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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30:16 作者: 明月像餅
    細白的手腕被他抓的有些疼,也紅了一圈。

    沈屹的動作談不上粗暴,打開房門後給她找了件厚外套,遞給她,輕言溫語:「先穿上衣服。」

    陸晚晚身上的薄外套已經半濕,脫下后里面只剩了件大紅色的吊帶裙,身形窈窕,腰身細緻,巴掌大的小臉蛋,眼睛紅紅的,看著還怪可憐,卻是忍不住想要欺負她。

    沈屹問:「怎麼又騙我呢?還以為你會聽一次我的話。」

    一次又一次。

    他都快要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無底線的縱容她,當真是要把她給寵壞。

    也許是他太過心慈手軟,一直都不捨得真的做出什麼事,才讓陸晚晚誤以為他脾氣真的很好。

    陸晚晚被他沉沉的視線看的心中發顫,卻又不想輸了氣勢,「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生病的人難道就沒有出去玩的資格嗎?沈屹你再敢這麼嚇唬我,我要你好看。」

    沈屹不怒反笑,吟吟笑著看她,好整以暇的問:「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這一下倒是把陸晚晚給問住了。

    她也就是說說狠話,尚且還沒有想到具體對付沈屹的辦法。

    她被沈屹略帶嘲諷的目□□的臉紅,衝進臥室里,把自己抽屜里早就準備好的另一份離婚協議拍在桌子上,氣勢洶洶:「簽字!」

    和之前那份不太一樣的是,這份離婚協議財產不是五五分,而是沈屹淨身出戶。

    沈屹耐性看完了上面的條款,而後慢悠悠的從抽屜里找來一直鋼筆,遞給陸晚晚,嘴角含著春風般柔和的淺笑,輕柔道:「你先簽。」

    這個笑容,讓陸晚晚想到了很久之前在民政局門口那次。

    他也是這樣。

    笑著摸摸她的臉,嘴上說的好好,一口一個「你想離婚我就成全你」,比什麼都甜,後面看見她真的敢往裡走,報復起來也絲毫不手軟。

    黑色鋼筆懸在半空中,筆尖那頭在沈屹的手裡。

    陸晚晚望著這支鋼筆看了好一會兒,沒有伸手去接。

    沈屹臉上的笑賞心悅目,唇畔的弧度恰到好處,喉嚨溢出清淺的笑聲,他假惺惺的問:「怎麼不接?」

    「簽字,我不攔你。」

    陸晚晚忍不住一陣害怕,心底發涼,梗著脖子道:「你先簽。」

    「啪」的一聲,沈屹隨手將鋼筆和離婚協議書一起丟在桌面上,斂起笑容,「不肯簽我就當你改變主意不離婚了。」

    陸晚晚強撐著一口氣,不願意在他面前表現的太過軟弱,她伸手就要去拿桌面上的鋼筆。

    手腕卻被牢牢的扣住,一動不能動。

    陸晚晚心跳如鼓擂,卻還是要表現的很硬氣,她問:「你攔著我做什麼?你敢鬆手我立馬就簽。」

    沈屹忽的鬆開了桎梏。

    陸晚晚捏著鋼筆無從下手,指尖止不住的在顫抖,想簽字又不敢先動手。

    沈屹甚至還很好心的幫她把離婚協議書給擺正,看著她還在發抖的手,忍著心底的笑意,慢聲道:「不要抖,我怕你寫錯名字。」

    陸晚晚硬著頭皮在紙上寫了開頭的筆畫,後面的字無論如何都寫不下去。

    這就是沈屹設下的一個陷阱,她往下跳過一次,最後哭的眼淚鼻涕齊飛。

    她終究還是不敢賭,氣呼呼的把鋼筆給摔了,虛張聲勢道:「憑什麼不是你先簽字?我不想理你,你不要欺負我。」

    沈屹沒去管地上的鋼筆,而是默默無聲的把離婚協議給丟進垃圾桶里,眼睛彎彎:「你乖一點我就不欺負你。」

    他也承認方才就是在哄騙陸晚晚。

    如果她真的簽字了。

    沈屹其實也很期待,這樣自己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欺負她。

    陸晚晚算是看清楚,沈屹的性格是天生的,無論她做了多少努力都改變不了。

    也許少年時期的沈屹心理就已經不是很正常,只是被生活、老師、學業所深深的克制住,才沒有表露半分。

    壓抑到一定程度,他便不想繼續忍下去。

    陸晚晚最後一點力氣都用來在抗衡沈屹,這會兒渾身無力,頭昏腦漲,撐著沙發的邊緣才勉強直著身子,眼角微微泛紅,「我難受。」

    沈屹摟著她,道:「去床上躺著,睡一覺就會好。」

    陸晚晚知道,睡醒之後並不好好。

    她緊緊揪著沈屹的衣服:「都是你把我氣成這樣的。」

    可把她給氣壞了。

    沈屹把她抱到床上,又打了個電話給家庭醫生,麻煩他跑一趟,沈屹在電話里同醫生說話很客氣,態度卻不容拒絕。

    畢竟時辰不早,加上又是陰雨天,醫生不願意跑也在情理之中。

    陸晚晚皺著眉,睫毛一顫顫的,看著同小可憐沒什麼分別。

    沈屹溫言道:「還有哪兒不舒服?」

    陸晚晚的眼角沁著水光,軟趴趴的回:「嗚嗚嗚全都不舒服。」

    都是被他嚇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嗚嗚嗚

    第28章

    陸晚晚病好之前, 沈屹全程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私人醫生冒雨連夜趕了過來,簡單看過之後,給陸晚晚手背上扎了針,掛上吊水, 並且叮囑道:「夫人若是頭疼就不要出去吹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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