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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04:04 作者: 粥糯安
    他退開一步轉過身背對著池淺,在次避開她的眼神,愧疚和恨意交織,他閉了閉眼,朝後擺擺手,「不早了,爹累了,這件事無需再提。」

    池淺動了動唇瓣,決定擇日在和他好好談談。

    她輕手把門帶上,神色若有所思。

    回書房時,正路過小廚房,小草正站在木盆前洗碗,他還未及笄,臉蛋稚嫩宛如小童,一雙貓系大眼乾淨純真。

    面對人,總是羞澀的半低著頭。

    這樣的人,實在無法和劉爹口裡的人劃上等號,池淺眯了眯眼,把這事暫時放一邊。

    回到房間,王知清一身單薄的寢衣坐在桌旁,旁邊的暖爐燃著木碳。

    鎮上只有普通的木碳,煙大味道也重,池淺擰起眉走到窗邊,開了一條縫隙透氣。

    「木碳點久了對身體有害,平時燃的時候把窗戶開條小縫換氣。」

    淡淡說完這句話,池淺脫下厚實的外衣打算就寢。

    聽到她還知道關心他,王知清柔和下眼角,見她脫衣上了軟塌,他忍不住出聲,「天氣冷,軟塌太硬,你睡床上吧。」

    「......」池淺沒想到他竟然會允許她上.床睡覺.......

    她心底微微有些吃驚,半坐在軟塌上打量了男人一眼,思考著這人又要鬧什麼么蛾子。

    一縷青絲伏在她的肩頭,白色寢衣隨意的敞開,雪色山.峰若隱若現,王知清不自在的移開眼。

    她這幅懶洋洋的姿勢竟然勾動起他沉睡很久的欲.望。

    池淺懶得揣摩他的心思,直接扯過被子閉上眼。

    意識到她的拒絕,王知清不滿的走至軟塌前,他都低下頭邀請,她怎麼可以拒絕!

    有個大活人站在床頭死死盯著,換誰也睡不著,池淺冷淡的睜開眼,從榻上坐起身。

    「說吧,你究竟想幹嘛?」

    察覺她的冷淡,王知清神色怔愣住,下午受到的委屈頃刻決堤,他挺著脖子問道:「你是不是對小草有好感!你不想和我睡,是不是想和他睡?」

    冷風透過縫隙吹進屋裡,池淺攏了攏身上的棉被,眼神閃過瞭然。

    她又不是頭次戀愛的寡王,只是之前王知清太過厭煩原主,讓她潛意識以為這人會一直厭惡她。

    現在,對方明明是一副吃醋的樣子。

    風水輪流轉,何其可笑。

    池淺微微替原主的感情不值,掩下不屑,平淡道:「那又如何,你只是我的正夫,身為妻主,我納側夫,抬小妾進門,你只有知情權,沒有干涉權。」

    「王知清,沒事多讀點書,認識點字,好好認清下何為妻,何為夫。」

    大概沒想到女人會這麼回答,他不可思議的望著她。

    「你,以前,從不會這麼和我說話。」

    他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不錯漏任何一點情緒,他不相信,一個人會說不愛,就不愛。

    他更相信,她只是一時和他賭氣,想馴服他,想讓他變成如同其他男人一樣的夫郎。

    池淺煩悶的捏了捏眉心。

    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十指纖細,骨節分明,不像他,從小練習大刀,骨節處全是老繭,摸上去粗糙又冷硬。

    所以,當初她才會避開他的碰觸嗎?

    畢竟,她的身體滑嫩如綢,輕輕一碰就會留下粉粉的痕跡。

    似乎,他從未吻過她的唇瓣,那三次,他總是不耐煩的匆匆了事。

    「王知清,人總有一天會改變,我現在不喜歡你,上次提過的放夫書,永遠有效。」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澆過他的身體,比窗外的寒風還要讓他徹骨的冷。

    他腦子糊成一片漿糊,他對她剛剛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他痴痴的一笑,低下頭印上那張令他差點心碎的唇瓣。

    池淺伸出指尖抵住他的額頭,唇瓣掀起淡淡的嘲諷,「我說過,我不喜歡你。」

    自然,也不接受對方的觸碰。

    對方的惡劣性格就是放到現代,她也不會提起興趣。

    除非,睡他能長命百歲。

    王知清抬手,輕而易舉握住她的指尖,和他想像的一樣柔軟。

    燭光下,她的皮膚宛如上等白瓷,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他從不知道,她這般美。

    只是輕輕碰了她的手,他就全身發熱,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令他顫抖。

    「我現在喜歡你,妻主。」

    這是兩人成婚多月後,他第一次稱呼女人為妻主。

    池淺抽回手,從枕下掏出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拭手背、手縫,和手心。

    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棄。

    一陣沉默後,王知清退開身,他摸了摸腹部,勝利在握似的輕笑道:「我捨不得傷你,你納一個,我殺一個。」

    第51章 強扭的瓜,甜不甜(八)

    池淺被逗笑,她盤起腿坐直身體,眼神像看個傻子,「你不會以為會點武功就可以為所欲為吧,按照本朝律法,殺人犯法。」

    王知清不在意的揚起眉,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是縣令也沒辦法。」

    這句話戳到了池淺的痛處,不,是原主的痛處,原主的母親不就是被神不知鬼不覺的陷害,才會一直含冤,無法昭昭。

    不爭不搶,安然度日的池家,一朝覆滅,全家死絕。

    她掩下眼底徹骨的冷意,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性格和岳母可真是大相捷徑,你那套特殊的思想,誰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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