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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32:25 作者: 延琦
    小元哥兒滿了三個月,趕上禮王妃壽辰,爹娘帶他去禮王府做客。

    一家三口到後,只見衛俊鴻一家也到了。

    朱永琰與衛俊鴻去了前院,衛婉寧與錦容帶著兩個小傢伙去了後院。

    後院園中已經到了不少人,兩個小傢伙一亮相,立刻吸引了所有目光。

    禮王妃高興的親自迎上來,親了親外孫衛宣昊,又抱了抱侄孫朱景元,面上簡直要樂開了花。

    兩個小傢伙也高興,俱都手舞足蹈。

    同禮王妃拜過壽,衛婉寧和錦容進了房中,將小傢伙們放到榻上。

    小表哥衛宣昊已經六個多月,可以坐在榻上玩各種玩具了。

    小元哥兒卻只能躺在那裡,時不時啃啃自己的手指頭,很是無聊。

    錦容看在眼中,笑著逗他,「元哥兒要加油,快快長大,長大了就能跟表哥一樣坐起來玩了。」

    小傢伙黑亮的眸子看了看舅母,忽然開始蹬腿使勁。

    衛婉寧覺得奇怪,「這是要做什麼?」

    難不成要尿尿?

    解開尿布看了看,並沒有濕,只好又給小傢伙穿好。

    但小傢伙依然在使勁,一隻腳丫抵住床榻,臉憋得通紅。

    就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終於在某個瞬間,他成功的翻了個身,兩隻小胖手撐在胸前,改成了趴的姿勢。

    衛婉寧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不禁驚喜道,「原來是要翻身。」

    錦容也很是驚訝,「這小傢伙這麼能幹?阿昊都是四個月才學會翻身的,他才三個月就能翻了?」

    小奶娃兒很是得意,高興咧開了嘴。

    一旁,小表哥衛宣昊看了看,繼續玩手裡的小老虎。

    又過了一陣,眼看便到了正午時分。

    宴席開始,兩個小傢伙被抱去了宴間就坐。

    衛宣昊已經可以吃稀粥了,膳房特意給他做了魚肉泥粥。

    小傢伙身體壯,胃口也好,一勺一勺吃的很香。

    小元哥兒就坐在一旁,此時不錯眼的看著表哥,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禮王妃見了,慈愛笑道,「阿元也想吃了?」

    衛婉寧笑道,「他近來很喜歡看大人吃飯,有時候還伸手想搶碗。」

    錦容不忍心外甥眼饞,道,「要不給阿元也來一碗吧。」

    衛婉寧卻搖頭,「怕是不行,他才三個月,還不能吃粥。」

    哪知話音才落,懷裡的小傢伙撇了撇嘴,委屈的哭了起來。

    這叫眾人頗為不忍,禮王妃道,「來一碗給嘗嘗味道總可以吧。」

    衛婉寧見兒子這般委屈,只好應了。

    丫鬟很快送了另一碗魚肉粥來,衛婉寧拿筷子沾了一點,送進兒子口中。

    只見小傢伙砸了砸嘴,很是興奮。

    衛婉寧便又叫他嘗了嘗。

    小娃兒更加高興,咯咯笑出了聲。

    眾人看得直樂,大公主道,「這小傢伙,簡直就是個人精。」

    禮王妃點頭,「可不是,沒見過這麼大的娃兒有這麼多心眼的。」

    一旁,安王妃王氏眼見這場景,心間頗為不屑。

    不過一個奶娃兒,有什麼好夸的。

    吃了一陣,她忽然擱下筷子,做出難受的模樣。

    禮王妃看見了,忙關問道,「安王妃可是哪裡不舒服了?」

    王氏手捂胸口道,「忽然有些犯噁心。」

    犯噁心?

    眾人互看一眼,心間都起了猜測。

    禮王妃道,「不如請大夫來看看吧。」

    王氏沒有推卻,點頭道了聲謝。

    很快,大夫便提著藥箱趕到,經過診脈,向眾人道,「安王妃這是喜脈。」

    果真是有了,眾人便忙向王氏道起恭喜。

    禮王妃也道,「確實是大喜,快叫人去前院稟報安王這個喜訊才是。」

    丫鬟應是,便去了前院朱光深面前報喜。

    前院那邊,乍聽到喜訊,自然也都紛紛恭喜起朱光深,向他敬酒。

    眼看日頭西斜,眾人酒足飯飽,紛紛向東家告辭。

    朱永琰主動來到後院接衛婉寧,待見了面,主動接過兒子抱進懷中。

    夫妻倆向禮王夫婦告了辭,往大門外走去,衛婉寧見朱永琰面色如常,便笑問道,「王爺今日沒有喝酒嗎?」

    朱永琰嗯了一聲,「隨便喝了幾杯,本王酒量好,自然看不出來。」

    語罷又親了親懷中兒子的小臉蛋,問道,「阿元聞聞,爹可有喝酒?」

    小奶娃兒被逗得咯咯笑。

    一家人有說有笑,眼看就到了大門口。

    正待上車之際,卻碰見了朱光深與王氏。

    看樣子,他二人也打算上馬車。

    彼此互看一眼,衛婉寧並未打算理會對方。

    朱永琰隨嬌妻,也打算無視對方。

    哪知朱光深卻主動張口,同他們道,「你們一家倒很是般配。」

    夫妻二人微頓,朱永琰冷淡笑了下,道,「六叔客氣了,你也馬上就要當爹了。」

    話音才落,卻聽懷裡的小娃兒忽然哭了起來,哭的聲嘶力竭,很是委屈。

    朱光深微微一頓,看向元哥兒。

    朱永琰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背,不再與他多說,與嬌妻上了馬車。

    身後,朱光深也與王氏登上了馬車。

    見朱光深面色不虞,王氏只當他是因著元哥兒哭,便道,「那個孩子一向如此,幾次見面,妾都無法靠近,一離得近他就哭,真叫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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