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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04:04 作者: 粥糯安
禁足半年,和把她打入冷宮有何區別?
池芡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他眼裡沒有對她的一絲情意,冷的讓她寒心。
「你喜歡上她了?你愛上她了對不對?」
她掙脫開太監的手,沖向龍書案,朝他大聲質問道。
「拖下去」,趙秉文冷冷的開口,不屑回答她的話。
池芡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手指捏的發白,顫抖著問道:「文哥哥,你不是保證過你永遠都只會愛我一個人的嗎?」
「芡兒錯了,對不起,可是池家養了我十六年,我做不到為了愛情置爹娘不顧,去了太子府,我好害怕,怕你恨我,更怕你不要我......」
淚珠滴落在書案上,很快匯聚成一灘。
「池家逼你嫁給太子?」趙秉文冷哼一聲,「未婚苟且也是池家逼你的?」
他掰掉衣袖上的手指,嫌棄的眉頭緊鎖。
初時他對她有情,一直堅定的相信她有苦衷,甚至為此差點殺了真正對他好的女人。
太監們合力扯住她。
「文哥哥」,池芡哭喊道:「我一直愛著你,為了你,甚至誣陷自己的夫君斷袖......」
」你不能這麼對我!」
皇后被皇上關在鳳儀宮這件事傳的到處都是。
「娘娘」,劉嬤嬤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聽來的小道消息,樂道:「奴才就說過,皇上呀,真正寵愛的只有咱家的娘娘!」
幾百年,頭次聽說皇后是個二婚婦人!
果然,都不用她家主子動手就自個兒作沒了。
仲嬤嬤滿臉不贊同,「只是禁足而已,哪有奴才編排主子們事的。」
「哎呀,老奴這嘴巴又犯病咯,該打」,劉嬤嬤連忙朝嘴巴打了幾下,惹得其他宮女太監低頭悶笑。
榮華宮各處都放著冰塊降溫,整個後宮就屬這兒用冰最奢侈。
皇后被禁足,池家沒一個人進宮看望,仿佛皇后和池家沒一點關係,現在人一提起池家女,只會是宮裡備受寵愛的貴妃娘娘。
就連往日最疼愛女兒的周氏,也只是安分的跪在佛堂為陳姨娘誦經,隻字不提女兒。
池淺百無聊賴的轉著手裡的茶杯,不由感嘆道:這池家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心狠。
一旦這人對他們失去作用,便不會在付出任何心思。
同一個理,這池家人,餵不熟。
當即,池淺給池父傳了一封信。
夜深,池丞相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發呆,手上還捏著一封宮裡送出來的信。
天空漸漸泛起光,許久,他嘆了一口氣揮筆寫了一份奏摺走出書房。
響午一個太監回到榮華宮稟報導:「娘娘,今日池丞相手持奏摺跪在殿中求皇上廢后。」
池淺撐著頭,表情沒有變化。
太監抬起頭,偷偷瞥了眼貴妃,接著壯著膽子繼續道:「群臣無人反對,皇上點頭欣允,廢后的聖旨正在送往鳳儀宮的路上。」
「嬤嬤,賞」,池淺揚起嘴角,「本宮預產期將近,這滿宮的人走來走去看的人頭暈,都先撤下吧。」
劉嬤嬤疑惑著領命,只留了一小部分伺候的人在榮華宮侯著。
後位空懸,安分了一段時間的嬪妃們,小心思又各自活絡起來。
池淺躺在貴妃椅上由著她們爭寵,只要不算計到她這裡來,平日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全當看不見。
她這幅擺爛的模樣趙秉文看不下去了,他抽了空過來陪她在庭院裡納涼。
「池芡入了冷宮,貴妃對她有何打算?」
池淺思考了一會,搖頭,「沒有。」
「嗯?」趙秉文疑惑著扭過頭,「在王府,你不是經常受她的氣?」
他驀的啞笑一聲,「貴妃不會是在懷疑朕對池芡舊情難忘?」
這問題池淺沒法接,便沒委屈自己去接。
他沒等到答案,只好欣賞起蔥鬱的桃樹,恍惚間陷入過往的記憶。
「朕的母妃只是一個宮女,文墨不通,只有一張臉還行,有幸被老皇帝看中,只是這寵沒幾天就消失了,至死她都只是個位份最低的更衣,生活過的還不如宮裡的奴才舒服。」
「而池芡則完全不同,她通文墨,善詩書,是池家最寵愛的嫡女,沒有普通女子的自卑懦弱,有種獨屬於世家貴女的優雅從容。」
「只一眼,朕就知道自己的王妃該是什麼樣子的。」
「所以朕當時對貴妃發自內心的厭惡」,趙秉文再次扭過頭,盯著池淺看了又看,瞧了又瞧。
池淺:......
他撲哧一笑,笑容揮散了眉間充斥的愁雲。
「你叫什麼名字。」
池淺心裡一驚,面上卻保持著平靜,「皇上來時又喝了酒?」
「怎麼莫名問起臣妾的名字。」
他愣了一愣,垂眸突然不在說話。
許久,他忽然開口,「聽說你在桃花樹下埋了許多桃花酒。」
池淺怔了一下,笑道:「是啊。」
「多埋一些」,趙秉文背著雙手站在樹下,仰著頭看向天空,「鳳儀宮太髒了,等奴才們打掃乾淨,朕在著禮部置辦封后大典。」
這話的意思,便是準備冊封她為後了。
池淺沒有回話。
距離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池淺安排好一切,呆在榮華宮安心待產,但她的消息並不閉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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