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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4:03:08 作者: 小m愚
    「等我哥回來再讓他收拾你。」她氣哼哼地道。

    「那就等著看,誰被收拾。」明九娘寸步不讓。

    驚雲氣呼呼地咬著肉,假裝那是明九娘的肉。

    春秋本來還有些緊張,想替兩人說和,後來發現竟然挺有意思,而且明九娘也有數,所以就在旁邊忍笑聽著兩人唇槍舌劍。

    吃過飯,驚雲帶著曄兒在院子裡玩。

    她手中拿著長劍——那是蕭鐵策事後替她找回來的,在院子裡舞劍。

    明九娘吃完出來的時候,她正舞到興頭,看見明九娘越發得意,挽出一個個凌厲的劍花,長劍所到之處,冰雪飛濺,氣勢十足。

    「如何?」驚雲把長劍收回到背後,神氣地問明九娘,眼神仿佛在說,以後你還敢得罪我嗎?

    明九娘嗤笑一聲:「不怎麼樣,像只花孔雀一樣。」

    驚雲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我這些可不是花架子,你下來,跟我過幾招。」

    「沒興趣。」明九娘道,「飯吃完了,現在去把碗洗了。」

    「你,你竟然讓我洗碗!」

    「我還讓你吃飯呢。」

    春秋見兩人劍拔弩張,忙道:「我已經收拾好了,順手就把碗洗了。驚雲身體還不好……」

    明九娘冷冷地道:「你看她舞劍示威的樣子,像身體不好嗎?」

    驚雲也不領情:「我現在好得很,我就是不洗!這個懶婆娘,等我哥回來再說!」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洗不洗?」

    「不洗!」

    「好。」明九娘笑了,「別後悔。」

    驚雲昂首:「誰後悔誰是小狗!」

    明九娘自己進去把碗洗了。

    晚上的時候因為王太醫要來,她帶著春秋準備了八道大菜,什麼獅子頭、麻椒魚、油燜蝦、軟炸肉、紅燒排骨……看著令人食指大動。

    王太醫和蕭鐵策的擺在地下桌子上,炕上又另擺了一桌,留著她們吃。

    「行了春秋,」明九娘握著一把筷子道,「不用你斟酒布菜,讓你蕭大哥來,咱們也趁熱吃。」

    驚雲占著熱乎乎的炕頭,垂涎三尺,伸手道:「給我一雙筷子。」

    明九娘沒理她,給了春秋和曄兒筷子,然後用剩下的筷子夾了一塊排骨送到春秋碗裡淡淡道:「多吃點。」

    竟然沒她的筷子?驚雲炸了。

    「哥!」她喊道,「她……嫂子不給我筷子,她是不是不歡迎我來啊!」

    「你說對了,」明九娘不等蕭鐵策說話就道,「我確實不歡迎你來。我就是養條狗,餵完它之後還衝我搖搖尾巴。餵了你,換來你大呼小叫,你覺得我開善堂的嗎?」

    「哥!」

    蕭鐵策放下筷子,站起身來道:「你跟我來!」

    驚雲得意地對明九娘挑眉:「喂,說你呢!」

    「魚驚雲,你跟我來!」蕭鐵策聲音中有壓制不住的怒氣。

    驚雲頓時慫了:「哥,我不餓,我不吃了。」

    可是蕭鐵策一個眼神掃過來,她就老老實實地下去了。

    春秋想要開口求情,被明九娘攔住:「咱們吃飯,熊孩子,人多了上臉,活該被收拾。」

    過了一會兒,蕭鐵策自己回來,道:「吃飯。」

    王太醫摸著鬍子道:「驚雲到底是個女孩子,你下手有點分寸。」

    「我要是沒分寸,早就把她打死了。」蕭鐵策道,「咱們吃飯。」

    吃過飯之後,送走了王太醫和春秋,蕭鐵策道:「滾過來!」

    驚雲紅著眼圈過來,道:「哥,我累死了。」

    「如果不是王太醫說你身體不好,你以為罰站就行了嗎?」蕭鐵策道,「早上我走的時候是怎麼和你

    第60章 烏鴉嘴

    黑暗中,驚雲聽到這話,又有些委屈了,恨不得抱住曄兒哭:就這個大侄子疼她了!

    明九娘淡淡道:「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娘問你,爹愛說話嗎?」

    曄兒認真地想了想,道:「不愛。」

    「可是你聽,他和姑姑說了多少話?」

    誇張一點來說,自她穿越以來,蕭鐵策和她講的所有話加起來,都不知道有沒有他這兩天訓斥驚雲的話多。

    她其實覺得蕭鐵策教訓得很好。

    驚雲這種不知天高地厚,要是不好好教訓,命不知道要丟在哪裡呢;而且現在這是她的家,她可不是心軟的人,驚雲真惹惱了她,她會毫不客氣地攆人。

    曄兒道:「那爹還是很喜歡姑姑的。」

    「嗯。」

    驚雲想哇哇大哭,她才不要這種喜歡呢!她巴不得她哥少說她幾句呢!

    「可是,」曄兒又道,「爹為什麼不愛和娘說話呢?他不喜歡娘嗎?」

    「當然。」驚雲搶先說出明九娘的心裡話,「你娘那麼壞……」

    「你胡說!你是壞人,你說我娘壞話!」曄兒憤怒地喊道,連姑姑都不肯再叫。

    蕭鐵策在隔壁道:「驚雲,你是不是皮子又緊了?」

    驚雲頓時不敢吭聲了。

    明九娘替曄兒拉好被子,淡淡道:「快睡吧。好人壞人,日久見人心。想要看一個人到底想什麼,不要聽他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

    她和蕭鐵策相敬如賓,面上看起來和氣,其實都是為了各自的生存目標而妥協,中間隔著深深的不可逾越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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