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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20:41 作者: 風弄
    「你在那種時候,竟然還……」

    「竟然還繼續和哥哥做愛?」凌謙恍然大悟,然後臉不紅心不跳地耐心解釋,「我那個器官又沒有裝控制板,所以不能說停就停啊。再說,哥哥不是也高cháo了嗎?」

    被弟弟一句話戳到剛才的丟臉事,凌衛頓時無言以對。

    端正的臉上寫滿了窘迫。

    「沒關係啦,哥哥,在海里高cháo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且體液很有營養,還可以順便餵魚啊。」

    凌謙兩手攀在凌衛的脖子上,蹭蹭他板起來的臉,低聲地撒嬌叫著,「哥哥,哥哥。」

    凌衛生氣得不想理他。

    可是,只要不回答,凌謙就一個勁地叫著哥哥,哥哥。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軍部的少將,卻像個孩子一樣的,吃不到精就叫喚個不停,還裝可憐……

    凌衛真是被他氣死了。

    「夠了,」凌謙不知道叫了多少聲哥哥,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了多久,凌衛才眉眼間帶著一絲凜冽地說,「再做一次之類的話,請免開尊口。現在,給我弄一條泳褲來,正常泳褲,絕對不允許是情趣用品。」

    「我又不會變戲法,去哪裡變泳褲出來?」

    凌衛震驚萬分地盯著他,「你做這種事之前,沒有想過事後怎麼處理嗎?這個樣子,我們怎麼回去?」

    「我又不是凌涵那個什麼都想得很周到的傢伙。」凌謙無所謂地聳肩。

    凌衛真想把這條只知道下半身的小色狼一拳打到海底去。

    「那現在怎麼辦?」

    「游回去。」

    「不,我不能這樣回去。」一絲不掛地回海灘,凌衛光是想想,就很想找條海溝藏進去了。

    「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軍部戒嚴令都下達了,不用我說,哥哥也應該猜到是誰追過來了。要是一時半會找不到我們,以那傢伙的性格,說不定會立即召集軍隊開始搜索海面。」

    凌衛臉頰一抽。

    如果赤條條的自己被士兵在海面上找到,那這上等將軍也沒臉當了。

    「哥哥,覺得心煩的事就暫時拋開吧。」凌謙一點也不擔心泳褲的問題,興高采烈地挨上來,「來,我用宇宙里最快樂的方法讓哥哥忘掉煩惱……啊!好疼!哥哥……你真的忍心打我嗎?……啊啊啊!救命啊!將軍發威啦!」

    第17章

    猶豫了一段時間後,還是只能硬著頭皮游回岸邊。

    夕陽終於消失在海平線之下,依依不捨地帶走最後一絲餘暉。

    大海變成天鵝絨般的深藍色,愈發迷人,充滿了深沉的魅力,就如凌涵此刻的雙眸。

    不久前把海灘擠得滿滿的遊人通通不見了,大家雖然對突然到來的戒嚴令有所不滿,但鑑於軍部命令的不容置疑,而且得到了經濟賠償的承諾,最終還是老實地離開了海灘。

    此時沙灘上變得出奇的寧靜。

    其他人都按照命令在戒嚴線附近把守,只有凌涵穿著筆挺帥氣的軍服,獨自站在沙灘上,初升的月亮的所有光芒,仿佛都集中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此刻,他正沉默地看著海里那兩個小黑點,向岸邊緩緩游近。

    可是,在離岸邊還有十來米、海水剛好浸沒腰身的地方,其中一個卻忽然停了下來,另一個和他交談了兩句,最後只能獨自游回岸邊。

    「就知道是你。不過,這次來得也太快了吧。看來你的情報網又完善了。」凌謙向自己的孿生弟弟打了個招呼。

    凌涵看著他從海水裡濕淋淋地站起來,毫不介意地露出他引以為豪的裸體,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哥哥呢?」

    「你不是早看見了嗎?」凌謙轉頭往海里那個不肯回來的人影一指。

    「你又對哥哥幹了什麼?」

    「在海里運動太激烈,哥哥連泳褲消失了都不知道,」凌謙笑著說,「看見你在岸上,他不好意思上來。」

    「……」

    「哥哥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臉皮薄啊。我這就去找條泳褲給哥哥。」

    凌謙正要走開,卻發現凌涵已經走向海里。

    「喂,凌涵,你身上還穿著……」

    「擅自把哥哥帶到椰林星這件事,今晚過後,我會找你單獨談話。」語調平淡地丟下一句話。

    凌謙看著他的背影挑了挑眉,忽然警覺地回過頭。

    四個全身武裝的警衛正向他面無表情地走過來……

    +++++

    腳步走過乾燥疏鬆的沙地,踏上濕潤細膩的灘岸,浪花輕輕吻上漆黑光亮的長筒軍靴。

    隨著凌涵平靜的步伐,水線漸漸升到膝蓋,迅速地侵入靴中。

    黑色軍服的衣料被海水打濕,貼在身上應該不太舒服,但凌涵卻完全無視這一切,仿佛在平地上步行一樣淡然,在海水的柔和阻力中,來到水過半腰的地方。

    「哥哥。」

    身上沒有任何遮掩物的凌衛,期待的是凌謙上岸幫自己拿一條泳褲過來,可是沒想到,凌涵會以這種強悍又深沉的姿態直接下海。

    有那麼一瞬間,凌衛尷尬得想逃走,不過,被弟弟那樣注視著一步步靠近,他下意識地明白,假如逃走的話,性格內斂的凌涵會感到失望,繼而火山大爆發。

    凌衛不願意讓凌涵失望。

    他更不希望現在也許正在壓抑著不悅的凌涵恐怖大爆發,凌涵的怒火一旦爆發,承受者一定死得悽慘無比。

    因為過於緊張,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先上岸的凌謙被四個警衛夾在中間,無聲無息地帶走了。

