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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06:37 作者: 一節藕
    「艹,這哥們兒帥!」

    「我們學校的?」

    「不像,我們學校沒這樣的,今年讓那群女的嗷嗷叫的新生第一人,跟這哥們兒一比,嘖嘖,不夠看的。」

    「南大現在招生不看成績了?」

    「我喜歡他的外套,好看,有生之年,我也想挑戰一下這種顏色的衣服。」

    「顯黑,你別想了。」

    「他鞋子是什麼牌子?沒標啊。」

    「沒標的鞋子很貴,別想了。」

    「他看著好高,穿運動褲好幾把帥。」

    「他比你起碼高一個頭,別想了。」

    「......」

    謝觀星今天是穿得比平時要好看,雖然平時也好看,但今天除了好看,還多了點兒介於男生與青年之間的荷爾蒙氣息。

    外套是很薄的衝鋒衣,鵝黃色,顯得他特別白,臉特別乾淨,可他不笑不說話時,墨染的眉眼便顯得不那麼柔軟無辜,倒有些狼崽子的狠厲和鋒利。

    楊小曼偏著頭,將他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小學弟,你多高啊?」

    謝觀星一笑,眉眼間的冷氣就瞬間散開,「高考時候體檢量的是186,暑假好像又長了2厘米。」

    「好瘠薄高啊。」楊小曼由衷地感嘆。

    謝觀星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過你跟溫染挺配的,溫染168,也挺高的。」楊小曼打趣道。

    她說完,就看見謝觀星額耳朵尖紅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見這一幕,楊小曼不由自主地再次感慨:現在像小學弟這麼單純的男孩子,可真是不多了。

    -

    溫染在後台換衣服化妝。

    她大三,又是南大的,長得又漂亮,來來往往過來打招呼的人都叫她一聲學姐。

    陸直譯也沒什麼事情做,來了之後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幫溫染倒了一杯水。

    溫染今天跳孔雀舞。

    藍色的柔軟的面料包裹著全身,不規則的裙擺,一邊長得足以拖在地上,一邊僅僅只到膝蓋,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腿,跳舞的時候不能穿鞋,所以在後台,溫染只能踩著拖鞋,陸直譯低頭,就看見了溫染腳趾頭上塗得十分漂亮的淺綠色指甲油,跟她手上的是一個色系。

    溫染的頭髮扎了起來,盤成好看而又精緻的髮髻,還插了一根碧綠色的簪子,三根雀羽斜插在發間。

    露出光潔的額頭,睫毛又長又翹,上面灑了亮閃閃得近金粉,她一抬眼看你的時候,邊能直接撞入人的心底。

    真的很像一隻驕傲漂亮的孔雀。

    這是一支獨舞,溫染卻絲毫沒有怯場的意思。

    而且是壓軸。

    溫染靠在椅子上玩手機,陸直譯看著她就有些出了神。

    片刻,陸直譯問道:「學姐,你現在跟陳否桉還有聯繫麼?」

    溫染一愣,隨即搖頭,「沒有。」

    她本來應該疑惑為什麼陸直譯知道陳否桉的名字,但隨即想到她和陸直譯是一個高中的,所以對方能知道陳否桉的名字也就不稀奇了。

    「他要回來了,還約當初的同學一起去吃飯,我當時跟他一個部門,他知道我和你都在南大,讓我問你,要不要去聚會。」陸直譯本來不想問的,都分手了,還來纏著學姐做什麼。

    但陳否桉家勢大,陳否桉表面是請陸直譯幫忙,實際上是另外一種命令和要求。

    溫染低著頭,面無表情,「不去。」

    陸直譯藏在兜里的手,將一直通著的電話按了掛斷鍵,得到了答案,陳否桉應該就放棄了吧。

    「以後有關他的事情,別跟我說,」溫染抬眼看著陸直譯,「我不想聽。」

    陸直譯愣愣地「哦」了一聲。

    溫染才又變成平時那副漫不經心,心大如盆的樣子。

    但他卻覺得自己受傷了。

    溫染跟想像中不太一樣,她也會凶人的。

    外邊主持人上台了。

    溫染看著手機,玩得起勁,噼里啪啦點著屏幕,回著消息。

    [楊小曼:艹,告訴你一件事兒,就剛剛,我跟謝觀星就進場了半個小時,就已經有六個人找他要了微信,其中還有兩個男生。]

    [楊小曼:謝觀星這得了啊,我在他旁邊坐如針氈,溫染你要不來壓壓場子?]

    [溫染:我來壓什麼?]

    [楊小曼:你倆不是在曖昧期麼?你來嘛,你來宣示一下主權。]

    [溫染:宣示個鬼啊,謝觀星都沒跟我說過什麼,我去宣示主權?我有毛病?]

    [楊小曼:你知道我位置吧,你出來,我給你帶了吃的。]

    [溫染:好。]

    溫染喜歡跳舞,在上場表演節目前兩天禁鹽禁碳水,當天只喝水,但是在上場之前會吃點兒東西,以前一直都是在楊小曼在旁邊,她會隨身帶著吃的,溫染自己不帶,怕控制不住偷吃。

    但今天她帶的是陸直譯,對方不知道溫染的這些習慣。

    「我出去一下。」溫染從衣架上撈了一件襯衫裹在身上,貓著腰從後邊鑽了出去。

    場地現在很黑,只有台上有燈亮,所以即使觀眾看見後台有人出來了,也看不清這是誰,長什麼樣子。

    腳上的拖鞋有些大了,溫染提著裙擺,有些笨拙的下台階。

    還沒走兩步,台階旁就出現了一個人,他微微喘著氣,彎腰將溫染踩在鞋底的裙擺輕輕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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