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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34:30 作者: 姀錫
    只紅著眼撐著腰一步一步率先走了過去,也不說話,只一言不發的握著拳頭拼命往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砸了上去,力道一下比一下准,一下比一下重,似要將她所有的委屈悉數給宣洩出來,可砸著砸著,眼中的淚水便不自覺的滾落了下來。

    戚修全程抿著嘴,一言不發的受著。

    秦玉樓只將手都砸疼了,卻仍見他是一臉的呆樣,一時氣不過,又忽而咬著牙握著拳頭往自個肚子上「招呼」了兩拳。

    戚修瞧了頓時嚇得雙眼一縮,這才立即回神,只繃著張臉一臉緊張兮兮道著:「夫···夫人,輕點,輕點,打我,別打他----」

    說著,便覺得一把蠻力使來,只準確無誤的緊緊握住了她的拳頭,繼續往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招呼著。

    秦玉樓疼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第121章

    秦玉樓被迫將手都砸紅了。

    而他的大掌卻像一隻鐵鉗, 發狠似的緊緊地握著她, 如何都掙脫不了,秦玉樓氣得、疼得臉都脹紅了, 只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喉嚨里卻先一步忍不住嗚咽出聲。

    戚修這才驚覺,忙不迭放鬆了力道, 低頭一瞧,便瞧見妻子的玉拳已然成了粉色,而妻子眉頭緊皺,紅唇緊咬,雙眼發紅,眼眶裡浸滿了一眶子的水兒, 頃刻間便要掉落下來了似的。

    戚修頓時一陣心疼,忙後知後覺,忙手忙腳亂的去給秦玉樓擦淚, 擦臉, 揉手,嘴裡只急急道著:「夫人,莫···莫哭了,都是為夫的不是···」

    說著,又急切的將秦玉樓的手貼在唇邊呼呼吹著。

    卻見秦玉樓聞言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眼中分明帶著一絲火氣。

    戚修心中登時咯噔一下,發急間,只微微繃緊了臉默了一陣, 隨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捧著妻子的臉便直直湊了過去。

    貼上了夢中日思夜想的那片柔軟。

    然後,整個屋子裡便瞬間清淨下來了。

    起先還只是安撫,可緊接著,卻只覺得在荒漠裡遇到了一抹甘甜,戚修不由自主的開始變得急切了起來。

    然而,先於那唇湊過來的卻是那滿臉長長卷卷密不透風的鬍子,嚴嚴實實的扎過來,扎得秦玉樓滿臉又癢又疼。

    不多時,秦玉樓便透不過氣來了,儼然將要窒息了,只連連掙扎了起來。

    身後一貫膽小的歸昕瞧了又是擔憂又是尷尬,只脹紅了一張小臉,見主子掙扎難受,既想要上前制止,卻又不想打斷主子們的親熱,一時,只立在原處有些束手無策。

    內心掙扎了一陣,見兩位主子們總算是分開了,歸昕臉便又後知後覺嗖地一下紅了,想著院子外無人看守,方才世子爺回都無人知曉,於是,趁著兩位無人顧忌她之際,忙不迭紅著臉跑出去尋救兵去了。

    分開後的兩人紛紛只有些氣喘吁吁。

    秦玉樓因著身子重,一時軟倒在戚修懷裡。

    戚修只垂著眼不錯眼的盯著秦玉樓瞧著,因思念得意緩解,因親近得意饜足,此刻,雙眼中柔得將要滴出水來。

    見秦玉樓唇上亮晶晶的,沾滿了兩人的津液,戚修不由自主的探手過去輕輕擦拭著,嘴上只低低道著:「為夫趕回來了,夫人莫要氣了···」

    頓了頓,又乾巴巴的補充了句:「這大過年的----」

    他說話時,胸膛一起一伏。

    秦玉樓方才緩過神來,聞言,不由直來氣道著:「原來夫君你也曉得這是大過年的?你這一走便是好幾個月,音訊全無,回不回的也好歹給個信,平白讓咱們孤兒寡母在這除夕夜裡好生苦等,你···你壓根就沒將咱們娘倆放在心上----」

    秦玉樓一臉激動的指控著,說到憤憤不平之處便又忍不住繼續往戚修身上送了兩拳,結果這一拳卻是好巧不巧的直接送到了戚修的肩膀上,卻忽而聞得頭頂之人發出悶哼兩聲。

    秦玉樓頓時一愣,忙不迭從他懷中掙著起來,揚著腦袋一臉緊張的問著:「怎麼呢···」

    手往他肩上小心翼翼的探了探,一臉焦急的問著:「可是傷著哪兒呢?要不要緊,我···我瞧瞧···」

    戚修大掌卻再一次一把準確無誤的緊握住了秦玉樓的手,只搖著頭沉聲道著:「無礙----」

    說話間,目光下移,緩緩的落到了秦玉樓那高高挺起碩大無比的大肚上。

    雙眼變得諱莫如深。

    似有些複雜,有些驚詫,及一絲緊張。

    秦玉樓原本還一直在擔憂著丈夫,又瞧著他此刻的表情,心中便是一軟,語氣總算是放軟了道著:「你···你摸摸他吧···」

    戚修聞言,只有些激動的瞧了她一眼,隨即,小心翼翼的探著大掌湊了過去,可還沒碰到她的肚子,卻瞧見她圓圓的肚皮上忽而鼓起了一個包。

    戚修大驚,只嚇得大掌嗖地一下收了回來,盯著她的肚子結結巴巴的道著:「他···他···」

    原來是肚裡的小傢伙又開始調皮鬧騰了。

    往日裡這個時辰秦玉樓早早便歇下了,許是這晚折騰至此,肚裡的小傢伙也被吵醒了的緣故吧。

    瞧著丈夫一臉驚恐、擔憂的模樣,秦玉樓心中不由道了聲「少見多怪」,嘴上卻只漫不經心的道著:「我方才打了他,他造反了···」

    說罷,待戚修還未緩過神來之際,只一言不發的拉著他的手,貼在了她的肚皮上。

    然後,戚修整個人都僵直住了。

    掌下鼓起來的那個包在輕輕地蠕動著,一下微微凸起,一下微微凹陷,緊隨著嗖地一下又鼓起了起來,然後嘩的一下在肚皮上划過一道弧線,徹底消失不見。

    戚修手微微發顫著,大冬日裡,後背上冒出了一身細細密密的汗珠。

    秦玉樓瞧著他這幅熟悉的呆樣,一時,心中所有的氣總算是消散了。

    因著他滿臉絡腮鬍,臉色被北邊的冷風颳成了一臉土色,又加上連番趕路,一臉狼狽不堪,

    只是----

    這丈夫向來面色寡淡,咋的一瞧,除了那雙犀利的眼,竟然瞧不出任何神色。

    人本就過於冷清了,瞧著嚇人,性子本就不討喜了,瞧著瘮人。

    唯一慶幸的便是所幸還生了一張好看的臉。

    走時還是一派威風凜凜,英武不凡。

    卻未想,回時,滿臉的大鬍子,鬍渣里是一副被風風乾的大黑臉,儼然已成了個彪悍的「大北侉子」。

    儼然與美艷動人的秦玉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這幅呆樣,配上這副頗為不討喜的相貌。

    於是,氣方消散過的秦玉樓,心中便又開始充滿了嫌棄。

    第122章

    而對於妻子的嫌棄, 戚修是半點未曾察覺。

    他只痴痴的摸著她的肚子, 等了又等,好半晌, 待確定肚裡不會再有動靜了, 這才有些戀戀不捨的收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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