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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11:08 作者: 盡仙
    「……」

    祝今安今晚是喝了多少才瘋成這樣。

    接下來在這是李如玥本人發的:【她喝多了,今晚的事情你別往心裡去。】

    和靈蹙著眉,回:【語音別刪,給我錄下來當她的起床鈴聲,明天循環播放一早上。】

    【……好。】

    和靈躺在沙發上,手腕轉動,銀白的蝴蝶從羽翼到翅膀都閃著星子。

    以她閱珠寶無數的眼光來看,最少價值七位數。

    時時歡愉,歲歲平安。

    Butterfly Kiss,深沉又克制的愛。

    她學生時代很喜歡DE的珠寶,可惜後來換設計師後一直在走下坡路,現在總算是回春了。

    和靈發微信給謝子衿,連帶拍下這蝴蝶手環。

    【DE新品?】

    謝子衿回得很快:【不是,SO。只有阿越能送,這SO全都出自他手。】

    牧越給白月光是滿天星,給她是蝴蝶。

    和靈驚訝:【他會珠寶設計?】

    【嗯,在JER的時候他什麼都學,那時候我都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學設計的。DE的家族環境,真就能把能逼瘋到十項全能。】

    正如外界傳言,牧越的父親是「入贅」給DE家族的大小姐,而牧越純正的中國血統,顯然和DE大小姐無關。而DE對牧越的態度可見一斑,不管不顧如棄子。

    【他們那巴不得繼承人都死光了,走路上跟陌生人似的。具體你看李如玥就知道了,我保證迄今為止她見過她爹不超過五次。像他們那樣的家庭,優勝劣汰,強者為王。阿越如果沒爬上來,他就是下一個李如玥。】

    和靈想起第一次李如玥時的模樣,如果那時牧越,她總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

    謝子衿:【也就是阿越運氣好點,讓JER的ED這看上了。現在JER硬要插手收購股,DE亂得要死。】

    和靈在腦海里搜索出這號人物,JER目前的ED,好像就是成熟的姐姐。

    【他們?】

    謝子衿肯定:【她喜歡他。如果不是法國那邊需要,她已經跟著阿越到中國來了。】

    「……」

    招蜂引蝶。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沉默,謝子衿立刻補救:【但我覺得你的贏面比較大。】

    和靈沒藏著掖著:【表白,被拒了。】

    謝子衿:【?】

    謝子衿:【你是不是表白得很輕浮,他不信來著?】

    「……?」

    哪兒輕浮了。

    和靈想起自己潛在的情敵,那個素未謀面的JER姐姐,她拿出手機給牧越發語音。

    /

    牧越處理完這邊的視頻會議,手機叮的一聲。

    小姑娘發來的語音:「牧越,我喜歡你。」

    一字一頓,格外清晰。

    「小女孩兒追人不成熟,就喜歡一直提醒你,我喜歡你,不是輕浮的那種。」

    這語音一遍遍在安靜的室內播放。

    良久,他彎著眸,把她的語音全部收藏。

    夜已深,牧越卻無半點睡意,把玩著手邊的蝴蝶耳釘,耳針在指腹上留下坑痕。

    也是DE的珠寶,但從年歲來看,這耳釘時間久遠。

    蝴蝶在夜色里振翅而飛,穿越回它最開始的主人身邊。

    ……

    距離上次見到和靈已經過了大半個學期,七中很大,南北樓各有自己進出的校門,如果不是有意要找,壓根看不見人。

    但她卻一直好像在他身邊。

    宋與墨偶爾會說些她的事情,鮮活、囂張、溫柔的。

    宋惟攬著他的肩,笑嘻嘻的:「都說這紀檢部跟魔鬼似的,我今兒個都看見和靈帶耳釘了,那蝴蝶上的鑽石都要閃暈我了,您就當沒看見?」

    宋與墨笑:「怎麼還跟個小姑娘計較?」

    「那哪兒是小姑娘,」宋惟沒臉沒皮,「您都快把她當祖宗供著了。」

    「……」

    七中對儀容儀表檢查得很嚴格,但和靈總是特立獨行的那個,據說開學第一天她就染著白金的發色,襯的她那張小臉跟芭比娃娃似的。

    後來即便被主任逼著染回黑髮,但小姑娘的愛美之路從不停歇。

    不讓染髮,她就變著法兒的編發,雙馬尾魚骨辮半披髮,校服短裙會搭配純白蕾絲的過膝襪,各種胸針和腰帶,總之就是花里胡哨的。

    其實除了帶耳釘之外,這並不算違反學校儀容儀表規定,只是中規中矩,似乎就該是校園生活的刻板印象。

    她總是出挑,離經叛道,就是要讓自己明媚無比的活著。

    因為這件事不少女生都頗有不滿,「打扮得這麼騷是要勾引人吧」、「她卸妝肯定很醜」、「又作又不要臉」。

    她們用腌臢的詞彙辱罵她,又在背後偷偷學著她的打扮。

    宋與墨問:「阿越,晚上打球來嗎?」

    他沒說話,表示拒絕。

    宋與墨知道他需要到奶茶店打工,「我點個外賣,晚自習你送過來?」

    他連續報了幾杯奶茶名。

    「這家店不是沒有外賣嗎?」宋惟問:「你不給那小祖宗也點杯?」

    「阿越不是順便嗎。」宋與墨說,「小祖宗不喝甜的,她反胃。」

    「哇哦——連這記這麼清楚呢。」

    牧越收拾好自己的卷子,沒在聽他們瞎扯,帶著自己的書包去學校邊上的奶茶店打工。

    他剛換上工作服不久,他們嘴裡念叨個不停的「小祖宗」就這麼帶著幾位小姑娘出現在面前,像是剛寫生回來,還背著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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