只放了個檯燈,還有一個插了兩根筆的筆筒。
成堆的練習冊和輔導書塞滿了整個書架,密密麻麻的計算草稿紙竟然都還留著沒扔。
傅辭洲講不出來的不對勁,總覺得這裡不像一個臥室,而像他以前夏令營特訓時住的休息賓館。
「學霸的生活就是這麼枯燥且單一,」祝余把自己往被窩裡縮了縮,「好睏。」
輸液管在空中盪了一盪,上面貼著的暖寶寶擱在床單上。
祝余手臂往裡這麼一帶,它就卡在了被子邊緣。
手背上的牽扯讓祝余輕輕「哎…」了一聲。
他又從被子裡坐起來,用另一隻手撥了撥被子。
傅辭洲起身坐在床邊,低頭把粘在輸液管上的暖寶寶小心翼翼地撕了下來:「你不買衣服了?」
「買吧,」祝余閉上眼睛,不浪費一分一秒可以打盹的機會,「但是我就是,有點困。」
估計是藥效作用,催著人就想睡覺。
祝余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著傅辭洲有氣無力道:「你要不然等我會兒?我就睡半個小時,等吊瓶掛完了正好請你吃午飯。」
「都快燒熟了還想著往外跑?」傅辭洲拉了拉祝余的被子,在他的肩後託了一把,「你睡吧,吊完了我叫你。」
傅辭洲出了奇地溫柔,祝余甚至還有點不適應。
他的眼皮都快粘一起了,就這還不忘嘟囔一句:「你沒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