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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不過羊膻味挺重的，你確定小寶能喝得下？」江成林跟家裡的小孩相處多了也知道一些兩個孩子的喜好，小晴還好，小寶就是帶苦味的，有些氣味的都不喜歡吃。

    「那正好，以後就不會鬧著要喝奶了。」林如茵也不強求，雖說喝點奶挺好的，實在不想喝，多吃點其他的補充營養也行，不過當然肯喝最好了。

    這羊奶還是生的，她趕緊端到廚房給加熱到沸騰，接著把鍋端到一旁放涼兩三分鐘，反覆三遍，才算弄好，還往裡邊放了幾顆紅棗，想著能壓壓裡面的膻味，不過好像作用不大。

    小晴和小寶都在堂屋裡，林如茵看他們沒什麼事情，中午睡覺後就讓小晴教小寶數字，江成林回家後，就抱著小毛寶來看哥哥姐姐學習了。

    林如茵剛剛走近堂屋時，小寶看著她手裡的碗眼睛都是亮的，上午林如茵給小毛寶餵奶的時候，他就吵著要喝，娘就是告訴他，爹可能會給他帶些專門給他喝奶回來，剛剛江成林進屋時，他就問過了，確定是有不少給自己帶的奶。

    「娘，可以喝了麼？」小寶請滿滿都是迫不及待的。

    「嗯，這碗是你的，這碗是小晴的。」

    兩個人都是滿滿的一碗，白色的羊奶上還浮著兩顆紅棗，看著是挺好喝的，不過林如茵剛剛自己嘗了一口，膻味還是在的，反正她是有點反胃，一點兒都不喜歡喝。

    小寶先是吃了顆紅棗，看起來表情還挺高興的，毛寶估計是看哥哥姐姐都吃上東西了，就看時鬧騰起來，林如茵只好帶著他會房間餵奶去了。

    等她在到客廳的時候，小寶紅著眼睛站在那裡，臉上還有沒幹的淚痕，小晴在旁邊表情很忐忑，想求情有不敢的樣子。

    林如茵一看小寶坐的位置前面被打翻的碗，還有流得滿桌都是的羊奶，就大概猜到是什麼情況，雖然心疼小寶，可也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出聲。

    小晴一看到娘就跑到她身邊，拉著林如茵的手，指指弟弟，爹的臉色不好看，她也不敢出聲，只能把娘往小寶那邊拉過去。

    林如茵可不敢在孩子爹教育做錯事小孩的時候湊上去，不僅僅因為小寶不對，還有當爹的威信要第一時間立起來，要不然下一次小孩在做錯事就更難教育，所以她只好把小晴給抱出堂屋。

    小寶從娘進屋就一直盯著她，一見人聲都沒有出，轉身就走，馬上不管不顧就大聲哭起來，讓本來在出了屋門不放心，並沒有走遠的林如茵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小寶哭得那麼傷心也沒聽見江成林有什麼動靜，可能過了有五六分鐘左右，嚎到有些沙啞的哭聲才開始變小，接著就只能聽到一點點抽抽噎噎的聲音。

    「哭夠了？」江成林這是才開口，聲音里不含一點情緒。

    「哼！」小寶還挺倔，這時候還敢硬著頭皮嗆聲。

    「你覺得自己有錯沒錯？」

    小寶沒有答話，江成林好像也不著急，屋裡全安靜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林如茵在外面等得心焦，又不能闖進去，只能一邊罵江成林不近人情，自己孩子都不知道聲音溫柔點，一邊又想著小寶太倔強，就不能好好認個錯就完事麼？

    「說說你剛才都幹了什麼？」孩子他爹帶著審問犯人語氣的聲音又傳出來。

    「說！」見小寶一直不說活，用上了更嚴肅的語氣。

    第26章

    「可是……一點兒也不好喝。」

    小寶底氣不足聲音越說越小。

    「所以你幹了什麼？」江成林堅持讓他說一遍自己做過的事，想讓他正視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小寶小手抹了把自己的小臉並不吭聲。

    「一直不說話，是知道這事自己做的不對麼？不對為什麼還那麼做？」

    小寶低著頭也不看自己爹，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想喝，不要喝，是你一直讓我喝的。」

    「那就是我的錯了？那是誰昨天喊著要喝的？」江成林看到他這還很不服氣的樣子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騙子！味道都不一樣！」一提起這個語氣小寶就開始憤憤不平。

    他當然知道不一樣，可自己卻不能那麼說,便問小寶，「有什麼不一樣？」

    「臭臭的！」想起那個口感，臉上都不自覺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一起煮的紅棗你不是吃得挺香？」他還是覺得自己兒子太矯情，要知道女兒都喝完了的。

    「喝起來就是臭臭的。」小孩鼓著嘴巴，極為嫌棄地說。

    江成林看著自己兒子那欠打的樣子是挺想動手的，村里很少有從來沒有挨過打的孩子，打一頓能解決很多問題，還能長長小孩的記性。

    只是自己媳婦看到孩子總是滿臉帶笑又抱又親的樣子，他總覺得自己動了手，在兒子這裡是省事，估計媳婦那就要難過了，只能按捺住自己的火氣，拿出耐心跟小寶講講道理：

    「不喜歡就可以浪費，這是誰教你的。你應該看到村里許多小孩每次收糧的時候都是拿個小籃在地里一粒一粒地撿掉落的穀粒，前段時間也是秋收的時候你也在一旁看著，地里那麼多人哪一個不是為了那一點糧食辛辛苦苦，乾乾爽爽一身去，滿是一身泥一身汗的回家。」

    「你娘就是太寵你了，你鬧著要喝奶，你娘就特地讓我去給你找來的，你還嫌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