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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17:46 作者: 圖樣先森
    鄭雪被罵得臉色蒼白,不甘反駁:「你懂什麼!要換做是宋硯變心,我看你只會比我更智障!」

    溫荔冷笑兩聲,聲音無情:「他要是敢變心我立刻給他就地物理閹割,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把出軌的渣男當寶貝寵?」

    「……」

    第28章 入坑第二十八天

    大家都是藝人, 入行多年,這其中腌臢沒遇過也聽過不少。

    鄭雪一直覺得她和陸鳴的感情是這大染缸中的例外,今天溫荔親自帶她撞破後, 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天真。

    剛出道那會兒, 她和陸鳴還在燕城租房子,各個劇組奔波, 約定要一起在這個圈子裡混出頭。

    後來他們都紅了。

    一線城市的房子買了好幾套,走哪兒都不缺聚光燈,感情卻變成了這樣。

    兩個人在洗手間門外用氣音交流, 洗手間裡頭的動靜卻越來越大,又生生蓋過了她們的聲音。

    鄭雪的眼淚越留越多,如此折磨下,終於尖叫一聲沖了進去。

    反正證據已經拍好,溫荔沒有阻止她, 也沒有替死對頭教訓渣男和小三的打算。

    洗手間裡的兩個人先是被門外的動靜嚇個半死, 等看清來人是誰後,臉上驚嚇的表情又迅速轉為驚恐和慌亂。

    「小雪……」

    陸鳴下意識喊了聲。

    看著眼前這兩個人衣不蔽體,那個女人還手忙腳亂地在套衣服,鄭雪兩眼一黑,雙腿發軟, 渾身上下什麼勁兒都使不上, 當即軟倒蹲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

    陸鳴立刻不假思索地說:「是這女人先勾搭我的, 小雪你相信我……」

    鄭雪聽到他的狡辯, 喉嚨像是卡了一塊淤血, 越氣越說不出話來。

    已經穿好禮服的女藝人聽到陸鳴這毫不猶豫的狡辯之詞後, 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她看了眼鄭雪, 大概率已經猜到鄭雪會相信誰。

    就像是兩年前, 她毫不猶豫地站在陸鳴這邊,直接將溫荔打成第三者。

    不過她運氣還是比溫荔好點的,溫荔是飛來的橫禍,她是沒經受住陸鳴的各種明示暗示,實實在在做了小三,運氣不好又被抓了個現場。

    所以她連辯解都懶得辯解。

    鄭雪還在哭。

    「她、她就跟兩年前的溫荔一樣,她知道我有老婆,她說就是逢場作戲,我對她和對溫荔是一樣的,只有小雪你才是我……」

    正當陸鳴說出溫荔的名字打算用來證明自己的無辜時,洗手間門外再次傳來響聲。

    溫荔鐵青著臉站在門口。

    陸鳴和那個女藝人的臉色當場又變換了個色兒,白得像是被油漆涮了牆。

    誰能想到鄭雪和溫荔竟然是在一起的!

    溫荔三兩步上前,蓄力抬起右手,直接往陸鳴臉上招呼了一巴掌。

    陸鳴的大腦一片空白,臉頰生疼,被打到的那邊耳朵出現了短暫的耳鳴。

    「我總算是知道你兩年前是怎麼給你老婆洗腦的了。」溫荔語氣平靜,「只可惜今天我本人在場,沒讓你洗腦成功,不好意思。」

    羞愧和無措爬滿了整個神經系統,讓陸鳴頭皮發麻,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打了這麼個響亮的巴掌,因為是沒理的那一方,竟然連氣兒都不敢喘。

    現在的溫荔用嫌惡的眼神看著自己,可兩年前他們也曾是朋友。

    和鄭雪談了那麼多年的戀愛,學生時代的山盟海誓早已成了平淡無味的白開水,而和溫荔的那次合作,就像是為白開水灌入了一絲絲清甜的蜂蜜。

    鄭雪在外看著溫柔體貼,實際私底下很難伺候,會經常對他無理取鬧,而溫荔對外看著傲慢,又是大小姐脾氣,但和她慢慢相處下來,他發現她其實一點也不難相處,她雖然嘴硬,可卻很關心朋友,從不喜歡給人添麻煩。

    陸鳴漸漸對她動了心,她越是把他們之間的界限劃分清明,他越是想打破這個界限,和她假戲真做。

    溫荔又去看那個頂著「小溫荔」外號的女藝人。

    「頂著跟我有關的外號做這種事,侮辱你自己的同時還噁心到我了,我跟你有仇嗎?用自己的名字紅很難是嗎?正好,你以後也不用擔心要蹭誰的熱度才能紅了,收拾收拾另找他路吧。」

    女藝人咬唇,抱著希望小聲開口:「是陸鳴先勾搭我的。」

    「他勾搭你就上了鉤?合著你還覺得自己挺委屈?」溫荔嘖了聲,不耐說,「這種事兒就別爭你倆誰比較噁心了,都噁心,沒分別。」

    離開前,溫荔看了眼仍蹲在地上哭的鄭雪,沒再管她。

    二樓的貴賓室雖然隱蔽又私密,但保全人員到底是拿工資做事的,大家都是公眾人物,應該也做不出什麼殺人毀屍的事兒。

    為防止鄭雪婦人之仁,她剛剛已經將拍好的證據發了一份到自己的手機上。

    倒不是幫鄭雪出頭,她就是單純地被陸鳴給噁心到了。

    被剛剛那個衝擊力十足的畫面給噁心到了。

    ——

    交回門卡到管理室,溫荔匆匆跟舅舅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家休息。

    宋硯已經先下樓去了,在地下停車場那兒等她。

    溫荔坐在溫衍對面,老實聽他教育。

    她手攥著裙子,像小女孩兒似的,本來想揪著那層紗玩兒,卻又突然意識到身上這件禮服過後還得還給品牌方,又趕緊撫平皺褶,生怕把這裙子給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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