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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04:04 作者: 粥糯安
原主與自幼接受嫡女教養的池芡相比,兩人完全是對照組。
原主心驚膽戰的熬到宴會結束,剛回到壽王府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被趙秉文罰跪。
原主不敢違背,一直跪到天明。
池淺含著辟穀丹脫下華麗又厚重的王妃服,簡單擦掉妝容便躺在床上睡過去。
翌日,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婢女青桃輕聲提醒,「王妃,該起了......」
趙秉文面子做的非常足,只有他的心腹知道王妃不受寵,府上婢女小廝還當王爺十分寵愛這位新娶的王妃。
「進來吧」,池淺從床上半坐起,得了她的同意,婢女端著水盆輕腳走進屋。
銅鏡映出一張美的毫無攻擊性的臉,池淺挑眉,難怪趙秉文一邊嫌棄原主,還一邊不忘睡原主。
「王妃今日氣色真好,不用撲粉就美的不可方物」,青桃熟練的挽了一個時下最流行的髮髻,嘴巴抹了蜜似的恭維道。
在王府,原主沒有安全感,睡眠不足,氣色難看。
「那就妝容清淡點」,池淺漫不經心的從首飾匣里取出一支金釵,淡淡道:「賞。」
青桃半蹲著身體,神情激動道:「謝謝王妃賞賜!」
老皇帝因著趙秉文時日不多,眼下最是寵愛他,就連太子都不得不避其鋒芒。
池父頂著欺君之罪,兵行險招暗地裡調換兩個女兒,因此,該給原主的嫡女陣仗一點都不敢馬虎。
原主十里紅妝,接親的隊伍繞著京城走了一圈,風光被壽王府迎入大門。
不久後,原主豐厚的嫁妝會落入趙秉文的私庫,池淺漫不經心的挑了一隻流蘇釵細細觀摩。
現在這筆巨款,是她的。
這個世界沒有靈氣,原主也沒有靈根,她修煉不了功法,但金棺棺儲存了她的全部身家,足夠她修煉到體修第二境界。
沒錯,她一直以為的木盒,居然是口金棺材。
不過,這次只是一個普通世界,池淺暫時不想浪費靈植修煉。
「王妃,女婢扶著您去用膳」,青桃微微彎腰伸出一隻手,殷切的伺候在一側。
為了彰顯夫妻和睦,趙秉文每日都會提前等著原主過去,一同用膳,池淺思及昨日罰跪一事,她佯裝倦怠道:「昨天太累了,到現在身體都未緩過來......」
「今日,便在屋中用膳吧。」
青桃瞧見她眉目間的疲倦,不疑有他,連忙點頭應道:「女婢這就下去安排。」
壽王府的廚子都是趙秉文根據池芡的口味,特意花重金聘請過來的,池芡為了形象,一直吃的清淡又少。
一道道巴掌大的菜碟端上桌,池淺簡單嘗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辟穀丹的飽腹感讓她失去吃飯的欲望。
一旁伺候的青桃蹙眉擔憂道:「王妃,可要稟告王爺宣太醫入府診脈?」
壽王府可隨時傳召太醫進府,是皇帝給趙秉文的另一項特權。
還不等池淺開口,趙秉文坐著輪椅,被小廝推進來,他揚手朝下人吩咐道:「都下去。」
為了更生動的營造出身中劇毒,快死卻又苟延殘喘的病秧子,趙秉文對外傳劇毒被神醫封在腿上,因此他的雙腿無法行走,只能坐在輪椅上。
皇家無丑顏,趙秉文肖母,長的俊美無比,舉止投足帶著讀書人的儒雅,就算坐在輪椅上,也不能折損到他絲毫美貌,反倒添了抹惹人心疼的脆弱感。
青桃恭敬的領著其他婢女退出屋子,把空間騰出來給兩人。
當人徹底遠離,趙秉文的擔憂之色一掃而空,他沉著臉,低聲呵斥道:「放肆,你真當自己是本王的正妃。」
聽著他的低聲訓斥,池淺按耐住真實性情,按照原主的性格慌亂的站起身,小跑著走到他面前。
見她一如既往的軟弱聽話,趙秉文臉色微微緩和一點點。
池淺垂著頭,不經意露出頸間一抹惹人的雪白,她的聲音咬的極輕,不自覺帶著嗲嗲的尾音,落在耳中,癢的人身體發酥。
他坐在輪椅上,正好瞧見她低垂的美麗容顏,不由晃了一下神。
「王爺恕罪,臣妾跪了一夜,膝蓋疼痛難忍......怕擾了王爺用膳的興致......」
桌上的菜還未撤,幾乎未動,趙秉文心底已經相信了她的說辭,但一想到對方愛慕虛榮,為了攀附富貴嫁給他,剛剛的溫和又頃刻消失。
趙秉文抬手緊緊扣住池淺的下巴,池淺忍住打斷他手的衝動半蹲下身體,她被迫抬眼看向男人。
「你雖然如願嫁入壽王府,但,別忘了,除了壽王妃這個頭銜,你什麼都不是!」
池淺閉上眼,以免她控制不住翻大白眼崩了原主人設。
嘴裡卻如往常一樣囁囁道:「臣妾,懂......」
見她脆弱的蒼白了臉,趙秉文扣在下巴的手陡然收緊,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片刻又被憤恨占據。
力道很重,池淺懷疑她下巴此刻一定青了。
真晦氣。
她不得不睜開眼,欲言又止,趙秉文眼神晦澀的睨著她,力道不減。
無法,池淺輕聲細語的出聲提醒,「王爺,疼......」
趙秉文不自覺鬆開手,就在池淺鬆口氣時,他又改為扣住她的腰,冷聲問道:「你真是池府嫡女?」
「光天化日之下,還不忘勾引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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