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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04:04 作者: 粥糯安
又接著補充,「比我大兩個月的私。」
一切的不合理,變得合理,曾經她只敢想想的猜測,一一成真,池淺目露驚奇,好大的一個瓜!
察覺池淺的情緒變化,宋喻止回望道:「有那種爹,生出那種兒子也沒什麼奇怪的。」
池淺嘆口氣,「你不追?他還是個孩子,八年,養條狗也有感情了。」
「八歲算什麼孩子,他性格固執,自尊心又強,認定的事誰勸都沒用,他身無分文,餓極了他只會回宋家找老頭,順便告我個狀」,冷淡一笑,「他可是兩房唯一的男丁。」
池淺沉默,她和宋明非生活在同一所宅子裡,每天只有飯桌上見見,有點感情,但也沒多深刻,只是這事爆出來可就是一樁倫理醜事,「明非回到宋家,這事一旦爆出來,你秀才公的臉還要不要了?」
宋喻止眸光亮起,上前握住她的手,牢牢的,「娘子會關心我了。」
池淺抽手,失敗,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別這麼肉麻,好好說話。」
「宋老頭捨不得,宋家村更捨不得。」
很好,這話很宋喻止,池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男人除了情話能多說一點,其他話是能省就省。
出於人道主義,池淺最終還是掏了幾個銅板讓乞丐給宋家捎下宋明非的事。
到了飯點,桌上擺著一大盤紅燒鯽魚,池淺停下腳步,隔著老遠動了動鼻尖,真香。
小說常寫女性懷孕三大特徵:嗜睡、犯噁心和嗜酸,池淺一樣不沾。
珍珠端著菜盤子疑惑道:「小姐,你怎麼了?」
「你做的菜真香!」池淺曬笑一聲率先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試探,果然,毫無噁心感,壓在心上的巨石緩緩消失。
待宋喻止回屋,珍珠放下碗興奮開口:「小姐,你這個月例假遲了好幾天,會不會是有了?」
「我試過了,沒有」,池淺舒服的躺在搖椅上,想都沒想就回答。
「哦」珍珠點點頭,以前府里嬤嬤也提過,嫁了人的例假會有些變化,提前或者推遲都是正常的現象,她也當是這麼想,轉念一想又接著問道:「明非呢?」
這娃平時吃飯最積極,今天這麼晚竟然還沒回家。
說到這裡,池淺停下手中的搖扇,壓低聲音開口,「宋明非不是他兒子,是宋旺的私生子,他今兒聽到了真相,氣的回宋家要說法去了。」
聽到這裡珍珠一驚,又反喜道:「這是好事呀,以後您和姑爺生的孩子才是二房長子!」
「以前姑爺沒功名,有沒有長子咱都無所謂,長大後隨便給點錢打發出去就行,現在情況大大不一樣,姑爺可是堂堂的秀才公,心力都放在未來的小公子身上才好,有姑爺親自教導,小公子未來差不到哪去!」
「還有呀,之前小姐不敢買地不就是嫌棄稅重嘛,現在有姑爺,咱能優免五十畝稅,還能讓家裡免除兩名徭役,小姐在不用擔心小公子生的多了。」
池淺陷入沉思,五十畝上等良田大約花費五百兩,和鎮上一間鋪子差不多價格,投資商鋪可以少操點心,每年收次租子就成,投資田畝則要考慮很多,天氣和自然災害,隨時會影響田地里的收成,非常不穩定。
池淺有些犯難,回到屋裡把這件事同宋喻止說了下。
「這幾年周邊縣頻頻受災,村民大多食不飽腹勉強撐著,田地在好沒雨水也不會掛穗,相反能租得起旺鋪的人家,背後身價一定頗豐,不用擔心欠租問題。」
池淺若有所思,除了決定買鋪子外,他的一句話提醒了她,這是古代,糧食極為重要,尤其附近幾個縣已受災,她不能繼續抱有擺爛的僥倖心理,萬一哪天災情就發展到這裡呢?更何況她靠近河岸,灌溉十分方便,翻開書冊,心底又有了新的規劃。
她宅子後面正好是一片荒地,王朝糧食生產力低,地廣人口少,每年朝廷都在鼓勵百姓開墾荒地。
宋喻止輕腳走到桌前,他低頭瞧著池淺書寫,寵溺一閃而過。
片刻他捧著書靜坐在她的一旁。
時光一轉,迎來池家大小姐的婚禮。
馬車很快行駛到李家大門口停下,李府老爺見到來人眼神一亮,忙上前熱絡道:「恭迎秀才公,今日客人多,還請恕李某招待不周,兩位快快裡面請!」
不少富貴商人也趁機湊了過來,好話隨口而出,「宋秀才一表人才,待喜事過去,趙某在登門賀喜!」
包圍在讚美圈裡的宋喻止態度疏離,只是拱手客氣的同幾人寒暄幾句。
這番態度令幾人心裡不是滋味,礙於對方身份又不能立馬發作。
人群中一富商駐足觀察,考量後選擇另闢蹊徑,驚聲讚美道:「宋娘子清影綽綽,有閉月羞花之貌,在下屬實羨慕。」
這話他其實也未作假,女人一襲煙波渺渺的青衣,只是站在那就勝過在場的華麗婦人,未施粉黛,肌膚瑩潤如上等白玉,透著晃人的光澤,在她的面前,群芳盡失色。
池淺一噎,對方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保持著禮儀微微一笑以作回應。
宋喻止含笑,朝開口的富商望過去,點頭應道:「友人誇讚的是,我娘子才貌並存,今生得之乃我一生唯一幸事。」
池淺:「.…..」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只能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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