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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55:47 作者: 寒川歌
彈幕:好久沒看直播,盛哥去Gallows了?
盛書渙:「對啊,我來Gallows都兩個月了,原來的替補身體有點不好,要休養,幫豆哥一個忙,臨時來頂上的。」
於是關於路池離開DH戰隊的話題被刷了過去,大家開始調侃盛書渙,百萬熱度大主播被拉去Gallows強行當邊緣人,豆哥面子原來這麼大的嗎。
Gallows_Unbreakable,盛書渙的ID,他取「Unbreakable」這個ID的初衷是「無堅不摧的盛書渙」。
不過加上Gallows前綴後,這個ID就變得有些許微妙,一眼看過來是「牢不可破的絞刑架」。
喝口水看看彈幕,笑了笑。他笑起來十分好看,左邊嘴角下面有個小梨渦,這就是為什麼別人家主播攝手他攝臉——
「當然是因為帥啊。」盛書渙當時是這麼回答的。
休息兩三分鐘,和彈幕聊了會兒天后盛書渙繼續打單排。雖說現在是百萬熱度的主播,直播間在Dota2分區第一個,但還是會有危機感。
比如他直播時是不太敢多喝水的,一旦說上個廁所,即使畫面中主播只離開兩分鐘,觀眾數也會噌噌往下掉。
直到這天直播結束,凌晨兩點整,齊小豆轟趴回來了。
基地別墅一樓改裝後是訓練區和餐廳。盛書渙的房間在二樓樓梯旁第一間,所以豆哥那個炸雷般的關門聲他聽得一清二楚。
和齊小豆同志也是兩年的朋友了,正準備洗洗睡,良心驅使他還是下樓看看。
然而一下樓,他凌晨兩點的困意如秋風掃落葉般倏然消失。
「你……」盛書渙僵立在第二級樓梯上,他盯著架著齊小豆送他回來的人,「你……」
還沒「你」出個所以然,爛醉如泥意識模糊的齊小豆上半身向前猛一傾,嗓眼兒發出不太妙的作嘔聲,眼看要吐。
「衛生間。」那人問,「在哪?」
「哦哦,」盛書渙趕緊帶路,小跑到一樓的衛生間打開門,「這裡。」
那人架著齊小豆進去後,盛書渙杵在衛生間門口聽著他豆哥在裡面稀里嘩啦吐著的聲音,在進去幫幫忙還是去廚房倒杯水中選擇了後者。
溫水放在餐桌上,齊小豆被扶著踉踉蹌蹌地出來了。場面有點慘烈,他見到盛書渙就抓著他的胳膊開始說醉話,一張嘴,那個味兒啊。
「渙啊,你看這是誰,嘿嘿,你看看。」
盛書渙把他薅到餐桌邊坐下,「看見了,池神,路池。」
他無奈地朝路池笑笑,「那個……謝謝你送他回來,麻煩了,你早點回去吧,我來收拾他,辛苦你了。」
送齊小豆回來的人是路池。
路池看起來瘦,但應該比較有力,畢竟齊小豆一米八多的個子少說也有一百八十來斤,不知道路池是怎麼折騰他回來的。
「好。」路池點點頭,剛轉身要走,又似乎想起什麼,折了回來,「對了,他手機。」路池從褲兜里摸出來齊小豆的手機放在餐桌上。
「嗯,謝了池神,他這樣我就不送你出去了,你路上小心。」
現如今的電競圈越來越像娛樂圈靠攏,圈內逐漸有了許多不成文的規定,發條微博要字斟句酌,公屏嘲諷更是能忍則忍,贏了要謙虛承蒙諸位厚愛,輸了就躺平任噴別還嘴。
還有一個,前後輩之間,前輩再菜、前輩輸了比賽,後輩是不能有任何眼神的。
對盛書渙來說,路池絕對是個大前輩了。
路池十九歲加入DH,至今打了五年職業。五年來拿過大大小小的Major冠軍、聯賽冠軍甚至世界冠軍。
盛書渙看著他推門離開基地。這種感覺就像,你念書,別人也念書。大家念著念著,別人念成了教授,而你只是念完了。
看著教授的背影心中感慨,打電競的誰不想有點成績,國際邀請賽場館主舞台的隔音間,頂尖的選手和狂熱的粉絲。世界級的賽事誰不想上,就算只有一隻腳踏進場館那也算圓夢了。
而現實是,別人上精彩操作瞬間,你上搞笑集錦。
齊小豆本是趴在餐桌上的,盛書渙正愁著要不要上樓叫幾個人下來一起把他扛上去時,齊小豆也不知是不是清醒了。
他忽然坐得筆直,扭頭看著盛書渙,「池神要來我們隊了。」
盛書渙敷衍點頭,「好好好,池神來,來跟你當隊友。」
盛書渙權當他喝多了說胡話。
「小白年底退役,他手腕出問題了,池神來補小白的中單位。」
「啊?」盛書渙此時倒是分不清這是醉話還是真話,「白哥的手腕怎麼了,嚴重到退役的地步了?」
次日早,一條不啻為Dota圈地震級的新聞出現在微博、貼吧、論壇。
Gallows現役中單白遙因右手腕出現不可逆的損傷,將於三個月後正式退役。
同時,Loading路池,以替補位加入Gallows戰隊。三個月後正式成為Gallows戰隊的中單。
盛書渙起得有些晚,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前一晚Gallows包括戰隊經理在內一共六個人,花了好一陣才把齊小豆抬回房間裡睡覺。
他揉了揉眼睛,看著手機屏幕,微博首頁幾乎都在轉發這條新聞。
路池之後中國隊兩年無冠,這一年的國際邀請賽同樣被抱以厚望。
Dota2國際邀請賽,這個全世界單項獎金最高的比賽,那場決賽至今都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觀眾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