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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36:10 作者: 長宇宙
    一!二!三!跑!

    她拿包加上潛逃的速度一瞬間都讓人覺著這姑娘不去外頭趴活兒都浪費了這雙好手好腳。出院門的時候把家裡阿姨澆花的水壺都給撞翻了。

    「哎?——哎!死丫頭你去哪啊!」隋晴看著一溜煙跑沒影的女兒,氣急敗壞。「這孩子!!!」

    褚父也氣的不輕,衝著隋晴指指電話吼了兩嗓子。「還敢跑?!這是怎麼也說不聽了,給她哥打電話,快,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

    褚唯願今天十分慶幸自己穿了一雙平底鞋,她大口喘著氣站在院外偷偷看著家裡的情況,想著好懸晚上要放龐澤勛鴿子。

    沒人來追,戰鬥勝利!秋末的風颳的有些涼了,吹的眼角澀/澀的很疼,褚唯願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抹了下眼睛,心底的失落才一層一層如海水般涌了上來。

    怎麼好端端一場裝哭逃跑的計策,竟然還有一絲真的難過呢?

    不許和龐家人交往,其實褚父說的話她並非全然不信的,只不過,她想偶爾任性一次,她願意相信龐澤勛,並非他們想的那種人。這個世界人與人的關係太過複雜,為什麼還要給原本真心再添加一些利益道德的砝碼?

    紀褚兩家住對門,蔣蘭芝和紀伯齡正打算去送客人出來,一開門正好看到院外頭蹲著的褚唯願。

    蔣蘭芝看到她一愣,柔聲朝她喊道。「願願,這是在門口乾什麼呢?」

    今天褚唯願帶了一頂貓耳朵的紅色絨線帽子,身上穿著卡通圖案的大衣斜斜的背著一隻包,身體一晃一晃的嘴裡正嘟嘟囔囔不知說些什麼。因為背對著紀家大門,褚唯願聽見聲音眼睛一下子驚恐的睜大了,忙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

    蔣蘭芝往前迎了她幾步,「要回家?」

    從家裡剛跑出來的褚唯願本來就心虛,如今看見紀伯齡和蔣蘭芝更是怕把自己爹媽召喚出來,趕緊慌裡慌張的朝著倆人彎腰打招呼。「紀伯伯好!蔣阿姨好!我從家裡剛出來正要走呢!」

    遠處駛來一輛紅色凱迪拉克的轎車,好像直朝著這裡而來。褚唯願這才注意到倆人身後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一時有點尷尬,只傻笑著沖他們點頭致意。人群中,有一個身材勻稱面容嬌好的女孩十分出挑,褚唯願一時沒忍住多看了下。那女孩不知怎麼,竟也毫不躲閃的回看了褚唯願兩眼。

    褚唯願禮貌的後退兩步,「你們有客人我就不打擾啦,伯伯阿姨,我先走了。」蔣蘭芝笑著點頭,臨走時不忘了囑咐她。「開車小心些,以後回來了就來家裡玩兒,我跟你紀伯伯都挺想你的。」

    褚唯願乖巧的應了,等她開車走遠,夫婦倆才轉身和身後的人握手道別。

    「韓老弟,今天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以後常帶著沁沁這孩子過來,老爺子也喜歡她。」

    韓沁禮貌的跟在蔣蘭芝身旁,乖巧聽話。「我也喜歡蔣阿姨覺得很談得來呢。」

    韓家夫婦有機會能來這大院親自到紀家吃飯,已經感覺到很有面子了。紀伯齡一聽這話笑的更高興,「那就常來!以後……機會多的是。」

    待韓家人都走了,紀伯齡才若有所思的問蔣蘭芝,「你說,我這樣把人請到家裡來,會不會突兀了點?」蔣蘭芝睨了他一眼,嗔笑著。「怎麼,怕珩東跟你生氣?既然知道是這樣你就不該催的這麼緊,我倒是覺得那姑娘的性子,珩東不一定會喜歡。」

    紀伯齡啞然失笑。「看出來了,你不大喜歡那姑娘,連最拿手的醉鴨都不肯做。」

    蔣蘭芝扶著紀伯齡往屋裡走,試探著說。「你不覺得……願願那丫頭不錯嗎?」

    一想到剛才那個生動活潑的小姑娘紀伯齡也輕鬆了很多,「喜歡吶……但是那小子不惜福,倆孩子在一起玩兒了這麼多年,要是有意思,早就成了。可惜啊……」

    第35章

    龐澤勛把地點選在了一家很高端的酒所會館,名叫湖光天地,專業以品酒為主題的場所里被露天的景致劃分為多個區域,有逼真的園林亭台,復古的中世紀建築,還有仿造民國時期的洋房樓閣,乍一看,倒是和自己之前選的那個露天花園有點相似之處,褚唯願一到那裡,就有專業素質的侍者將她引到龐澤勛定的那一桌。

    人已經到全了,加起來總共有七八個,見她來了,龐澤勛立刻起身幫她脫掉外套拉開前面的椅子。都是有眼力見兒的人,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著哈哈要褚唯願罰酒。褚唯願搖搖頭把跟前兒的高腳杯遞給龐澤勛換下去,雙手合十顯得心特別誠。

    「別想著再灌我酒,我戒了,真的。」

    一旁的周嘉魚不動聲色的看著龐澤勛這一套動作,風情萬種的拂了拂耳邊的頭髮幽幽來了一句。「喝酒耽誤事,是吧?」

    周嘉魚是知道褚唯願那天醉酒鬧出來的事兒的,褚唯願一愣,大大的杏仁兒眼好像粹滿了小冷刀朝著周嘉魚嗖嗖的打了過去,「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滿桌都是褚唯願的朋友,龐澤勛輕輕咳嗽一聲,一隻手搭在褚唯願的椅背兒上另一隻手端起酒杯,作勢開場。「都是願願的朋友也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早就說請你們一起聚一聚,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代她敬你們,感謝你們這麼多年對我們願願的照顧,我先干為敬。」

    這兩句話,說的不輕不重,他想跟這夥人表達的,無非就是這麼幾個意思。第一,我和褚唯願是一個共同體,我尊你們敬你們拿你們當朋友,第二,這些年麻煩你們照顧她,現在我來了,你們就可以有點眼力該幹嘛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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