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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31:56 作者: 喝豆奶的狼
「祝余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整天看他心不在焉的,也不想學習了。」
老陳眉頭擰成了一團,邊說邊搖頭,像是沒救了。
傅辭洲咽了口煎餅,心道果然不是他的錯覺,終於有人和他一樣發覺祝余有點不一樣了。
「我看班裡你們關係最好,他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幫著點。」
傅辭洲突然就被扣上了一個「班裡和祝余關係最好」的帽子,心裡竟然還有點覺得就是這樣的。
然而下一秒,他又鬱悶了,就算是關係最好,祝余的事他怎麼知道。
真是虛假的兄弟情。
傅辭洲狠狠咬了一口煎餅。
「我知道了,」他仰頭看著教學樓里一排排明亮的窗,「我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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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洲莫名其妙給自己攬了個活,一晚上都心不在焉。
而隔壁的祝余似乎比他還要不在狀態,把自己的腦袋個桌上,翻過來滾過去跟烙煎餅似的,就是消停不下來。
「你腦子裡長跳蚤了?」傅辭洲壓著聲音,抬手按住祝余的頭髮。
祝余歪著腦袋,劉海遮住了大片臉頰:「你按的我耳朵疼。」
傅辭洲把手鬆開,沒忘了老陳給他的任務:「你怎麼了?」
祝余又把自己腦袋在桌上滾了一通:「什麼怎麼了?」
「你最近怎麼了?」傅辭洲重複一遍。
祝余想了想:「我異常的很明顯嗎?」
傅辭洲眉梢一挑:「你真有異常?」
祝余停了幾秒沒反應,最後乾脆站起來遠離身邊這個問題製造機。
傅辭洲以為他是出去上廁所或是洗把臉,結果這人一去不復返,愣是過了一個多小時都沒回來。
今天老陳要開會,班裡晚自習沒人看著,至少三分之一的人都沒來。
像祝余這種疑似中途掉廁所里的情況,按理來說沒人會在意。
可是今天老陳拜託了傅辭洲看著祝余,傅辭洲就特別在意。
他耐著性子刷完第二套奧數試卷,終於在九點的時候忍不住動身去男廁所轉了一圈。
果然沒人。
傅辭洲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給對方打電話。
出乎意料的,忙音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
祝余的聲音啞啞的,帶著他日常話裡帶著的慵懶:「幹嘛?」
「你跑哪去了?」傅辭洲站在廁所的窗子邊往外看。
「怎麼?」祝余像是突然用了力氣,微微喘了一下,「老陳來了嗎?」
像是在做什麼運動,發出吃力的聲音。
「老陳沒來,老傅要來,」傅辭洲轉身出了廁所,走去操場,「你在單槓那兒?」
傅辭洲猜的很準,他趕到時祝余正倒吊在齊肩高的那一根上。
「臉上給你貼個符你直接就出道吧。」傅辭洲對著祝余的臉扔給他一瓶可樂。
祝余雙手一起把飲料接住,從單槓上跳下來:「我的雙手要是沒這麼優秀,現在鼻子估計就冒血了。」
「嘶」的一聲,傅辭洲擰開瓶蓋:「要爸爸給你擰瓶蓋嗎?」
祝余拎著可樂走到邊上的自行車運動器上坐下:「爸爸擰完瓶蓋還給餵嗎?」
傅辭洲一口可樂差點沒嗆死自己:「怎麼有你這麼會噁心人的人?」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祝余擰開可樂,心平氣和地安慰著,「多見見世面,年輕人。」
初秋比初夏還要熱,即便現在是晚上,氣溫也沒見著降下來多少。
樹上還有零星知了拖長了聲音「吱——吱——」地叫著,遠處的巨大照明燈分來微弱的藍白冷光,空氣中的小蟲子繞成一團,被祝余抬手輕輕扇去一邊。
「這會兒沒蟬叫了吧?」傅辭洲手臂搭著單槓,仰頭灌了口可樂。
「都秋天了,」祝余托著腮,抬頭笑著看星星,「蟬早死了。」
死亡這個詞放在安靜的夜晚,就有一點兒化不開的沉重。
傅辭洲把可樂的蓋子一擰,往祝余那邊晃了晃瓶身:「其實仔細你聽,還是有知了聲的。」
「有嗎?」祝余故意問道,「我怎麼聽不見?」
「知了~」傅辭洲學著蟬鳴叫了一聲,「吱吱吱~」
第5章 蜀道之難 好兄弟都是假的,死對頭才是……
祝余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
「少爺今天心情不錯?」
他把手臂壓在健身器材的扶手上,俯身跟著傅辭洲笑,「還有心情逗我。」
傅辭洲學了兩聲就收起自己臉上的燦爛:「還行,當逗鳥。」
「哦,」祝余樂了,「那要我給您叫兩聲嗎?」
祝餘額前的發有些長,細細軟軟的劉海戳著眼皮。
他的唇抿著,抿著抿著就抿不太住,笑得更開了些。
少年的唇紅齒白,眼睛彎彎,五官優秀得有些晃眼。
修長的雙腿大岔著伸直,肩膀雖然略顯單薄,但勻稱舒展,薄薄的衣料下基本的肌肉線條已經完整具備,是專屬於少年的青澀。
傅辭洲雖然一直和祝余不對付,但是在心裡卻不得不承認對方很優秀。
最起碼——和他一樣帥。
「你最近心情不好?」傅辭洲在鋪墊完畢後,終於進入主題。
祝余撓撓自己的頭髮,猶豫片刻才開口:「有點。」
傅辭洲走到祝余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