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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11:08 作者: 盡仙
    牧·辛德瑞拉·越:兄弟們我釣成功了。

    第10章

    祝今安已經被和靈鍛鍊出強心臟,哪怕今天和靈在說出「不是開玩笑後」的下一秒,說出「出家遠離紅塵」,她都處變不驚。

    和靈就是這麼個人,隨性而起隨心所欲。

    管教她的不是世俗禮法,是心情。

    如果讓祝今安來形容和靈,她就像那座富士山,無論四季如何更迭,依舊是白雪皚皚常年寒涼。

    怎麼會有人企圖融化冰山?

    簡直荒唐。

    祝今安:「除了宋與墨,你不都覺得談戀愛沒意思嗎?」

    宋與墨。

    名字在和靈的唇中滾動了一圈,好久沒人跟她提起他了。

    「都沒意思。」和靈回答得快且篤定。

    好看的皮囊看久了總會厭煩,離了新鮮感,了無生趣。

    「談戀愛沒意思,那你還說不是開玩笑?」

    「和牧越不是談戀愛。」和靈彎著眼眸,像純白不入人世的小鹿,「是想上他。」

    「……」

    電話結束。

    和靈問過秘書,他們在開拍攝方案的會。時間還早,她並不著急進去,帶著包走進洗手間補妝。工具有限,口紅代替腮紅點在臉頰上、鼻尖、耳後,再重新撲層粉。

    她本就是清純系的長相,皮膚的粉色是自然而然透露出的,生病過後楚楚可憐的無辜感天成。

    渾然一位帶病堅持上陣的小可憐。

    準備工作完畢,和靈輕敲會議室的門,視線聚焦而來。

    「和靈小姐?」秘書連忙起身扶她,「您好點了嗎?」

    「抱歉打擾,」和靈的眼神看向坐在主位的男人,「我能做方案說明嗎?」

    畢竟這是她的崽,今天是最後定攝影師的日子。

    少女眼尾暈著淺粉,臉色還是蒼白著的,像是剛哭過的柔弱模樣。

    就這麼嬌柔地望著他,這一眼似是訴說盡依賴。

    那是男人最喜歡掌控的情緒。

    牧越筆點在桌面,意思是可以。

    和靈不動聲色往前走。

    她倒也不指望這麼點小技巧能蠱到他,那該多沒意思。

    和靈的方案早就做得盡善盡美,即便不需要說明也是一目了然。她偏要上台,講解時沒有卡頓,用輕糯的聲線,加上柔弱系的裝點。

    也不知是她的方案更吸引人,還是她更吸引人。

    最少在陳漾身上體現的是後者,直至方案決定排版下,她還是不遺餘力地等著她。

    這回倒是學聰明,沒直接上來駁斥。

    「很榮幸這次能跟和靈小姐的團隊合作。」牧越將合同遞給她。

    他已提前簽字,字跡正如便利貼的那般尖銳。

    和靈在翻合同。

    他還真是剝削到最後一刻,知道她的工作室團隊還在完善,忽然來這麼一句。仿佛她一個回答不好,這合同照舊會拱手讓人。

    她確定完合同,資本家的另一個好處就是經費給得很到位。

    「能和DE合作,也是我們的榮幸。」

    合同簽訂,散會。

    牧越沒走,陳漾湊在他的旁邊。

    和靈故意放慢動作收合同的動作,聽著他們的動靜。

    陳漾:「牧總,晚上有空一起吃飯嗎?」

    「抱歉,有會。」牧越說。

    「這頓飯本意是想向上次的唐突賠禮,牧總不願意賞光,該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吧?」陳漾靠著他身邊的桌子,身子微倚過去,舉止親昵。

    和靈借著頭髮的遮掩大概瞟過一眼。

    陳漾今日穿的是低領,以牧越的身高姿態,能看見的風光不少。

    她不急著阻攔,這渣男有數不盡的方法讓女人被心有不甘的拒絕。

    果然,男人眼尾微揚,笑意溫潤。

    「上次是什麼事?」

    陳漾:「……」

    這麼說,她還真找不到吃飯的理由。

    「那加個聯繫方式吧。」陳漾說。

    還不等牧越回復,會議室另一端傳來少女嬌俏的驚呼,「呀——」。小姑娘像跌坐到座椅上的,桃花眸霧蒙蒙地看著他們。

    「抱歉,低血糖又犯了。」

    陳漾怒瞪著她,眼神再說: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和靈眨著眼睛,完全看不明白她指責的意思。

    牧越已經走至她的面前,他微微俯身,撞進她眼底的世界。

    像那次酒吧初見,他看著別的女人,被煙霧暈染得溫柔曖昧的視線。

    任誰都止不住沉溺。

    「去醫院?」他問。

    身高差大,她還是坐著的,輕而易舉地被籠在他的身影下。

    她便像柔弱的小動物,乖乖地朝他施救。

    「裡面太悶了,能扶我一下嗎?」

    他的紳士手,只碰到她的手腕。灼熱的溫度,從腕骨的皮膚遊走,似要將人燃燒為廢墟的洶湧。

    和靈覺得牧越的渣蘇感,是明目張胆的溫柔、是明明白白的渣。

    比如當下。

    他扶著她的手,在給另一個女人留下希望。

    「稍等,陳漾小姐把聯繫留給秘書。」

    當著陳漾的面,他把她帶出會議室。

    即便和靈不回頭,她都能感覺到背後似要把她看出洞來的目光。

    等走出一段路,和靈抽出手,「謝謝。」

    他問得很禮貌,「還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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