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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34:30 作者: 姀錫
    因妻子有著身子, 戚修並不敢多做反抗, 但凡秦玉樓要如何也唯有順著她來。

    只小心翼翼的扶著她。

    結果一個天旋地轉間,反倒是被妻子一把利落翻身給壓到了身下。

    戚修一愣, 然瞧著妻子越來越明顯的舉動,戚修趕忙攔著妻子,阻攔著她接下來一切可行的動作, 心裡頓時一陣心驚膽顫,嘴裡直支支吾吾道著:「夫···夫人,萬···萬萬不可···」

    他雖然也想,可···可是,不過是想著分別之前多與妻子親近親近,過過手癮、嘴癮罷了。

    哪裡敢動真格啊?

    若是傷了孩子該如何是好?

    哪知,秦玉樓卻是對他魅惑一笑,對著底下的丈夫嬌媚的喚了聲:「戚哥哥···」

    戚修聞言頓時雙手一抖,微微瞪大了眼。

    秦玉樓挑眉,然後便趁著戚修呆愣間,只立即一臉得意的開始「霸王Y上弓」。

    因有顧媽媽的教導,秦玉樓心中多少有數,不敢過,火。

    她上下其手,化被動為主動,很快,便將方才丈夫施加在她身上的虐刑給一一十倍甚至百倍悉數奉還了。

    戚修由始至終只緊緊的拽緊了身下的被褥,絲毫不敢隨意動彈,生怕傷了她及她肚裡的娃。

    於是,一貫寡淡的臉上因歡樂,因痛苦不斷交錯呈現出扭曲之色。

    只覺得這一整夜,自個的心時而在天上飄著,時而筆直墜入了地面。

    直到最後妻子體力不支,滿身疲憊的睡去了。

    戚修仍直直的四腳朝天的癱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簡直魂不附體,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這一整夜,戚修壓根未曾合過眼。

    待妻子熟睡後,戚修先是下榻親自將銀盆端來,將帕子浸濕了仔仔細細地替秦玉樓擦拭了一遍。

    妻子一貫喜潔,戚修動作放的極輕,一下一下認真又仔細。

    儘管此刻妻子玉,體橫生,戚修卻無一絲情,欲,仔仔細細地的替秦玉樓將身子,微亂的髮飾、凌亂的被褥給一一整理妥帖了。

    明明是生澀笨拙的動作,此刻做起來竟有些得心應手,好像理應如此似的。

    待將上下全部收拾妥當後,戚修便又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他方一進去,身邊的人便下意識地靠了過來。

    戚修微微轉過身子側躺著,昏暗的光線下,只不錯眼的將人一遍又一遍細細打量著,小心翼翼地探著大掌輕撫著她的臉,她的眼,她的鼻。

    末了,只停在她那兩瓣飽滿的紅唇上,細細輕柔著。

    好像永遠都瞧不夠似的,如何都移不了眼。

    這世間怎會有這樣好看的女子?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能輕易令人心生恍惚。

    戚修並非一個以貌取人之人,相反,起先他還覺得新妻委實生的過於艷麗些了,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改觀並日漸入心的呢?

    當她朝他溫柔一笑,一臉賢惠羞澀的喚他「夫君」開始?

    或是,當她四下無措,趁著無人察覺之時,一臉委屈卻親昵的輕輕拉扯著他的衣袖偷偷求助之時?

    亦或是她分明生氣了,卻故作不甚在意的嬌嗔的瞪他一眼的時刻?

