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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9:20:51 作者: 燈籠紅染
    先天的力道和優勢,讓男人很快就反客為主成為主導。他親吻她的同時勾腳將房門關上,又騰出手按亮房燈,才帶著她往前幾步,去到沙發上。

    狂吻較勁間,真皮沙發咯吱作響。時光蹭掉被雪水浸透的靴子,卻蹭不掉襪子,遂將目光投向葉慎獨。

    男人笑笑,單手給她扯掉,吻著她的側臉,將羊毛衫往上推了推。

    鏡子一般的落地窗里,時光微微仰頭,五指穿進他的發,摁住他的頭。

    葉慎獨略頓,碰了下她耳垂,墨綠色耳墜晃悠晃悠。

    原本冰冷的肌膚忽然熱得發燙,手忙腳亂,時光扯他的領帶。

    他稍頓,抬手左右拉了拉,解開領帶,丟在一旁。

    她又扯掉他襯衣,挑釁似的。

    他倪她一眼,沒所謂地拉著她的手,解開紐扣。

    指尖觸到他皮帶上的金屬,她沒再動。

    他盯著她,眼神黑黑的,帶著些許鼓勵。

    (親愛的管理員,此處沒有任何脖子以下描寫,親都只親嘴,親別的地方都算他們不識數。抱拳求放過,真的改不動了。)

    時光眼睫閃了閃,說出第一句話:「有酒嗎?」

    葉慎獨用手撐起身,從茶几上薅到一瓶不知什麼時候放在那裡的酒,起唇道:「茅台,可還合你意?」

    酒精度數53,夠烈。

    「可以。」時光像找什麼機關一樣,終於摸清皮帶頭的構造,「咔」一聲,她解開了。

    男人垂眸看一眼自己,又看看她的手,急切而意味深長。

    他將酒遞在她面前,示意她擰開。

    時光這才抽手,轉而去擰酒瓶蓋。

    擰開了,她準備從他手裡拿過來。

    他握酒的手往上一抬,不給她,目光從眼尾溢出,低聲說:

    「我教你怎么喝。」

    說罷,他就著這個姿勢仰脖子喝一口,並沒咽。

    時光瞳孔微縮,男人已放下酒瓶,緊接著便捏起她下巴,俯身徹底覆在她唇上。

    「唔……」

    一剎間,香醇辛辣的烈酒在彼此口中交叉流動,連帶著他熾熱灼燒的氣息,也一併被灌進她的喉嚨。

    酒是好酒,濃似今夜的氣氛,烈如此時的纏繞。

    時光有些招架不住,出了聲,酒水從嘴角溢出,卻又被他一一吻盡。

    她渾身發顫,視線徹底朦朧不清,摁住他的骶骨。

    下沉。

    葉慎獨呼吸一滯,目色已然不清,幾乎同時,他摟緊了瘋狂接吻,回應著喚她名字:「時光。」

    時光顯些斷氣,說不出話。

    他玩弄著她腳踝上的狼牙,用全力:「你算沒算過?多久了?」

    撞到沙發頭枕,並不疼,她喘息問:「什麼,什麼多久?」

    「色達那一夜,到現在,多久沒做了?」

    她聽清,偏頭不答,抓緊了沙發墊。

    他將她掰過來,霧蒙蒙地直視著:「多久了,嗯?」

    一陣劇烈呼吸,她顫聲說:「四個多月。」

    沙發夠寬,葉慎獨抱著她側身,胸膛低著她的後背,埋頭在她發間,聲音輕柔:「那今晚,有得你受。」

    「這麼久……你,就沒找過別的女人?」

    葉慎獨目色一沉,不答,只是用行動變本加厲地告訴她,她說錯話了。

    她再沒機會開口,側臉枕著自己的手,浮浮沉沉。

    時間變得綿長,直到牆上的分針轉了大半圈……她才無力道:「我還沒吃飯,餓。」

    「我也沒吃。」

    他聲音暗啞:「你一個電話,我扔下一大家子人就走,該怎麼補償,嗯?」

    時光的聲音嗡嗡的:「不是已經在補償了麼?」

    葉慎獨將頭勾過來,從身後吻上她的唇,一遍又一遍,直到缺氧,才將人翻過來摟在懷裡。

    燈光映射出他幽深的瞳孔,瞳孔里倒影著她灼灼不清的眼和白裡透紅的臉。

    他抱著她,穿過客廳,去到到臥室,不知過多去久,才去浴室泡澡,最後再回到床上。

    除夕夜終於在幾個小時的不眠不休中接近尾聲,一年之末,刻鐘踏、踏、踏最後三下,指向零點,新的一年來到,遠處鐘聲長鳴。

    近處,樓下,「轟」一聲脆響,煙花衝上雪夜,在落地窗外炸開,五彩繽紛、色彩斑斕。

    不知道家裡還有人守夜,時光赫然一驚,慌亂地看著葉慎獨。

    男人目色深深,捧著她的臉,不停息地親吻她的眼,她的臉,她的唇……

    .

    煙花放了差不多一刻鐘。

    這一刻鐘里,葉慎獨抽完兩支煙,時光則半遮半掩,靠在他起伏的胸膛上,讓自己逐漸平息。

    點第一支煙的時候,他問她抽嗎?

    時光搖頭。

    他說:「我好奇,你抽菸的原則是什麼?」

    戒菸以來,時光統共抽過兩支半的煙。

    第一次,康定紅葉林下。

    第二次,色達離開前的那晚。

    第三次,在這間套房裡,手疼,抽了半支。

    時光認真思考,最終告訴他:「我也不知道。」

    男人抽盡最後一口煙,騰手將她的頭從自己胸膛上移到枕頭上,又擦去她額間的虛汗,居高臨下心平氣和地看她良久,才說:

    「大過年的,這麼冷的天,怎麼一個人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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