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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55:02 作者: 仙氣十足
    就拿這名姓路的醫生來說,發現這人適合走純情戀愛路線,並不喜歡被人強迫,刑珹便馬上換了另外一套路數,不再採取威逼利誘的方法,而開始在住院的時候走深情路線加好感值,甚至冒著被認出來的風險陪著人外出約會。

    任何一個普通人在這樣的攻勢下,估計很快就會淪陷了。她也挺佩服這個路醫生,到現在都沒有信了刑珹的邪。

    本來就不是對人有耐心的溫柔性子,還刻意塑造出這樣的人設。

    為了把人追到手,刑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所不用其極。

    想到這裡,林湘妮冷冷一笑,低頭抿了一口紅酒。

    不過他之前營造出來的一切溫柔假象,也就到今晚為止了。

    既然姓路的醫生最討厭被人強迫,那一個完全失去理智,不顧他的意願對他下狠手的男人,一定會全盤推翻刑珹這段時間營造出來的人設。

    今天晚上,等到這人被刑珹關在房間裡折磨到半死不活,一定會求著讓等在門外的保鏢救自己。

    只要刑珹沒有失手直接殺了他,那計劃就能成功步入第二階段。

    從沙發前站起來,林湘妮走到義父的身邊,微笑著挽住義父的胳膊:

    「父親,如果我們真的要把人送出國,會不會有風險?」

    刑景山沒說話。

    這種陰險的用藥伎倆,與其是為了讓兒子和那個人撕破臉皮,不如說是林湘妮自己想要泄憤,報復那個奪走刑珹的人的手段。

    而他從不屑於使用這些小孩子過家家般的低劣伎倆。

    既然從自家兒子身上下不了手,那就只能從那位路醫生身上下手了。

    根據派出去人的調查結果,這名叫路當歸的年輕人在醫學院時的學業成績十分優異,本應該前途無量,不止留在本地醫院當個普通醫師而已。

    可是就在三年前,他卻突然放棄了跟隨導師出國深造的機會,又回到了S大附屬醫院工作。

    原因手下人沒有查出來,只知道是和他妹妹的殘疾有關。

    一旦兩人今後撕破臉皮,那之後的一切就會更加順理成章。

    北歐知名神經認知科學研究所,全額獎學金的博士深造項目,只要這人願意,他們刑家可以馬上送這人出去。

    甚至連這人妹妹的情況,他也算進了整個計劃內。只要路當歸明事理,知道如何及時止損,那他妹妹在國外進行假肢安裝和後續療養的費用,他也全都已經派人安排妥當了。

    一切只需等到黎明拂曉。

    他們會在這人被野獸摧毀了身心,最脆弱的時候出現。在這麼豐厚的條件下,姓路的醫生這輩子都不會想再靠近自家小子一步。

    放下手中玉器,站在窗前沉思了半晌,刑景山還是伸過手,像往常一般摸了摸自己義女的頭髮:「阿妮,義父已經為你做到這份上了,等義父哪一天真的走了,你要記得報恩吶。」

    感受到義父掌心的溫度,林湘妮靠上義父的肩,軟聲開口:「父親,我答應過您的。」

    「您放心,一旦解決了這件事,我們林家會傾盡一切,幫助我的丈夫坐上那個位置。」

    嘴角揚起溫柔的笑,她的眼中卻儘是涼意。

    --

    莊園狩獵遊戲的那天,小醫生曾抓住自己的衣領,淚眼朦朧地在自己的耳邊懇求。

    邢瑀用的藥比這次的效力兇猛一些,副作用也更大。那天夜裡,小醫生腦海里的理性已經被消磨殆盡,只剩下了無窮無盡的渴求。

    而這一次,雖然身上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但小醫生仍然殘存著一絲意識,還知道懷疑,知道質問,知道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滾動著的喉結上沾滿了汗,小醫生仰起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瞪著自己:「刑珹……我他媽在哪?」

    路當歸已經意識到了身體的不對勁,可是身上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他只能趴在這裡任人擺布。

    「艹,我是什麼時候——」

    「......」

    由於藥效的作用不夠大,小醫生的意識還算清醒,但一直只是在斷斷續續地罵罵咧咧,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刑珹一言未發,只是坐在床頭,抬起手輕撫過路當歸後腦勺汗濕的頭髮。

    他知道,小醫生現在渴望什麼。

    竊聽器就在床底某個看不見的角落默默運作著,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一群人,正在靜靜聆聽著房間內的動靜。

    然而小醫生對此一無所知。

    他並不準備和小醫生解釋什麼,只是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整個上半身扳了過來。

    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路當歸倏地睜大雙眼。

    他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

    昏暗的月光下,他看清楚了離自己近在咫尺的人。黑色的發色已經被洗去,發梢沾著水,露出了眼前人的棕色頭髮。臉上的修容也全都卸乾淨了,面容不再陌生,就是大屏幕上那張標誌性的臉。

    刑珹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他想讓小醫生在意識模糊中仍然記得,今晚是他,不是別的什麼人。

    「我不會傷害你。」

    被眼前人從枕頭上抱起來,攬入懷中,路當歸的氣息微微一抖。

    刑珹埋進他的頸窩,緊緊貼著他的耳畔,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看著我,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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