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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10:22 作者: 夢筱二
    秦與看她一眼,問:「有什麼高興的事?」

    蒲晨:「我每天都高興呀。」

    她想起陳遠兮,把今天在車站遇到陳遠兮和陳遠洋的事告訴他。

    十年過去,秦與幾乎想不起陳遠兮長什麼樣,那時他躺在病床上,疼痛麻痹著神經,對外界什麼都不關心,但記得那天陳致侖的女兒去看他,她跟他說了兩次對不起。

    她是競賽大神,理化是強項。

    如果陳致侖當年能對自己前妻和女兒好一點,陳遠兮不會是現在這樣。

    「她上班了?」

    蒲晨點頭:「在上海,聽陳遠洋說在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具體做什麼的不清楚,蠻厲害的。」

    聽到生物科技公司,秦與頓了下,不知道是哪家生物科技公司。

    沒多會兒,他們到了酒吧。

    下車前,蒲晨把搭在裙子外面的白襯衫脫掉,路上冷,她穿著擋冷氣。

    秦與下來,繞到她這邊開車門,忽而眼前一亮。

    蒲晨看他盯著她看卻不說話,突然不確定這條裙子適不適合自己,她略侷促:「不好看是嗎?」

    秦與:「是太好看了,不想讓別人看到。」

    她第一次穿黑色的修身裙,襯得腰肢更纖細柔美,連他都不自覺看了還想看,移不開眼。

    以前他都是給她買溫和的顏色,她的衣服淺色居多,尤其白色,很少看她穿深色的衣服。

    原來也那麼好看。

    他的晨寶長大了。

    秦與低頭,在她額頭吻了吻。

    兩人牽手進去時,他們不少人歡呼起鬨,像是在迎接一對新人。

    當面跟謝嘉迎恭喜過,蒲晨和秦與去跟那個AI項目團隊的人喝酒,她不敢喝,每次都嘗一小口。

    彭靖陽和趙姝聞聲而來,他們這群人正在說笑,他找個空位坐下來,「你們在聊什麼?」

    謝嘉迎說:「在聊這些年秦與做過最瘋狂的一件事。」在他們看來,秦與為蒲晨做的每件事都是瘋狂而執著的。

    彭靖陽:「這個我最有發言權。」

    謝嘉迎怕他喝了酒大腦不做主,別到時把語音合成APP給說出來,她搶在他開口前聲明道:「不說工作上的,只說私下的事。」

    彭靖陽酒杯里裝著的是水,他喝了半杯,說道:「高一時的事。」

    秦與自己都忘了高一時他做過什麼瘋狂的事,他示意彭靖陽說說看。

    蒲晨坐在秦與旁邊,對彭靖陽要說的事沒怎麼放心上,因為秦與沒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你跟別的班人約了打球,球沒打成,你把人給打了。」彭靖陽今天喝了趙姝的那兩杯酒,話多起來:「我舅舅那時還沒調走,罰你寫檢討,你讓我給你寫,寫好了你抄。一千字呢,我亢叱亢叱寫到半夜。」

    「......」

    蒲晨看著秦與,他...打架?

    秦與拿手捂她耳朵,「你就當沒聽到,不能破壞在你心裡的形象。」

    因為秦與制止彭靖陽再往下說,後來不管他們怎麼問,也沒撬開彭靖陽的嘴。

    凌晨兩點半,他們散場。

    秦與沒喝酒,回去還是自己駕車。

    蒲晨忍著好奇,一直到坐上車才問他,高一為什麼打架。

    她伸手摸他曾經受傷的地方:「你那時還沒徹底好,怎麼敢跟人打架?」

    秦與:「打球時有點衝突,不礙事,我沒傷著。」

    那次打架,孫主任看在蒲晨的面子上,怕蒲晨受影響,沒在全校通報。

    因為打架的起因就是蒲晨。

    別的班有個男生調侃蒲晨,他聽不下去就起了衝突,脾氣沒控制好。

    那時他剛跟她坐同桌不久,她總是那樣安靜又膽小敏感,他聽不得有任何人說她半個字不好。

    其實即便他不說實話,蒲晨猜到肯定跟她有關。

    他不是個愛計較的人,不會單純因為打球跟別人有過節。

    汽車等紅燈時,蒲晨往他身上靠,用下巴在他肩頭輕輕蹭著。

    秦與反手摸摸她腦袋,在她眼睛上親了又親:「困了吧,一會兒就到家。」

    「不困。」蒲晨懷念那些青春年少的日子,雖然現在他們也還很年輕。

    回家的這一路,蒲晨沒再刷手機,一直看著他,從他的側臉到他的手,她一直記得他趴在走廊護欄台上打遊戲的樣子。

    她說:「有沒有人說你的手特別好看?」她沒好意思用性感來形容。

    是有不少人說他手好看。

    秦與:「你要喜歡看,以後多給你看。」

    他跟她有親密行為快五年,不管在床上他怎麼哄著她讓她黏他,可事後她還是放不開,就像剛剛那句話,她依然不知道要怎麼接。

    秦與轉移話題:「等參加過謝嘉迎婚禮,我們回我姥姥家。」

    知道她緊張,他說:「帶我爸一起去,有他在,我姥姥和姥爺注意力就在他身上,你只管吃。」

    蒲晨:「......」

    這麼大了還坑爹。

    秦與早跟她說過,等她畢業工作,他帶她見家人。

    即使有心理準備,她還是不自覺緊張。

    回到公寓,蒲晨好好泡了一個熱水澡。

    從浴室出來,那些亂七八糟的擔心被驅走大半。

    她擦著頭髮走出去,秦與接過她手裡的毛巾,「我來。」胡亂給她擦了幾下,他把毛巾扔到床尾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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