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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34:30 作者: 姀錫
    這種感覺,只有些奇妙。

    秦玉卿在戚家用完午膳後,便離去了,未曾久待。

    走後,芳菲倒是十分新奇的湊過來,與秦玉樓說著:「夫人,奴婢今兒個瞧著二小姐變化倒是挺大的,好似不若以往那般清冷及盛氣凌人?」

    恰逢那頭芳苓將清洗好的新鮮果子端了進來,聽了這樣一嘴,忍不住回著:「這都成親嫁人了,如何能跟在閨中一樣,上有公公婆婆,下有丈夫妯娌妾氏,夫家的日子哪裡是那般好過的,這二小姐的性子倘若能改,往後興許和和美美,若是不改,少不了要吃些苦頭的···」

    芳菲聞言,卻犟嘴反駁著:「誰說成親嫁人了就非得改?咱們家姑娘偏生不過的好好的?」

    秦玉樓聞言,倒是忍不住笑罵著道:「說著說著如何又牽扯到你家主子頭上來了,不過經你這般提點,你家主子倒是忽然記起了一樁事兒?」

    芳苓芳菲聞言,紛紛抬眼看向秦玉樓。

    秦玉樓只勾了勾唇笑著:「眼下你們姐妹倆也已有十八了,你們家主子也合該為你們姐妹倆一人挑個如意夫婿了···」

    說著,微微挑眉看向一旁芳菲打趣道:「回頭待你嫁了人,便知到底要不要改呢?」

    哪知芳苓與芳菲聞言,紛紛對視了一眼,臉上絲毫不見羞澀。

    只紛紛一臉激動的齊聲道:「奴婢不嫁,奴婢要伺候夫人一輩子----」

    秦玉樓只拉著一人一隻手,握在一塊兒,她們打小一塊兒長大,雖名為主僕,實為姐妹似的。

    這天底下,哪有不嫁人的女子呢?

    怕是也唯有嫁了人,才方知嫁人的益處吧。

    正因著秦玉樓日前無比的幸福美滿,她希望她跟前所有的人都能隨著和和美美。

    不過姻緣歷來還需緣分,此事急不來,一切須得從長計議。

    第135章

    五月, 戚家三房戚恆大婚, 戚家大辦喜宴。

    因戚家長房得了同母三胞胎的緣故, 這一陣戚家可謂是在整個京城出盡了風頭,賺足了矚目風光。

    是以, 這戚家三房的婚事, 少不了由人爭相討論。

    戚家原先遇難犯了忌諱,所有人自然躲的遠遠地, 可現如今明顯聖上已經解除了對戚家的封印, 戚家世子遭聖上賞識,親自挑到御前護衛不說, 眼下竟封了將位,此番若是一舉立功建業,戚家一族可不得隨著漸漸恢復原先盛名。

    原先戚家三老爺升遷了不說不說, 據說前些日子,朝堂議事,將為太子殿下挑選啟蒙先生一事兒提上了章程。

    太子殿下現如今已到了啟蒙的年齡,本在年初時就該確認了, 只聖上憂心北邊戰事,此事便一拖再拖,群臣舉薦了數人,遲遲不見聖上決定。

    這太子可是未來之儲君, 起啟蒙關乎著國之根本,自然不可怠慢,有心人許是瞧出了聖上對舉薦的這些候選人似有所不滿, 直至前幾日,那向來清廉勤勉的董老太尉忽而主動向聖上推薦了一人,只見整個朝堂差異連連。

    原來他舉薦的那人便是建國侯府戚家主事人建國侯。

    建國候原也是當今聖上曾經的啟蒙老師,建國候此人學識淵博,滿腹經綸,又揮得一手龍蛇騰躍的狂糙,當今聖上手下那一桿雄健瀟灑的糙書便是承恩其下,最要緊的便是,建國候此人生性樂觀豁達,寬仁大度海納百川者方是為君之道。

    論身份,侯爺爵位在身,論學識性情,滿京上下便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夠與之較長短之人,且那侯爺乃是純臣,已多年不再過問朝堂之事兒,委實是當之無愧最適合太子啟蒙之人選。