    腦海中一時浮現的畫面太多,戚修無從查證。

    他只知,此刻,他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人。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有些陌生、有些心慌,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難言的滿足及幸福。

    也是奇怪,他歷來走南闖北,時常在外遊歷,鮮少歸家,歷來是說走便走的,尤其是在軍營裡頭生過過的人,往年隨著在外行軍打仗之時,早早便已習慣了一聲令下,立馬便要翻身而起,片刻不得耽誤。

    還是頭一回像這日這般,夜漸漸到盡頭,天立馬變要亮了,他還摟著懷裡的人,片刻不想動彈。

    只盼著慢點,時間再慢點兒···

    「夫人···」

    戚修喃喃喚著,只湊到秦玉樓眉心輕輕的親了一口。

    末了,想到方才秦玉樓的那句「戚哥哥」,戚修心下一動,只忍不住湊到秦玉樓耳邊試探著低聲的擠出了幾個字:「樓···樓妹妹···」

    然話方剛出口,秦玉樓無任何反應,戚修卻是忽而老臉一紅,隨即,只立手忙腳亂的翻身而起,再不敢扭頭瞧上一眼。

    卻說秦玉樓第二日醒來時日頭已經高高掛起了。

    她先是緩緩地睜開眼,神色似乎還有些不大清明,待迷迷糊糊的呆愣了片刻後,腦子裡忽而一陣靈光乍現,只嗖地一下扭過頭去。

    此刻屋子大亮,床榻的一側已然空了。

    秦玉樓瞧了一時心中懊惱無比,說了定要給丈夫踐行的,並千叮嚀萬囑咐丈夫,臨走前一定要喚醒自己,沒想到還是悶不吭聲的走了。

    忍不住伸手往身側空空如也的床榻上探了探,被褥下一陣涼意,人已走後多時了。

    秦玉樓不由摟緊了被子,將所有的被子捲縮成了一團,被褥中仿佛還殘留著丈夫的味道。

    想到昨兒個的纏綿不舍,想到昨兒個夜裡丈夫說的要生七個娃娃,一切的一切,仿佛還是耳畔迴響。

    明明不過才分開,竟然已經開始有些不舍了。

    第115章

    所幸,秦玉樓歷來不是個怨天尤人之人, 既然丈夫為了這個家鎮日長久在外奔波勞累, 那麼她這個妻子理應在家好好的打理家業,好好待產, 除了頭幾日微微有些不適與想念外,漸漸地,便也開始慢慢的適應了。

    天氣日漸微涼, 再慢慢的變冷。

    隨著時間的不斷遊走, 秦玉樓的肚子眼看著一天一天大了起來。

    戚修走時才三個多月,肚子微隆, 還不算太明顯, 可自他走後, 卻是一天一個樣,肚子越大,舉止行動間便開始變得有些困難了。

    所穿戴的皆是經由繡房特意趕製的衣裳, 白日裡行走的時候, 都須得扶著腰緩緩地行動, 尤其是到了夜裡, 躺下的姿勢頗有些難受。

    秦玉樓平日裡喜歡微微趴著入睡, 喜歡將腦袋枕在戚修的膀子上,或是臉貼在他的胸膛, 而現如今肚子成了個小球,是趴不成了,怕壓著裡頭的小傢伙, 唯有側著入睡。

    為此,難得有一段時間,夜裡只不斷翻來覆去的如何都睡不著。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秦玉樓便又開始想起了戚修。

    若是丈夫在便好了,雖他是塊木頭,不見得如何細心體貼,但好像只要人在跟前,便能踏實安心不少。

    戚修走後一個月派人送了家書報平安,之後,便再無動靜了。

    秦玉樓有孕的消息從未曾刻意宣揚,但隨著她的肚子一天一天長大,消息自然慢慢的傳開了,只現如今日子眼看又快要到了年底,整個京城辦喜宴的辦喜宴,辦壽宴的辦壽宴,可謂是熱熱鬧鬧忙得不可開交。

    袁壽伯家長子袁翼羽與文華郡主的婚禮可謂是辦得聲勢浩大,一時轟動整個京城。

    翰林學士瞿家已過四十的瞿夫人忽而老蚌生珠,竟然為年過五十的瞿老爺生了個兒子,瞿家滿是一水的女兒,整整齊齊七朵金花,這臨老臨老竟然還得了兒子,據說那年過七十的瞿老夫人喜的一口氣差點沒緩過神來,差點魂歸西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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