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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06:07 作者: 離弦
    陶思說:「你不會以為 Alpha 和 Omega 之間那種吸引力就是愛情吧?」

    他接著說:「我有一個 Alpha 前男友,在原來的學校,是他追的我。本來我們感情很好,可就在交往三個月的時候他被一個 Omega 勾走了。後來我轉學到這他來找過我,說他對那個 Omega 不是真的喜歡,是那個 Omega 故意用信息素引誘了他,他沒能抵抗住 Alpha 的本能罷了。他說喜歡的還是我,所以你看,Alpha 和 Omega 在一起不一定是因為喜歡對方,只有能衝破本能的才是愛情。」

    賀元其沉下臉,語氣冷淡地說:「那你為什麼不跟你前男友複合,剛不還說你們倆才是愛情。」 說著便轉頭走了。

    沒過多久,陶思和一個穿著外校校服的 alpha 抱在一起的照片被不知什麼人發到了校論壇上,引得高二學年一片譁然,畢竟陶思一轉學就進了學生會,在學校里算有點名氣。評論下面震驚一片,有問陶思是不是一直在追三班體委那個,有說他和三班體委賀元其在一起好久了的,有問什麼時候分手的,還有直接同情賀元其被綠的。

    最後陶思出面向論壇請求刪除了貼子,並發新貼澄清是前男友單方面糾纏他,照片是斷章取義的偷拍。

    唯獨沒有解釋他跟賀元其的關係,更加讓人誤會陶思的公開澄清是為了做給現男友賀元其看的。

    其實楚念跟賀元其臨時標記過這件事,並非滴水未露,全無任何人知曉。楚念的同桌,一個鼻子很靈的 Omega 女生便從氣味里察覺到了,只是當事人 A 向來稱當事人 O 為兄弟,她也就不好多問。

    一個陰雨天濕冷的早自習,楚念又帶著被阻隔劑淡化過的賀元其的味道坐到了位子上,同時還有哭腫的眼睛和結痂的嘴角。

    前一晚,賀元其突發易感期。

    Alpha 的易感期其實可防可控,除非年紀太小且漏掉太多針抑制劑。賀元其倒沒有粗心大意忘記打針,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刻意捕捉楚念的味道。

    楚念信息素的味道是花香型,醫學定類為使君子,一種攀緣灌木,種子可入藥的穗狀花,賀元其不懂花草,他覺得聞起來很像水蜜桃的味道。

    可每次打了針的前幾天都聞不到。

    又不知是出於何種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原因,每次注射時,他都會有意無意餘下一點,假裝已經打完一樣丟進垃圾桶。

    賀元其情況很不好,整個人處於狂暴狀態,見人就要動手,室友解不開他的手機,便打電話給楚念,叫楚念幫忙通知他的家長,又聯繫了校醫。校醫處沒有隔離室,無法應對 Alpha 的易感期,為了保證住校 Omega 的安全,給賀元其叫了醫院專門的隔離急救車。

    楚念的宿舍早就落鎖,為了能出校跟宿管阿姨解釋了好半天,還是沒能趕上賀元其的急救車。他打了輛車,匆匆趕到最近的醫院,幸好賀元其就被帶來了這裡。

    他以賀元其的未婚伴侶自居,才被准許進到賀元其的隔離室外,隔著玻璃看看他。

    賀元其左手上扎著針,大概是在注射人工 Omega 信息素,右手戴著心率監控器,額上青筋暴起,看起來十分焦躁,時不時會無意識地把針頭弄掉,護士反反覆覆幫他重新注射,手背已經紅腫一片,十分驚心。

    楚念眼看著合成信息素對賀元其的效果甚微,心裡一個念頭湧起,便去找了賀元其的醫生。

    醫院的手續正規而複雜,楚念在知情書和同意書上一頁頁簽下自己的名字,才被帶進了隔離室裡間。他剛才和醫生說,自己是賀元其沒有標記卻交往了很久的 Omega,願意幫他渡過易感期,減少不必要的痛苦和身體損傷。十七歲雖然還未成年,但一旦分化便有了自主擇偶權,只要 Alpha 不表現出反對,腺體臨時標記緩解法便是符合規定的。

    賀元其是沒有反對的,他一把就拉住了楚念,將人死死扣在懷裡,居高臨下地把頭埋上楚念的頸側。

    楚念輕輕推開了些,緊張地摸上賀元其滴著汗的面頰,對上他因激素紊亂而並不清明的視線,說:「我幫你。」

    「我沒有別的意思。」 他垂下眸子,又補充:「你幫過我,所以我也幫你。」

    第5章

    知識點:1 易感期使攻失智 2 被咬腫後頸的痛感等同於落枕

    楚念不知賀元其有沒有聽清他說的,因為下一秒,他便被推著翻了過去,重重撞上隔離間冰冷的牆壁,賀元其的重量壓了過來,一手禁錮著他的腰,勒得他喘不過氣,一手扣住他兩隻手腕按在牆上,是一個絕對壓制的姿勢,不容他半點反抗。

    「等一下!」 楚念驚慌地呼叫,空氣里撲天蓋地的 Alpha 信息素另他心生畏懼,全身發起抖來。雖說他是願意的,但這種標記方式無疑沒有半點溫存可言,強橫的困縛,粗暴的動作,直接的目的,這對 Omega 的精神來說是種無法疏解的,獸行般的摧殘。

    標記的過程久到似乎沒有盡頭,楚念不可控制地哀求,哭叫,掙扎,賀元其的犬齒依舊狠咬著他後頸脆弱的皮肉不放,將濃烈灼燙的信息素汩汩注入他鮮血淋漓的腺體,沖刷著,霸占著,入侵著他作為性別弱勢者無法自主的身體。

    直到賀元其釋放後應激性地昏睡過去,才終於結束了這場酷刑。

    楚念站著承受標記,又沒有得到任何安撫性的動作和言語,難受得已近乎虛脫。他按響了呼叫鈴,兩個護士進來把伏在他身上的賀元其拉開安頓到床上,檢查了下他的腺體,為他貼上一枚後頸貼,想了想又遞來了包紙巾,告訴他不出意外的話,明早賀元其便能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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