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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48:02 作者: 西青先生
    疑是厲氏集團總裁厲澤深也在車禍人名單之中這句話直接敲得她腦袋發懵。

    也是,他要是從公司回到他自己的住處,是要經過雲景路上的,意識到這一點,黎欣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腦袋裡嗡嗡嗡的聲音,完全沒有辦法思考。

    她一心想的是,厲澤深怎麼樣了,受傷嚴不嚴重,他到底是受傷人員,還是……

    她不敢往下想,那個最壞的打算壓得她喘不過氣,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找到自己的手機。

    即便沒有存號碼,也能快速並且熟悉地背出那一串數字,快速撥打了過去。

    嘟嘟嘟的撥號音,在耳邊迴響,一下一下擊打著心臟。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反饋回來的,不是電話被接通的聲音,而是一遍又一邊的機械女音。

    黎欣頹然地放下電話。

    打不通電話,肯定就是出事了,可她人在千里之外,如何能知曉帝京那邊的狀況。

    這場交通事故造成的影響太大了,帝京人都在關注,很快,網上,多人深夜去醫院獻血的事情也被報導了出來。

    郁知意同樣也在關心這個事兒,她在群里看消息,莫語說,陸邵珩才剛剛做了個手術,下班回來,就吃了半碗粥,醫院一個電話就打過來,讓他立刻回醫院了。

    她看著都心疼。

    這會兒沒人調侃她心疼男朋友,都在關注這個事兒。

    譚曉把那個醉駕的傢伙罵了一通,感嘆就算車技再好,自己再小心開車,也頂不住別人喝了酒上路,道路千萬條,防得了自己,防不了別人。

    三人的微信群里正在談論這個事兒的時候,郁知意手機畫面一切換,是黎欣打電話過來。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是慌裡慌張的聲音。

    「知意,這麼晚了打擾你我真的很抱歉,但現在沒人能幫我,我知道今晚雲景路出了很大的車禍,據說裡面有厲澤深,我聯繫不上人……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才問你,我知道你一定要渠道了解醫院那邊的消息,我就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慌裡慌張的聲音,郁知意一接通電話,便是黎欣這般慌亂的聲音,她愣了一下,耐心聽對方說完,凝眉道,「你先別慌,我幫你問一下,你現在在哪裡?」

    黎欣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在酒店房間,我剛剛看到新聞,知意對不起,我知道你可能不想理這個事,我不想問你的,但我現在真的很害怕,我沒有辦法,我只能問你,。」

    郁知意道,「好了,沒事,你先別慌張,我讓人幫你問一下,但你現在情緒有點不對,你冷靜一點好麼,你助理呢?」

    那邊,黎欣又說了些什麼,抱歉的話,說不想問她,但沒有辦法了,她是真的慌張,語無倫次的。

    郁知意沒有辦法,安撫了黎欣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自從當初在醫院見過那一次面之後,她和厲澤深之間,再也沒有交集。

    當然,和霍紀寒一起出席宴會的時候,也見過幾次面,但雙方都沒有任何交流,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劍拔弩張,一如外界所知的厲家和霍家關係並不好那樣。

    但郁知意也並不在意這些,她和厲澤深之間即便有童年時候的那點同學情誼,但是在她對過去的記憶里,同學情真的不算什麼美好的回憶,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唯一的一點就是,只要對方不危及她或者霍紀寒的利益。

    這會兒掛了黎欣的電話,想起今晚的報導里,確實說過厲氏集團的總裁也在其中。

    霍紀寒從郁知意出來,看到她抿唇盯著手機看,疑惑問了一句,「知知,怎麼了?」

    郁知意把剛才黎欣的來電說了一下,霍紀寒聽完,便皺眉了。

    顯然有點不太高興,他不想讓別人在郁知意的面前提厲澤深,郁知意無奈笑,「好了,也沒什麼意思,就是黎欣比較擔心,她是找不到辦法了才找上我這裡來的。」

    霍紀寒當然不會說什麼,只說讓人聯繫醫院那邊。

    很快就查到消息了。

    厲澤深確實重傷進入了醫院,他的車子在當時被撞那一列的車子的倒數

    十五分鐘之後,郁知意簡單將情況跟黎欣說了一下。

    黎欣那邊,自然是千恩萬謝。

    *

    隔天之後,這場車禍依舊是網絡上的大話題,當然,風向已經轉向了對那位肇事司機的討伐。

    黎欣在

    劇組要換外景了,她有四五天的休息時間,原本她應該有一個活動的,但是她心系厲澤深的狀況,直接推掉了,下了飛機之後,還是清晨,初夏的天兒冷冷清清的,她在機場裝扮了一下,就出來了,躲過了記者的追蹤,一路直接去了醫院。

    厲澤深已經從手術台上下來,這會兒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他受傷很嚴重,傷到了腦袋,什麼時候清醒,還是個未知數,額頭上也留了傷痕,手胳膊斷裂了一隻。

    厲家這會兒,就蔣玉涵一個人,昨夜她接到消息,匆匆趕來醫院的時候,兒子已經在手術室,陪伴她的,只有厲澤深的特助周安和醫院裡許多家屬哭嚎擔憂的聲音。

    蔣玉涵面臨過最大的困難,也只是將兒子送回了厲家,母子生離如死別,即便後來經歷了那些病痛,但也是自己的,沒有什麼能比得上,站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面,看著兒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來得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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