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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34:30 作者: 姀錫
秦玉樓語氣興沖沖的,面貌雖慵懶嫵媚,然性子卻頗有幾分嬌憨可愛。
戚修微微含笑聽著,只聽了一陣,腦子裡卻下意識的只有一個念頭:妻子的腰分明並不粗。
他摸過的。
又見妻子說到那蛇喜歡她,還與她十分親昵,戚修一時微微的挑了挑眉,似面露不快,隨即,只不咸不淡的道了句:「往後還是少來這裡,不然又該做噩夢了···」
秦玉樓:「······」
她的話語一時僵住,好半晌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她的語氣分明如此歡快,從哪裡聽出這是個噩夢的?
原本正要將芳苓的解夢說辭略微委婉的透露一下的,自嫁到戚家這小半年以來,秦玉樓倒並不急,只老夫人又是帶她去上香拜佛,甚至也曾旁敲側擊的提點過一兩回,母親袁氏更甚,每月信里準是要提上一回的。
倒是丈夫戚修,從未見他發問過半句,秦玉樓一時拿不準丈夫的心思,正預備要試探一番的。
卻不想這會兒被這樣一句話堵了個正著。
芳苓說這是個好兆頭。
丈夫卻說這是個噩夢?
好吧,秦玉樓瞬間便不想繼續再說下去了。
空氣中靜了一陣。
戚修見妻子方才還一臉興沖沖的,轉眼便又半天不做聲了,甚至還闔上了眼。
戚修不由抿了抿嘴,好半晌,只悶聲道了句:「我···渴了···」
秦玉樓眼珠子動了一下,只裝作未曾聽到。
少頃,這便見身側之人忽而嗖地一下從軟榻上坐了起來了,秦玉樓下意識的睜開眼,只見戚修瞅著她,只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咱們回屋吧···」
說著,便作勢要起,只背對著她坐好了,似正等著秦玉樓上前伺候穿鞋。
秦玉樓心中頓時一陣苦悶慪火。
行,他是爺,大爺!
卻說戚修回屋洗漱更衣後,便去壽延堂給老夫人問安去了,秦玉樓則留在屋子裡為明兒個到楊家拜壽做準備。
秦玉樓這兩個月倒是隨著裘氏一道出了兩回門,一回去了街上的綢緞鋪子,一回則是三叔婆散歲生辰去串了回門,自個還去了一趟秦家,餘下便再也未曾出過府了。
此番去楊家,可以算作是第二回正經外出參宴,第一回則是外祖榮家,無論榮家還是楊家,皆可算作這天子腳下權爵大家了,一個是一方公爵,一個則是皇親國戚,皆是跺一跺腳,整個大俞皆可震三震的大家族,自然需要謹小慎微。
且楊家不比那榮家,榮家可謂是自個家,上回走動可以說是往自個親戚家裡走了一遭,此番楊家明顯才能算作是真真正正頭一回踏入了京城的貴交圈子。
楊家給戚家送了帖子,許是因著楊家次子楊威是戚修的頂頭上司的緣故,又許是因著上回在開福寺里兩家碰到了,因著老一輩交情的緣故,或許又是因著現如今的···形勢。
總之,此番秦玉樓須得慎之又慎。
將明日一行的衣裳首飾、隨行人員均已安排妥當後,便見知湫忽而掀開帘子走了進來,知湫隨著顧媽媽一道幫著秦玉樓料理這霽修堂,屋子裡的活計則交給了芳苓芳菲二人,幾人一里一外將院子打點得妥妥帖帖的,省下秦玉樓不少心。
這會兒知湫進來,見屋子忙忙碌碌的,知湫與大伙兒打了招呼,倒難得沒有上前幫襯,反倒是替秦玉樓倒了碗茶過來。
秦玉樓見知湫似有話要說,不由指著一旁的凳子讓她坐,知湫曉得秦玉樓的性子習慣,倒也並不客氣,坐下後低聲在秦玉樓跟前將方才她不在時,丈夫回來時鬧出的動靜給一一細說了。
對於那個婆子的行徑,秦玉樓並未多言,有的人是歷來愛躲懶,有的興許則是不慎為之,稍後多留意留意不要再犯便是了,倒是微微挑眉瞧了知湫一眼,只懶洋洋問著:「錦瑟?」
知湫擰著眉道:「姑娘,這已經有好幾回了,仗著喬媽媽是她姨媽,便是連錦薇都得讓她幾分,每每世子爺回了,總是頭一個上竄著趕上前伺候著,姑娘您在還好,您若是不在···奴婢是怕她心大,回頭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秦玉樓聞言嘴角微微勾了勾。
這戚修氣勢唬人,尋常丫鬟每每見了恨不得繞道走,尤其是芳菲歸昕兩個,每每見了皆如同腳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煙便消失不見了。
唯有這錦瑟···
沒想到那那個呆子竟也會招人惦記?
秦玉樓笑了笑,只漫不經心對著知湫道:「不是沒挑出錯來麼,那便暫且隨著她去罷,咱們霽修堂向來對事不對人···」
話雖這麼說,然秦玉樓神色卻是有些微微複雜。
以往袁氏對筱姨娘及秦玉卿二人是萬分不喜,非但不喜,雖嘴上未說,秦玉樓卻知道,母親對其是十分厭惡的,袁氏是個愛憎分明的性子,從未曾掩飾過自個的喜惡。
以前,秦玉樓對此雖抱以理解,到底不曾切身體會,現如今雖不至於厭惡到那種地步,但對於這樣的事情,心裡多少總該是有些微妙的。
微妙過後,到了夜裡,秦玉樓便不怎麼樂意配合了。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明兒個得早起,倘若她一臉萎靡不振的去拜壽,還不得將他們整個戚家的臉面都給丟盡呢?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晚,丈夫要比往日裡早回了一個時辰。
原是想裝睡的,只許是白日裡睡得太飽了,偏生此刻精神飽滿,半點睡意皆無。
熄了燈後,秦玉樓前腳剛躺下,後腳戚修便跟後來了,夏日悶熱,不用蓋被子,戚修上了床榻後便開始從善如流的解起秦玉樓的衣裳來,現如今,他做起這個動作已是十分熟練了。
卻不想方抬手便被妻子給一把攔住了。
秦玉樓沒想到他竟這麼急,還未來得及斟酌措辭他便已經開始了,這會兒忙不迭捂緊了衣裳,只支支吾吾道著:「夫···夫君,明兒個還得早起呢,咱們···咱們今夜歇一歇,可好···」
戚修的手一頓,在黑夜裡摸了摸,摸到了妻子的手,戚修只微微啞著聲音道:「還早···」
言下之意便是···不行?
見妻子竟死命捂著不撒手,兩人周旋了片刻,黑暗中,兩人輕微掙扎間,戚修的大掌一時不小心探到了一片柔軟的豐盈上。
戚修伸手握了握,又捏了捏。
隨即,二人俱是一愣。
第81章
秦玉樓羞得直睜開了眼, 忙一把伸手去捉戚修的手。
戚修喉嚨微咽。
怎麼都不松。
秦玉樓只又氣又惱又羞,正在這時, 只覺得Z上的大掌已微微使了力,正試探著又捏了一把。
秦玉樓只羞得滿臉通紅直閉上了眼, 好半晌, 這才頗有些無奈的微微咬著牙將腦袋扭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