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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48:02 作者: 西青先生
    蔣玉涵搖了搖頭,「不用,我就是在這裡住院的病人,今晚想出來走動走動,可能剛才吹了一點風,這一蹲下來,就有點晃,沒事。」

    郁知意鬆了一口氣,瞧著她臉色雖然病態,卻沒有急促之下的不適也放心了,一手抱著幾盒藥,一手依舊扶著蔣玉涵,動作有點艱難。

    蔣玉涵站了一會兒,那股眩暈感就過去了。

    「姑娘,你去哪一樓啊?」

    「七樓,您呢?」

    「剛好啊,這麼巧,我也去七樓。」蔣玉涵說著,接過郁知意手裡的兩盒藥,「我幫你拿吧。」

    郁知意剛想說不用,蔣玉涵已經一隻手接過郁知意手上兩盒藥,郁知意阻止不及,只好道謝,「謝謝。」

    兩人一邊往電梯走,蔣玉涵一邊說話,這一晚上的,怎麼只有你一個姑娘家,「家人生病了?」

    「嗯。」郁知意點頭應下,「胃病,今晚剛剛送來的。」

    蔣玉涵嘆一聲,「唉,胃病這個事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兒子也是。」蔣玉涵隨意說著。

    蔣玉涵說話的時候很溫柔,輕易給人好感,讓郁知意

    幾步路,幾句話,很快就走到電梯了。

    蔣玉涵像個隨意叨叨的老人一般,說起了天氣轉涼的事情,郁知意不多說,只聽著然後在蔣玉涵停頓的時候,應下兩句。

    七樓的電梯很快就到了,兩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剛好溫無聞的病房比蔣玉涵的病房還要過去一點。

    郁知意順便將蔣玉涵送到了病房門口,還沒有走進病房,門被從裡面打開,厲澤深的身影出現,「媽!」

    郁知意聽到這一聲,再看來人,也不由得愣住了。

    厲澤深的眼裡划過一抹意外,而後稍縱即逝,視線放回蔣玉涵身上,「媽,您去哪裡了?」

    「我剛才吃完飯出去走了會,回來的時候碰上了這位姑娘。」

    郁知意則拿過蔣玉涵手上的兩盒藥,看向厲澤深,輕輕頷首,「厲總。」

    這位是厲澤深的母親,她有點意外。

    「小洲,你們認識?」蔣玉涵看了看兩人。

    厲澤深抿了抿唇,輕嗯了一聲。

    對於蔣玉涵對厲澤深的這一聲稱呼,郁知意在心裡意外了一下,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對兩人頷首,而後就離開了。

    不論如何,她對厲澤深的印象,因為一開始的不友好,所以也從未改觀過,但卻詫異於他的母親竟是這樣溫柔的一個人。

    而外界,似乎也從來沒有關於過任何厲家老夫人的話。

    等郁知意離開之後,蔣玉涵回了病房,笑道,「我就是一個人在這裡有點悶,吃完飯就出去走走,你擔心什麼,我還能出事不成。」

    厲澤深無奈,他今晚有時間,就過來看蔣玉涵,發現病房沒人,問護工也不確定的時候,確實有點著急。

    「媽,您下去再出去,記得跟護工說一聲。」

    「好……我知道了。」蔣玉涵道。

    說完了這個,她又想起了郁知意,「剛才那位姑娘,是認識的人麼,我看她挺面善的。」

    「嗯,認識的人,她是個演員,我和他丈夫有些業務上的往來。」

    蔣玉涵詫異,「原來是這樣,演員啊,唉,小欣也是演員,不知道她們認識不認識啊。」

    厲澤深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媽,這兩天身體怎麼樣?」

    *

    郁知意回到溫無聞時,溫無聞依舊躺在床上,她輕將幾盒藥放在床頭柜上。

    「您身體怎麼樣了?」郁知意問。

    溫無聞笑了笑,「沒事,這藥下去就緩解過來了,阿裴他們應該也快到了。」

    郁知意點頭,坐下來之後,便隨意和溫無聞說了幾句話。

    高遠從外面回來,帶回來了一份粥。

    溫無聞現在的狀況,不能不吃東西,但也不能吃別的,郁知意知道醫院不遠處有一家飯店的粥做得很好,溫無聞進來之後,她就讓高遠去帶一份粥回來了。

    郁知意將粥盒打開,放在小桌子上,「您先吃一點,對恢復比較好。」

    溫無聞雖然不想吃東西,但畢竟是郁知意的一片心意,當下便也沒有拒絕。

    溫無聞吃東西的時候,郁知意干看著也不太好,她看著溫無聞沒事,便站起來,退出了病房外。

    在走廊里站了一會兒,看了一下時間,計算路程,大概,再有十分鐘左右,霍紀寒就來了吧。

    這層樓是VIP病房,其實沒什麼人。

    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基本不會有人走動,所以,走廊另一邊,病房門開關的聲音,在這寂靜之中,便顯得尤為突兀。

    郁知意下意識看過去。

    厲澤深從蔣玉涵的病房之中出來,往郁知意這兒看。

    高遠本就等在外面,並不知道厲澤深在這裡,厲家和霍家不對付,他看到厲澤深,神色便警惕了起來。

    厲澤深似是不在意一般,關了病房的門之後,便朝郁知意這兒走過來了。

    她單獨在這兒,連藥都是自己去拿,肯定不是和霍紀寒一起來的。

    厲澤深一走過來,高遠便走到了郁知意的身邊,沉靜略顯麻木的臉上,滿滿都是警惕。

    厲澤深一身黑,黑色的襯衫穿在他的身上,更多了幾分凌厲。

    這個分明也才二十四五歲的男人,在帝京一眾權貴之中,算是年輕的了,但卻一向一深沉難測而讓人感到諱莫如深,不敢輕易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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