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

    在連續好久的炎熱的天氣，開始稍稍降溫的時候，小晴也終於迎來她的小學開學日，雖然村小里自家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但林如茵自己覺得儀式感還是要有一點點的，當天她特地讓江成林請假帶著小寶一塊送小晴去學校，至於自己只能留守家裡了。

    小晴要上學正好背著自己的藍綠條紋的挎包出門，到時候正好學的時候把課本背回家，小寶一看就把自己那奇葩的雞毛挎包也背出來了，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讓他的小腰背挺得更直了。

    林如茵讓江成林送孩子去學校的本意是讓他跟老師說兩句好話，平時多關注下自己孩子，誰知道這男人，把孩子往教室里一送，給孩子交了書本費學費，話都不說兩句就走了。

    小寶到學校第一次見到那麼多小朋友，再加上自己的小挎包也是第一次帶出門炫耀，鬧著不肯回家，都是村裡的孩子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給他找了個木板架在兩張凳子上，就讓小孩跟姐姐一塊呆在學校了。

    兩個小孩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小晴這個正式的小學生還好，一臉平靜的樣子，小寶這個跟著混學校的倒是興奮得小嘴叭叭的，「娘！我回來啦，今天見到好多哥哥姐姐呀，好多人都誇我呢。」

    「喲，不錯啊，那小寶今天上課學了什麼？」林如茵接過小晴手裡裝著課本的書包，順口回了自己急於表達的兒子一句。

    「學？不知道！好多人都說我的小雞包好好看呀。」小孩越說越開心，還把自己的包遞自己娘尋求認同感。

    「娘看看，還是這麼可愛呀，那小寶下午還要去麼？」昧著良心誇了一句，還是問問重點，看這娃興奮的狀態，想著他年紀那么小還是好好勸勸他不要給學校添亂了。

    「不去了。」出乎預料的是原本很高興的小孩，竟然沒說要去。

    林如茵原先看著他的狀態還以為自己要費挺多口舌來說服他呢。

    「怎麼啦？剛剛不是還很開心麼。」

    聽到自家親娘的問話，小寶臉都漲紅了，就是不肯再多說。

    林如茵只好用眼神示意在一邊的小晴，母女倆到旁邊說悄悄話。

    「弟弟，尿褲子了。

    「怎麼會？在家他不是都會叫著上廁所的麼？」

    「我也是那麼問他的，他說老師上課不讓說話，就……」

    第18章

    好吧，這事讓她想起自己三歲的時候被表姐帶到學校後，他們在教室上課自己在教室外默默尿褲子不敢出聲的黑歷史，果然不同的世界也是相同的娃。

    「小寶，跟娘去換褲子好不好？」怕他濕褲子穿太久紅屁股，只能儘量語氣平淡自然。

    「娘！」小腦袋埋到她的脖子裡，手也摟著她不放。

    「小寶，你好厲害呀，村里都沒有三歲就去上學的小孩呢！」林如茵用手摸摸小孩軟軟的頭髮，嘗試著用誇獎來變相安慰一下，看能不能緩和他的情緒。

    「可是我沒做好。」他小小聲的側過頭在娘耳邊說了一句，又不好意思的轉頭回去。

    「好多哥哥姐姐，三歲時也都還尿床呢，沒事的。」

    「可是尿床別人不知道呀，我被好多人看到啦！」小寶的嗓門提高了一下，重音就放在好多人上。

    林如茵一聽這不對勁呀，「不讓人看到就可以了？」

    小寶一臉的理所應當，自己現在偶爾還會尿床，又不是什麼大事，「對呀，他們現在是不是就不記得我的小雞包，就記得小寶尿褲子了。」

    嘿，自己還以為他難過了呢，這又是什麼怪邏輯？「這個娘不知道呀，要不你去問問？」

    小孩子看了看自己娘考慮了一下，然後看到站在一旁的姐姐眼前一亮，「我不去！讓姐姐去！就、就問小寶是尿褲子的小寶，還是背著小雞包的小寶？」

    林如茵還以為自己理解錯了，跟他確認，「所以重點是包？你是怕人家記不住你今天想炫耀的東西？」

    「嗯！」小寶重重點點頭，臉上表現出了：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呢？的意思。

    「好吧，你贏了。」林如茵直接上手扒了他的褲子，給他換了條新的，為想維護他脆弱小心靈的自己感到無語。

    「反正姐姐現在天天上學，你可以自己想好了再去問。」她已經不想著安慰這小孩了，感覺自己受的打擊比他的大多了，拍拍他的小屁股讓他到一邊玩去了。

    「小晴，第一天上學怎麼樣？今天學校教了什麼？」從兒子那受到了育兒邏輯的打擊，還是跟貼心女兒說說話，給自己一點養育孩子的自信心。

    「老師就教了他的名字還有我們自己的名字，下午才要開始學課本呢。」說到學校的事小晴臉上不由的多了幾分笑。

    「那你下午自己去學校，可要好好聽課了。」

    「娘，班上好多女生都是帶著弟弟上學的，下午弟弟不去麼？」

    「你弟弟還小呢，而且你上學是你自己的事，不用帶著弟弟。」

    因為現在在村里小學上學不用學費，只需要自己付課本費就行，大家基本上都會送去上學，可有很多人都是等家裡男孩子到了讀書的年紀，才讓女孩子跟著去讀，主要還是讓她們在學校也能照顧著弟弟，所以小晴班上的同齡女孩也不多就幾個，大多數都是比她大個兩三歲，男孩子倒是差不多都是六七歲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