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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1:56 作者: 喝豆奶的狼
    傅辭洲咬著烤腸過去買面,祝余捏住那根竹籤,兩指一搓,把那根咬了一口的烤腸在自己面前轉來轉去。

    「酸菜的紅燒的?」傅辭洲在遠處大聲問道。

    祝余瓮里翁氣道:「紅燒。」

    傅辭洲刷了卡,幾口把烤腸吃完,竹籤隔空一扔,扔進了幾米開外的垃圾桶里。

    祝余咬著可樂的吸管,晃晃悠悠也走過來:「你也吃嗎?」

    傅辭洲聞了聞方便麵的香味:「那我也來一碗吧。」

    祝余站在傅辭洲身後,下巴一抬正好擱在對方的肩膀上。

    他把體弱多病展現得淋漓盡致,整個人懶懶散散就像沒骨頭似的,即便是站這一會兒也要往傅辭洲身上湊。

    「你熱不熱?」傅辭洲推了推他。

    祝余搖搖頭,從喉嚨里發出悶悶的笑。

    他的眼角微微往下,是雙天生的笑眼,薄薄的劉海蓋著額頭,傅辭洲又想起十幾分鐘前那雙淺棕色的瞳。

    「你眼睛顏色好淺。」傅辭洲偏過臉,能看到祝余微紅的眼尾。

    「沒有,」祝余矢口否認,「我這是,漆黑有神的雙眸。」

    傅辭洲笑起來:「你拉倒吧。」

    方便麵煮的很快,兩人一人一碗,端去桌邊吃麵。

    傅辭洲煮了碗老壇酸菜面,那味道賊沖,祝余跟他面對面吃著,有種自己也在吃酸菜的錯覺。

    吃了一半,傅辭洲收到了王應的簡訊。

    他看完把手機一收,扒面的速度都快了起來。

    「搞快,老陳可能要去校醫院看你。」

    祝余腮幫鼓鼓,疑惑道:「老陳說的?」

    傅辭洲:「老王說的。」

    祝余低頭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身老壇酸菜味,去校醫院可信嗎?」

    「去了總比不去好,」傅辭洲把面撈完,放下筷子就開始催祝余,「你快點。」

    「可是我不想去校醫院,」祝余戳了戳碗裡的雞蛋,原地耍起了小性子,「我不去。」

    傅辭洲突然想起來之前去校醫院,祝余也是死活不去看醫生。

    「為什麼?」他把臉往前一探,「給個理由。」

    祝余掀起眼皮看著傅辭洲:「不說。」

    祝余跟個盲盒似的,花里胡哨的外表裡面裝著什麼誰都不知道。

    傅辭洲忙活半天企圖拆盒,卻換了個怎麼也拆不開。

    「你沒兄弟了。」傅辭洲端起碗就走。

    祝余笑著目送他去餐盤迴首處,低頭趕緊又扒了幾大口面,這才屁顛屁顛追上去:「等等我啊!」

    傅辭洲心眼小,為這事兒和祝餘生了一下午的氣。

    他甚至氣當天晚上都不想和對方一起吃飯。

    祝余知道自己理虧,嬉皮笑臉掛傅辭洲身上:「我請你吃嘛,少爺,彆氣啊!」

    傅辭洲嫌棄地把人推開,但是祝余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撕都撕不下來。

    就在兩人黏在一起出了教室時,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脆生生地「祝余!」

    祝余塌著肩膀,拖長聲音「嗯?」了一聲,趴在傅辭洲的背上回頭看過去。

    是褚瑤。

    還是個抱了罐大白兔奶糖的褚瑤。

    周圍的人除了傅辭洲,全部都邪笑著「哦~」了一聲。

    祝余放開傅辭洲,上一秒沒個正樣的少年,下一秒也把要背挺直了。

    「這個給你。」褚瑤把大白兔奶糖往祝余手上一塞,不等對方說什麼,轉身就跑開了。

    「哦哦哦——!」

    「哇——噻——」

    隨著褚瑤跑遠,周圍同學起鬨聲也更大了起來。

    祝余倒是不在意,他看看自己手上的奶糖,嘆了口氣,轉身回教室隨便塞進了自己書包里。

    第8章 我就要嬌  「行了別嬌了,壓根沒事兒。……

    褚瑤的這罐奶糖像是打亂了祝余的情緒,原本賴著傅辭洲求原諒的黏糊勁也沒了。

    王應開他的玩笑,祝余也就是笑笑。八卦主角興致不高,別人說幾句也就不說了。

    學校門口賣晚飯的攤點有很多,祝余買了個飯糰,一邊吃著一邊和傅辭洲一起等他的煎餅。

    「你下午找褚瑤要的糖?」祝余問傅辭洲。

    傅辭洲點了點頭:「走廊上撞見了。」

    祝余「唔」了一聲,似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發現了,」傅辭洲偏過臉,一本正經道,「她對我沒意思,對你有意思。」

    「……」到現在才發現的嗎?

    祝余瞥了眼四周:「你小聲點。」

    傅辭洲一挑眉,笑道:「這就護上了?」

    祝餘下巴指指前方,示意傅辭洲拿煎餅:「別亂說。」

    「沒什麼打算嗎?」傅辭洲拿過煎餅,低頭就是一大口,「我覺得她挺好看的。」

    兩人並肩走在人行道上,祝余被傅辭洲逗笑了:「你不是暗戀她吧?」

    「沒,」傅辭洲嘟囔道,「我哪能動你的人?」

    「什麼我的人,」祝余撞了一下傅辭洲,「都讓你別亂說,被人聽到不好。」

    傅辭洲頗不在意:「她都把東西送教室門口了,還怕人知道啊?」

    祝余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怎麼這樣?以後沒女朋友的。」

    「那必不可能,」傅辭洲道,「畢竟我這麼帥。」

    就像傅辭洲說的,他的確挺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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