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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34:30 作者: 姀錫
    丫鬟婆子紛紛見禮,戚修擺了擺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見屋子裡亮著燈,戚修又在原處立了片刻,待面上神色緩了緩這才一步一步往裡走。

    卻不想,剛走到屋外,卻聽到一陣哼哼歪歪的呻·吟聲,那聲音蘇蘇柔柔,似痛苦又似舒服,只覺得嬌媚如絲,定人心下微盪,這樣的聲音戚修最為熟悉不過了。

    戚修聞言,只當即愣在了原地,片刻後,砰的一下巨響,戚修只黑著臉一腳踹開了屋子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七七:老婆滿心滿眼只能有我,第一眼只能看我,不能對我不溫柔不體貼,更加不能對我語氣不好,態度不好敷衍了事,要不然···給你個眼神,自己去體會!

    親們:七夕快樂,祝大家都能相守有情人!

    第75章

    卻說屋子裡所有人頓時被這一聲巨響給唬了一大跳。

    只見分別坐在貴妃榻一側一角,正在替秦玉樓按摩的芳苓芳菲二人聞言, 驚得手下一時失了力道。

    而方才秦玉樓道了聲口渴, 這會兒正在沏茶的歸昕聞言雙手不由一抖,紫砂杯在她手中轉了一圈, 微燙的茶水灑在手背上, 手一顫, 手中的紫砂杯嘩啦啦一下滾落到了地毯上, 一時, 只咕咚咕咚一下滾去老遠。

    眾人紛紛扭頭一臉驚詫的直朝門口處瞧去,便瞧見了戚修那一張陰晴不定的臉。

    芳苓芳菲原是坐著, 見狀忙不迭從貴妃榻上立了起來。

    歸昕頓時一臉膽怯的抓起了衣角。

    三人見那戚修面色,只一陣驚慌失措,少邱, 立即垂眼忙異口同聲的行禮:「世···世子----」

    秦玉樓原是舒舒服服趴著的,被這大半夜的突如其來的動靜只嚇得差點沒咬了自個的舌頭, 又聽到丫鬟們的稱呼, 只蹙著眉, 忙不迭費力的支起了身子往後瞧去。

    隨即, 便對上了那雙犀利陰霾的眼。

    秦玉樓一愣。

    戚修只微微抿著嘴, 黑著張臉視線在屋子裡掃了一圈, 待瞧見屋中的情景後,片刻後,面上似也微微一愣。

    然下一瞬,又只瞧見滿屋子丫鬟各個是一臉神色慌張、俱是滿頭大汗, 而自個妻子正一身衣衫不整的趴在軟榻上,只見微微撅著臀,身段妖嬈嫵媚,這姿勢,這架勢----

    戚修方緩和的臉便又是一黑,視線在眾人面上一一掃過,只眯著眼冷聲質問道:「這是在做些什麼----」

    歸昕歷來極為害怕這威嚴氣勢的世子爺,這會兒見他面色發寒,聲音森嚴冷漠,歸昕登時嚇白了臉,雙腿有些發軟。

    而向來性子十分伶俐的芳菲這會兒也心下發憷。

    唯有一向穩重周全的芳苓壓下了心中的驚顫,雖不知這主子緣何無故生怒,但也唯有故作鎮定,只小心翼翼如實回著:「回世子爺,夫人···夫人今兒個前往那開福寺拜會,親自爬了半座山,回來時又一連顛簸了整個時辰的馬車,這會兒渾身開始酸痛,且腳也已隱隱有些發腫了,奴婢幾個正在替夫人去淤活血止疼來著···」

    戚修聞言微怔。

    只微微繃著臉。

    好半晌沒有吱聲。

    芳苓幾個心裡頭直打鼓。

    恰逢此時,守院的丫鬟婆子亦是被這一陣深夜的動靜給驚著了,紛紛提著燈籠前來查看,原本已落燈的院子這會兒復又大亮了起來。

    好半晌,只聽到那戚修微微咳了聲,適才開口沉聲道了聲:「無事了,都且退下罷···」

    屋裡的幾個丫鬟頓時如獲大赦,紛紛鬆了一口氣,只均有些擔憂的朝著榻上的秦玉樓瞧了一眼。

    隨即,芳苓拉了芳菲一把,又朝著歸昕使了個眼色,一行人這才如陣風兒似的從戚修跟前快速飄過。

    歸昕臨走前,只壯著膽子將滾到角落裡的那隻紫砂杯撿起藏在了袖口裡帶了出去。

    院子裡的下人們均已被芳苓打發下去了,不多時,院外已落了燈,整個霽修堂陷入一片安寧靜謐之中。

    唯有正房主臥里還亮著燈。

    屋子裡靜的連根針掉落的聲音仿佛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自丫鬟們走後,由始至終一直未曾吭聲的秦玉樓便復又悶不吭聲的重新趴在了軟榻上,末了,只將整個腦袋都埋在了軟枕里。

    戚修見狀,立在原地立了半晌,少邱,只緩緩地走上前去,又立在軟榻前立了好一陣兒,瞧著妻子的背影,似想要開口說道些什麼,只動了動嘴,一時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往日裡皆是妻子主動相迎,他···這仿佛還是頭一回。

    竟一時有些束手無策。

    正在猶豫不決之際,只忽而聞得一陣細微的嗚咽聲兒響起。

    這一回卻不似以往那般,小貓兒叫似的,一聲又一聲,似泣非泣,似哭非哭,直令人撓心撓肺,這一回分明是動真格的呢,只見那極度壓抑的啜泣聲中,分明夾著一絲委屈,一絲可憐。

    戚修頓時一愣,忙張眼望去,便見妻子穿著一身雪白裡衣,正滿身狼狽的趴在軟榻上,身子一抽一抽的,分明哭得滿是傷心欲絕。

    戚修一時只有些慌了,背在身後的手幾度握緊又鬆開,只用力的咬緊了牙關,竟一時無計可施。

    只覺得這一日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頗有些離奇。

    他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

    分明是滿心滿眼、頗為急切的趕回來的,分明妻子給他添菜加碗時心底是十分熨帖的,分明得知妻子半夜還在惦念著他時心中心情是十分舒暢的。

    怎麼偏生就···將人給弄哭了呢。

    這還是第一次將妻子,將女人給弄哭,戚修束手無策的同時,心裡只有些懊惱。

    妻子仍一下一下無聲啜泣著,光聽著那聲音,都覺得定是十分傷心難過。

    許久,戚修終是緩緩地只坐在了軟榻邊沿,瞧著妻子的背影瞧了半晌,適才幹巴巴的道了句:「你···莫哭了···」

    見妻子並不反應。

    過了會兒,戚修抿了抿嘴,又低聲道:「是···是我的不是,莫要哭壞了身子···」

    秦玉樓似乎並沒有聽見,仍趴著,緩緩抽泣。

    戚修微微抿緊了嘴。

    空氣中靜默了一陣。

    隨即下一瞬,卻見那秦玉樓哭聲忽而止住,與此同時喉嚨里冷不丁發出悶哼一聲。

    秦玉樓只恍然覺得腿肚子微微一痛。

    原來戚修忽而將秦玉樓的小腿一把握在了手掌心裡,正一下一下揉捏了起來。

    男人的手力道本就重,稍微一用力便沒控制住,又加上秦玉樓皮膚本就吹彈可破,這會兒正是酸痛難耐的時候,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原來這戚修恍然想起方才芳苓說的話了,只道著妻子現如今渾身酸痛不已,他一時千愁莫展,唯一能夠想到的只有如此了。

    接替丫鬟們的活兒,侍奉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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