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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06:37 作者: 一節藕
    連忙解釋。

    「同學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在跟她聊一些事情。」

    王驍飛鬆開了溫染,溫染的那一耳光扇在他臉上跟沒感覺似的。

    「對不起。」他宛如夢醒,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差點對溫染用了粗。

    溫染往後退了幾步,神色冷漠,「沒事。」

    說完,溫染沒再看他,轉身準備回宿舍。

    馬路邊上的謝觀星,扔掉冰激凌,慢慢用舌尖舔走了嘴角的奶油,眉眼間的乖順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溫染本來心情挺好的,被王驍飛這麼一搞,心情直接落到谷底。

    楊小曼問她怎麼了,溫染把在超市遇到謝觀星,又在樓下遇到王驍飛的事情跟她簡單說了一遍,楊小曼聽得一愣一愣的。

    「王驍飛傻逼吧?田小甜跟他分手,他就來找你?」楊小曼沒想到王驍飛這麼不要臉,「我以前還覺得他就是一個傻大個,現在看來,他應該是一個死不要臉的傻大個。」

    溫染點頭,附和,「傻逼。」

    楊小曼盤腿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面膜,十分無語地說道:「不過,田小甜是瘋了嗎?這才一個星期吧,她就被小學弟勾了魂?」

    「王驍飛這個大錢包,學校誰不想要?我還一直覺得田小甜嫌貧愛富,結果不是啊,她竟然更加愛美色!」

    溫染皺皺眉,覺得這話不太好好聽。

    謝觀星還是挺優秀的,也不是只有美色。

    家庭條件這個是沒法改變的。

    「要不溫染,你讓溫新爾問問小學弟,問問小學弟家裡幹嘛的?我看他穿得挺簡單樸素的,估計就那樣吧。」楊小曼想了想,繼續說,「要是家裡條件一般,咱們以後出去吃飯,就不要去太貴的地方。」

    溫染躺了下來,打開手機,慢吞吞說道:「他家裡條件沒你說得那麼差。」

    楊小曼一愣,「你怎麼知道?」

    溫染頓了頓,「我猜的。」

    她只是覺得,條件很差的家庭,是養不出來謝觀星這麼單純、不世故,善良天真的男孩子的。

    楊小曼還在嘀嘀咕咕,順便跟幾個關係比較親近的同學吐槽王驍飛和田小甜這對奇葩情侶。

    而溫染決定玩一會兒手機之後就睡覺。

    微信連著跳了新的消息出來,打亂了溫染準備打會兒遊戲的計劃。

    [溫新爾:阿讓跟我說了,王驍飛就是那天一起吃飯,他跟他對象出來搞事的男的?]

    [溫新爾:他什麼意思?]

    [溫新爾:以後晚上下課,我送你回宿舍,他再敢來,我弄死他。]

    [溫新爾:傻逼!]

    [溫染:知道了。]

    溫新爾估計沒看見,他的消息還是半個小時之前發的。

    溫染切到了謝觀星的對話框。

    [謝觀星:學姐,你沒事吧?]

    [謝觀星:學姐是不是被嚇到了?這件事情需要上報給學院嗎?學長總這樣,我怕學姐你有危險。]

    [謝觀星:學姐,你在嗎?學姐把收外賣的地址發給我,我給學姐買熱奶茶壓壓驚,嗯?好不好?]

    對方頂著漂亮貓貓的頭像說這樣的話,溫染感覺一股熱度順著耳根攀上臉頰。

    明明對方是個小男孩啊,溫染用被子捂住臉,悶了一會兒,才想好怎麼回復對方。

    [溫染:為什麼是熱奶茶?]

    應該不會很快回復吧。溫染想。

    她準備切出去,但手指都還沒碰上屏幕,左上角就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是,是一直在等自己回消息嗎?

    [謝觀星:之前陪學姐回宿舍的時候,我看見學姐手裡的東西了。]

    溫染微微一愣,對方接著又發了消息過來。

    [謝觀星:學姐以後不要在這種時候喝檸檬水了,太涼了。]

    溫染看完對方的消息後,是真的有些傻了。

    看來小學弟根本不是想喝自己的檸檬水,他只是為了不讓她喝而已。

    而小學弟到底喜不喜歡喝檸檬水這個問題,還需要另說。

    [溫染:那是常溫的。]

    回復完這一條,溫染就關了手機,將手機丟到一邊,準備睡覺。

    她剛剛有點被嚇到了,王驍飛整個人又高又壯,如果對著她來上一拳,她估計能在醫院住上十天半個月。

    那一耳光,潦草了潦草了。

    -

    過了幾天,溫染所在的藝術學院學生會招新開始複試,溫染作為文藝部的部長自然是要到場的。

    她去的那天,還特意化了一個讓人看起來溫柔一些的妝,她的五官其實明艷張揚得有些鋒利。

    不過溫染不參與評選,她坐在最後邊,只要露個面就行。

    作為學生會的門面擔當,溫染還是有些號召力在身上的。

    每次學生會組織活動之前,需要經費,都會讓組織部去外邊拉投資,參與投資的大都是一些餐廳花店,水果店書店,但如果有溫染在,他們努努力,可以得到一些中小型公司的支持。

    但這並不代表溫染只是一個花瓶。

    她喜歡坐最後邊,不愛管事,除非必要,她一般都不會出現。

    溫染的長髮挽在腦後,戴了一個珍珠串成的發箍,有幾縷頭髮用捲髮棒微微卷了一下,垂在耳邊,顯得她溫婉而又嫻靜。

    她穿了一條雪紡的吊帶長裙,外面一件薄紗的小披肩,衣袖的白色流蘇柔軟地隨著她的動作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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