    凌衛心虛地靠著海水遮掩空蕩蕩的下身,面對穿著一身濕掉的軍裝的凌涵,他覺得自己真是太丟臉了。

    宇宙中有一種人,不用說話,憑一個眼神,或者只是身上散發的氣質就能讓人無地自容。

    顯然,凌涵就是這種天生就有王者威嚴的人。

    「下次要度假,可以先和我說一聲嗎?」

    「抱歉。」

    「為什麼不上岸?」

    「我……」

    不管是說沒有穿泳褲,還是說泳褲融掉了,都讓凌衛覺得自己很蠢。

    盯著窘迫不安的哥哥,凌涵的眼底,仿佛冰雪融化般,逸出一絲溫柔。

    他動作瀟灑地脫下軍裝外套,把這軍部權威的象徵當成最普通的大毛巾一樣,圍在凌衛腰上。

    兩隻袖子繞著凌衛的腰,打了一個結。

    「這樣,可以嗎?」凌涵沉聲問。

    凌衛有一點驚訝,又不是太驚訝。

    看似老成穩重的凌涵,總會偶爾做出一些小小的、讓他不可思議的行為。例如不是去找一條泳褲,而是直接穿著軍裝、如履平地地走進海里。例如毫不猶豫地脫下昂貴的軍裝外套,給自己圍上。

    莫名其妙的,就讓自己心跳加速。

    今晚椰林星的月光也很奇妙,所有的月光,仿佛都落到凌涵的眼眸里了,然後,又深沉而激烈地she向自己。

    「可以上岸了嗎?哥哥?」

    「呃?……啊,好的。」

    背上微微一暖。

    是凌涵的手掌伸過來,輕輕貼在自己肌膚上,仿佛是最優雅的紳士,護衛著心愛的公主,一同走向岸邊。

    從水裡上去,沙灘上留下兩人的腳印。

    一路上,心臟都詭異地怦怦怦急跳著。

    遊人們離開後,所有公共設施都為特權階級獨享,公共更衣室以絕對的安全和靜謐,恭候著聯邦的上等將軍。

    凌衛把自己臨時存放衣物的柜子打開,把東西拿出來,進入單人更衣室沐浴,然後換上。

    「怎麼不見凌謙?」凌衛出來後,想起凌謙,不由問了一句。

    「他暫時關一晚禁閉。」

    凌衛沉默片刻,「到椰林星,其實是因為我有忽然提起度假的事,並不全是凌謙的責任。」

    「哥哥其實也很適合穿休閒服。」凌涵忽然轉變了話題,打量凌涵的目光中有一絲欣賞。

    凌衛愣了一下,「是嗎?」

    也低頭看看自己。

    今天到椰林星,算是微服,當然不會穿引人注目的上等將軍的軍裝。現在身上穿著的,是白天經過椰林商業街時,凌謙興致高昂地幫自己買的一條牛仔褲和一件沙灘襯衫。

    「襯衫是真絲的?」

    「應該是吧,至少賣襯衫的人是這麼說的。」

    「椰林星獨具特色的隨性柔軟絲織法。」凌涵的身軀緩緩靠近,一根手指在凌衛胸前滑過,感受著柔軟滑膩的布料,低聲說,「像哥哥的皮膚一樣滑。」

    凌衛頓時赧然。

    「這種形容,是給女人的吧。」

    「我從來沒有對女人說過這種話。」凌涵語氣很認真。

    有凌涵在的地方,氣氛就會變得讓人不安,卻又無比旖旎。凌衛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應該怎麼接下一句話。

    不過,凌涵看起來並沒有期待笨拙的哥哥能說出什麼讓他滿意的甜言蜜語。

    「可以脫掉嗎?」凌涵摩挲著襯衣的料子問。

    「嗯?」

    「我要脫掉哥哥的襯衫。」

    「為什麼?」

    「因為我要抱哥哥。」

    凌家孿生子,現在似乎已經習慣了,把「要抱哥哥」、「要和哥哥做」之類令人臉紅耳赤的話直接簡單地說出口。

    但是語氣和神態完全不同。

    凌謙提出要求時,時而任性霸道,時而撒嬌誘哄。

    凌涵卻一直是令人頭皮發麻的冷靜和理所當然。

    說完這句話,他就開始有條不紊地解起凌衛的襯衫鈕扣,凌衛反射性地舉起手試圖阻止,被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手又默默地垂了下去。

    椰林星的特色沙灘襯衣鈕扣很多,足足有十二顆,和襯衫布料的暖色花紋相互呼應,極富熱帶風情。

    凌涵並不著急,一顆顆慢慢地解著,修長手指的舞動宛如在彈奏某種奇妙的樂器,優雅動人。

    隔著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凌涵輕微的動作,凌衛不知不覺屏住了呼吸。

    微妙的蘇麻感,從解領口的第一顆鈕扣開始,隨著凌涵的動作,蔓延到腰部。

    柔軟光潔的襯衫無聲滑落在地上,露出比真絲更滑膩的麥色肌膚,凌涵用了極好的耐性延長享受美味的時間,並沒有猴急地去解凌衛的牛仔褲,而是舉起手,輕輕撫摸凌衛端正的臉龐。

    「我讓哥哥興奮了嗎?」低沉的聲音,有著妖魔般的蠱惑魅力。

    凌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除了脫掉一件襯衫外,凌涵沒有做別的更過分的事,但是,不管是解鈕扣的動作,還是臉龐被撫摸的曖昧,都像水滴到熱油里一樣,激起難以言喻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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