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後來，他就真的當了警察

    天州市，聶家。

    雪又下了一晚上，在院子裡重新積了很厚的一層。兩個孩子醒地很早，吃過了早餐就嚷嚷著叫爸爸媽媽陪他們去院子裡堆雪人。

    歲歲想堆個五神，沒想到這狗子一點也不配合，撒了歡在院子裡狂跑。歲歲緊追著過去，跑到了大門那裡，狗子無路可去後，終於停了下來。

    歲歲喘著氣彎腰牽起那條繩子後，直起身子剛要往回走，突然間看見門外站著一個人。他穿著一件天藍色的大衣，左手插進口袋裡，右手拿著一個袋子筆直地站在那裡看著她。

    歲歲抓緊了手裡的狗繩，防止躁動的五神再逃跑，眼神卻在男人身上停留。她好奇地問道，「叔叔，你在看什麼？」

    涼若城盯著她那張已經慢慢長開的小臉，忽而溫和一笑。

    過了一會兒，歲歲又喘著氣跑回來，直接向在堆雪人的涼慕止跑去，「媽媽，外面有個叔叔找你。」

    「叔叔？」

    「嗯！」歲歲點頭，「是個帥帥的叔叔，不過沒有爸爸帥。」小丫頭回頭沖自己老爸狗腿地笑笑。

    慕止和聶江野對視一眼，然後拍拍手上的雪花，「我去看看。」

    慕止走到半路，差不多可以看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被追上來的聶江野叫住。她回頭看見他手上拿著一條圍巾。

    「繫上，別著涼了。」

    聶江野細心地幫她把圍巾弄好，打了個漂亮的結。慕止怕他手冷，就捂著呵暖呼了。

    看見這一幕，遠處那個人悄悄離開了。

    等她弄好走到大門口，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在那裡。正心想是不是歲歲看錯了，卻突然看見有個服裝袋立在鐵藝大門前。

    她狐疑地拿進來，第一手拿到的時候還有點重。

    裡頭雜七在八什麼東西都有，錄像帶，相冊，警察公仔以及一些小禮物，都是有些年頭的東西，泛著歲月的淡黃色。角落裡，還有一封信。

    慕止沉下氣息，拿著東西就近坐在門旁的木椅上，靜靜翻看。

    從八歲開始，她每年過生日都有錄像的習慣，也不止是錄生日，凡事她覺得重要的事都會錄下來留著以後觀看。看著這些錄像帶，她想起那時候每次生日，總是涼若城貼心地幫她舉著相機在拍，她也總依賴地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哥哥地喊。

    那時候多簡單啊，因為她是獨生女，有了個哥哥就喜愛地不行，還會跟別人炫耀。

    泛出黃色的相片裡，她和家人的全家福里一年比一年變化大，從那個扎著兩根小馬尾的小女孩兒變成亭亭玉立的大女孩，而站在她旁白的涼若城也在無聲中長成了男人。

    看著這些照片，她才知道涼若城從小到大看她的眼神其實都沒有變化，只不過，越長大就越明顯而已。

    那個警察公仔，是小時候生日她特地送給他的，好像那時候隨口說了一句：要是哥哥長大後是警察叔叔，一定很威風！

    後來，他就真的當了警察。

    只不過，很多事情她真的忘了，忘地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