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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34:30 作者: 姀錫
    後又反覆叮囑了一陣,給顧媽媽派了賞後,又吩咐翠柳去將權管家的婆娘權李家的給請來了,托她私底下去打聽打聽,他日好提前留意幾個家世清白的婦人,方便挑選幾個老實本分的奶娘。

    當然,算算日子,這些怕得是明年春天的事呢,可架不住老太太心中歡喜,只恨不得小曾孫立馬出來就好。

    方嬤嬤與翠柳瞧了不由對視了一眼,紛紛掩嘴偷笑,直到這會兒才覺得原來老夫人也有這般迫切的時候。

    待一切吩咐妥當後,老夫人便又領著方嬤嬤二人逕自去了一趟祠堂上香。

    當然這一番忙碌,秦玉樓可不知情。

    自大夫走後,秦玉樓儼然被屋子裡幾人供成了一座佛似的,可謂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碎了,個個是謹小慎微,片刻不敢怠慢。

    起先還好,可能是在屋子裡坐久了,漸漸地便覺得心窩裡有些發悶,晚膳的膳食過於清淡,胃口不大好,一日的時間便有些難熬。

    不過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自打將心落到實處,知道肚子裡果真有了這麼個小傢伙後,秦玉樓便總覺得肚子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一下一下跳動著,這種感覺相當奇妙。

    秦玉樓頓時有些期待丈夫的歸來,想要細說給他聽。

    不知丈夫聽了會是怎樣一副神色?

    若是依舊皺眉著板著張臉一言不發,秦玉樓可沒好臉色給他瞧。

    宴席上用不了多少飯菜,秦玉樓也知道這日戚修勉不了會要喝上幾杯,便命廚房備了些散酒的湯,又備用了熱粥、水晶餃、春卷等一應裹腹的點心在桌上。

    又早早的便沐浴洗漱一直在屋子裡等著,派人到院子口瞧了好幾遭,直到掌燈時分,戚修這才遲遲歸來。

    卻不想,這日戚修喝了不少酒。

    雖不至於酩酊大醉,但遠遠的便聞得一聲酒味。

    回來時墨玉只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探著雙手隨時以備一備不時之需。

    秦玉樓得了信,忙到門口迎著,只戚修渾身酒味,秦玉樓胃裡有些犯沖,便候在一側,未曾上前親自攙扶。

    面上卻一臉關切的問著:「怎地吃了這麼多酒?苓兒,快去備水,墨玉,快將你們家世子爺攙扶進來···」

    丫鬟們見狀紛紛熟絡的忙活開來。

    不知是因著秦玉樓只知指使旁人伺候,而自個這日卻巋然不動的緣故招惹到了那人,還是怎地,只見那戚修停在了原地,微微眯著眼一言未發的盯著她。

    那眼神頗有些奇怪,像是在審視,又像是在辨別,而那雙眼則略有些發寒,竟令人不敢對視。

    秦玉樓一時不明就裡,只強忍著酒氣上前去拉他的手,臉上卻笑吟吟的道著:「這是怎麼啦,莫不是喝多了,不認識我呢?夫君來,屋子裡備了熱湯,夫君喝上一碗胃裡要舒坦一些,咱們屋裡坐,剛好我有樁事兒要與夫君說道···」

    哪知話音將落,卻見戚修只忽而一把用力的捏住了秦玉樓前去拉他的手,手中力道之大,直令秦玉樓皺眉忽疼。

    身後的芳菲、歸昕見狀,趕緊一臉緊張的跑了過來。

    就在秦玉樓一臉發懵正欲開口詢問之際,戚修卻又冷不丁一把鬆開了她的手腕,卻是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越過秦玉樓直接往裡去了。

    屋子裡一陣靜默無聲,各個是大氣不敢出一下。

    到了現如今,若還瞧不出丈夫的異樣,怕準是個傻的吧。

    芳菲忙不迭跑了過來,一臉慌張的掀開秦玉樓的手腕子,見手腕都泛紅了,只咬牙擔憂喚了聲:「夫人,世子爺這是怎麼了···」

    秦玉樓咬牙默了一陣,只忽而擺了擺手,將屋子裡的幾個丫鬟都悉數打發下去了。

    丈夫這怒,來的莫名其妙,直令人措手不及,白日兩人分開時分明還好好地,還一臉的緊張擔憂,眼下卻----

    秦玉樓沉吟尋思了一陣。

    兩人往日雖偶有鬧彆扭,但實則皆是些小打小鬧,這日卻覺得隱隱不同,除了新婚之夜,還是頭一回見丈夫飲了這麼多酒。

    也是頭一回見他用那種眼神看她,有些疏離,甚至有些淡漠···

    秦玉樓坐在八仙桌旁一直等著丈夫,想要好好談一下。

    高台處的燈線搖搖曳曳,桌上的熱湯已慢慢的變涼了。

    過了許久,浴房那邊總算傳出了動靜,秦玉樓扶著桌子慢慢的立了起來。

    卻見那戚修身下僅僅只穿了條凌白色的褻褲,袒·露著上身,正一言不發的步步朝著秦玉樓走來。

    自進屋起,還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的,眼下,那雙眼只一動未動的盯著她,朝著她步步緊逼。

    秦玉樓見狀,只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嘴裡只有些結結巴巴的道著:「夫君,你···你要作甚···」

    戚修只抿著嘴,停在秦玉樓跟前,繃著臉冷冷的道了句:「我想要/你----」

    說罷,不待秦玉樓掙扎,便彎腰一把將人打橫抱著放置到了床榻之上。

    隨即,整個人便立即伏著身子欺身而來。

    壓根沒給秦玉樓絲毫反抗與掙扎的餘地。

    秦玉樓一時懵了。

    驚慌中只連聲抽了一口氣,隨即咬牙一臉憤恨的道了聲:「戚修----」

    然後,剩下的所有語都被人一口堵住,悉數被人吞之入腹了。

    秦玉樓頓時一陣驚慌。

    她只能發出「嗚嗚」的嗚咽掙扎聲,雙手不斷的掙扎捶打他,然而戚修只手便將她鉗制住了,只輕輕鬆鬆便將她的雙手握著置於頭頂。

    她腳下拼命的踢著他,他結實穩健的大腿便將她的雙腿死死抵住,令她片刻動彈不得。

    眼中分明沒有多少欲望,可是只要她越掙扎,他好像便越發的生氣,一言不發的要著她。

    尤其,每當腦海中迴響起那一聲聲酒醉後痛楚的「樓兒妹妹」,只不斷重複刺激他的耳膜。

    戚修雙眼赤紅,便愈發粗魯了起來。

    她總是拒絕他。

    戚修只以為她不愛那檔子事兒,可如今總算清楚明白了,她是不愛,她也···不愛他···

    面上圍著他打轉,可實則心裡頭----

    哪裡是祖父的祭日,哪裡是要齋戒祈福,不過是因著有人要成親了,她不願罷了。

    戚修性子向來克制,眼下卻只覺得上頭一陣頭痛欲裂,心裡一陣憤恨酸楚。

    可渾身卻又被那一陣陣溫暖給團團包圍著。

    又直令戚修險些呻·吟出聲。

    痛苦與歡愉同時交織著。

    直到嘗到嘴裡一片血腥之味。

    戚修悄然睜眼。

    便見妻子身子發著顫,只緊緊地咬著唇,唇上泛著絲絲血跡,頭上髮絲凌亂,面上不停地淌著淚,一臉的狼狽與悽然。

    戚修身子頓時一緊。

    腦子頓時清醒了大半。

    忙不迭鬆開了鉗制她雙臂的那隻大掌。

    直從她身上支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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