    董太尉舉薦後,滿朝上下,竟無一時啞口無言,無一反駁。

    聖上聞言亦是有些詫異,沉吟良久,似有些意動,只喃喃低聲念叨了幾句,方遲疑問著:「朕記得建國侯已多年不曾出府,且他的腿疾,恐似有些不便···」

    董太尉只捏著鬍鬚笑吟吟道著:「陛下放心,臣聽聞自那建國侯得了那三個寶貝的孫兒後,可謂是一掃這十數年來的鬱結之氣,雖腿腳有些不便,但那心境卻是一日賽過一日的舒暢,前些日子我那不肖兒去戚家登門拜訪,硬是被那他逮著暢聊到深夜方歸,瞧著那個精神抖擻樣兒,哪裡是個身子不便的,既然精力充沛,爵位在那擺著,這在其位者謀其職,委實不該光拿俸祿不辦事兒,理應為咱們大俞出些力才是···」

    聖上聽到這裡倒是笑了,道了聲:「竟有此事,說的朕都有些好奇了,朕也聽聞了那戚家三胞胎的事兒,沒想到戚家竟還有這般際遇,改天朕也得前去好生瞧瞧···」

    雖未曾立即明言,但此事似有些轉機了。

    至此,戚家好似更得聖眷了。

    於是,此番戚家大辦婚宴,滿京上下倒是來了不少賓客,比之去年戚修大婚,其熱鬧程度也不遑多讓。

    戚家三弟妹乃是中書侍郎魏家魏大人之嫡次女魏媛,魏媛是位溫柔賢惠、落落大方的世家女。

    新婚第二日三弟戚恆領著魏氏過來給老夫人見禮時,只見她生得一張雪白銀盤臉面,一身大紅華服加身,低眉赦目間滿是不勝嬌羞的風情,緊緊地跟在三弟戚恆身側,滿面嬌羞,對夫君甚是依賴。

    而向來成熟穩重的戚恆這日在眾人的打趣與調侃下,難得連脖頸都泛紅了,卻仍然溫柔體貼的領著新妻一一拜會家人,昔日不苟言笑的少年郎此刻臉上雖泛著一抹羞澀,但更多的卻更顯意氣風華,俊郎嬌妾,男才女貌,好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瞧著這甜蜜齁甜的一幕幕,秦玉樓不由憶起了一年之前自個初入這個家門,初次拜訪眾親時的場景。

    只覺得往事歷歷在目。

    當時的戚修哪裡像戚恆這般小意溫柔,跟塊木頭似的,便是處在新婚之日,都板著一張臉,全程一言不發,若非她主動示弱去拉他的手,辦可憐狀,怕是連眼尾都不會賞她一眼,哪裡像三弟這般細心周到。

    想到這裡,心中只有些憤憤不平,如此便也罷了,這成婚才不過一年多光景,便有大半年未見人影,眼下北去又有兩三個月了,除了上回遣人送了書信回來,便再也沒了動靜。

    秦玉樓是日日盼著,這個說話不作數的?原來的保證哪去了,被狗吃了不成?一言不合便失蹤,一言不合便音訊全無了,留下她們孤兒寡母的干著急。

    回屋後,秦玉樓往他兒女們的肉嘟嘟的腳丫子上好是揉捏了一把,這才漸漸消氣。

    所幸,三個小傢伙們是越發伶俐可愛了,真是一日一個樣,記得剛出生那會兒眼珠子都不會動,現如今秦玉樓手中拿個撥浪鼓輕輕搖晃著,一個個一雙雙眼溜溜的眼珠子便轉得飛快。

    老大見了淡定的舉著肉呼呼的小胖手想要夠,老二則將胖乎乎的小肉拳塞進了那張小嘴裡咬著,唯有老么咧嘴笑得最為給面,她晃一下,他的小嘴便一咧,然後那圓咕咕的雙眼便眯成了一條fèng,樂得厲害。

    唔,日子久了,便也漸漸摸清了這幫小傢伙們的脾性,三個小傢伙中,老二的性子最為鬧騰,整日不是咿咿呀呀就是嗯嗯啊啊,片刻停不下來,沒人搭理他,他就自個握緊了兩隻小胖拳頭,憋得脹得小臉通紅,那脾氣上來了,儼然要活活將自個給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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