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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9:18:36 作者: 木羽願
    依舊高高在上,漫不經心,又或者是溫柔體貼的,像他在大多數人面前的矜貴姿態?

    可都不是。

    是被他身上的氣息完完全全地籠罩,舌尖甚至有些麻木,她只能被迫仰著頭,髮絲凌亂地貼在頸側,連迎合都不知道該怎樣迎合。

    視野里,男人的輪廓被身後的霓虹映照得忽明忽暗,高挺的鼻樑,黑長的眼睫落下一小處陰影,她看不清他眼底複雜晦暗的情緒。

    近乎缺氧的窒息感讓她不禁顫抖起來,無所適從地承受著他的壓迫感,只能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眼淚快要從眼尾溢出來。

    她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出胸膛,他的心跳也無法遏制,融合在晚風裡。

    身後的光亮忽明忽暗,郵輪的鳴笛聲劃破黑夜,卻沒有打斷他們的一分一毫,唇舌濡濕的聲響讓人面紅心跳。

    在她以為自己即將窒息的前一秒,霍聿深才終於鬆開她。

    看著她醉眼朦朧,不停喘息的模樣,還有她晶亮發腫的唇瓣,瀲灩異常,無聲地勾著人。

    男人啞著聲音,應了她剛才的回答。

    「那就繼續。」

    霍聿深不能否認,他也在渴望某些東西,也在貪戀此刻的溫度,遵從著人類的某些本能,朝著有光亮的方向走去。

    或許未來的某天,她會突然想起剛才的回答,後悔沒有在今晚終止一切。

    但是,已經沒有用了。

    他註定卑劣至此,不能回頭。

    作者有話說:

    first kiss~後面終於可以開始肆無忌憚地嗯嗯嗯了

    第20章 霍氏太子爺戀情首曝光

    一夜宿醉後睜開眼時, 饒念已經躺在了自己家裡的床上。

    從床上坐起身來,窗外陽光照進縫隙,有些晃眼, 昨晚的畫面也斷斷續續地組合起來。

    饒念的頭還在隱隱作痛,她有一個毛病,就是喝醉了之後容易斷片。

    但她還記得,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給霍聿深打了電話。

    然後他就來了。

    他們好像說了很多話, 但具體說了什麼,饒念又想不起細節來。

    只剩下...

    只剩下最後他吻她時的滾燙炙熱的感覺,好像過了一夜仍然殘存在唇瓣上,心跳加速的感覺清晰無比。

    而且,好像是她主動親的霍聿深,是她先冒犯了他。

    完了, 全完了。

    饒念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悔過的機會。

    要不她就說, 她喝醉了之後就有亂親人的毛病?讓他別誤會?

    好像又有點多此一舉了。

    至少現在他還沒給她發消息或者打電話,她把手機關機還來不來得及?

    錯誤已成定局,饒念懊悔地坐在床上抓住枕頭砸了砸自己的腦袋, 就在這時, 聽見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還有腳步聲。

    有人在外面?

    饒念剛錯愕地抬起頭,就看見是全霏從外面推門進來, 身上還繫著圍裙, 手裡還拿著沒放下的飯勺。

    全霏嘖嘖兩聲,一臉揶揄:「怎麼,看見是我就一臉失望?」

    饒念抓了抓頭髮, 很無奈地道:「沒有...你怎麼來了?」

    「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你醉到不省人事, 是霍董接的電話。我剛好有空,就來你家照顧你了。」

    全霏語氣嚴肅,好像勢必今天要把一切都刨根問底:「我以為上次喝酒的時候你買醉是因為謝師兄,沒想到是因為霍董。所以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兒?」

    饒念躲避她的視線,含糊地答:「就..也沒多久。」

    全霏皺緊眉頭,發現了一個盲點:「那之前蔣家澤的事兒,也是霍董出的手?」

    「嗯。」

    饒念垂下眼,輕聲說:「他幫我還了那八千萬,我收下戒指,就算是賣身契吧,何況我也不虧。」

    聽到她這句,全霏立刻明白了。

    饒念還是清醒的,清醒地明白她和霍聿深之間的差距。

    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有一句話說得好,所愛隔山海。

    山海不可平。

    也許饒念只是想享受當下,並沒有真的考慮過未來會怎樣。

    既然如此,全霏也不想再平白惹她難過,用輕鬆的語氣轉移了話題。

    「不管怎麼樣,還是挺讓人意外的。」

    「意外什麼?」

    「我本來只聽同行說過,霍先生不近女色的,連出席晚宴都不會有女伴的那種。後來有狗仔懷疑他是不是那個...」

    全霏咳咳兩聲,迎著饒念的目光繼續硬著頭皮道:「gay佬。但是這種通稿還沒發出來,直接就那些報社周刊被斃了,誰敢得罪霍家啊。」

    饒念覺得這個謠言實在有些離譜。

    又措不及防地想起昨晚....她的唇瓣現在還有些隱隱發麻。

    「再告訴你點別的八卦。」

    全霏順勢在床上坐下來,拿著飯勺繼續給她講,充分發揮了記者的優勢:「關於霍董為什麼會突然回總部掌權,消息現在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無風不起浪。老霍董事長,也就是現在霍董的父親,其實不只有他一個親生兒子,還有一個私生子,叫祁檀,別人都稱呼他檀總,因為祁這個姓氏是他養父的。」

    全霏頓了頓,正色道:「不過不管是祁檀,還是他那個退隱了的養父,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物就對了。聽說他們背地裡做了不少壞事,灰色產業不少,只是一直沒有被抓到確切的把柄,才能逍遙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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