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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05:34 作者: 肆笑
    他沒好氣地白了晏清一眼,嘴裡喃喃自語:「黑心夫妻……狼狽……」

    忽然間,晏清就轉過頭來,臉色平常:「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薛友山急忙推晏清出門,「你快走吧,下午是不是有一台手術?還有同學聚會不是嗎?」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關上,晏清一看就知道薛友山又打算「補眠」,不過這幾天大小手術不斷,加上薛友山即將出國研習一個月,他肯定累壞了。

    想到這裡,晏清也不再打擾,回到辦公室去準備下午的手術,

    ***

    一場四個小時手術耗盡了晏清所有的體力,他坐在休息室的地上,滿頭大汗。

    這次手術的主治醫生正是他專碩的導師,為了能讓晏清切身感受,已經帶他上過不少手術台。

    「晏清,起來了。」護士輕聲叫醒晏清,晏清抬頭一看,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

    「我先下班了,有事打電話啊!」

    晏清匆忙地換好衣服,急匆匆地在醫院門口叫了一輛計程車就往市一中走。

    依舊是高中時期的燒烤攤,除了老闆和老闆娘逐漸老去,似乎一切也沒什麼不同。

    林行一和陳傾等待已久,一看到晏清,就準備往他嘴裡灌酒:「好啊晏清,你居然敢遲到?!」

    「別別別。」晏清迅速抽身,「晚上說不定有緊急手術,不能喝酒的。」

    「你還真是敬職敬業。」林行一悻悻抽回手,讓老闆把烤串端上桌。

    陳傾眯著眼,笑著看兩人。

    三個人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晏清低頭打開微信,他早上跟高姝發了一條消息,剛剛高姝才回復——

    【晏清:今晚林行一說要聚一聚,龔賀和陳傾都過來,你來嗎?】

    【高姝:不來了,工作太忙,抽不開身。】

    林行一一看晏清的表情,就知道是高姝那出了岔子:「她又加班?什麼垃圾工作啊……」

    陳傾把飲料遞給晏清,跟林行一推杯換盞:「你這個富少,怎麼知道你眼中的垃圾工作,不是別人的救命稻草?」

    高姝畢業後還是回到了B市,但她卻毅然決然地讓父母離婚,自己擔起了贍養母親的責任。

    雖然找了一個前景不錯的工作,但還是免不了996的苦逼生活。

    林行一撇過頭,沒有說話,但手裡的啤酒罐卻被他攥得死緊。

    晏清嘆了一口氣,像喝酒似的灌了一口雪碧:「龔賀呢?他怎麼還沒來?」

    「不知道,說不定又在哪貓著呢。」林行一嘟嘟囔囔。

    晏清苦澀地勾起嘴角,他們這五個人,大學的時候還能趁著暑假聚一聚,可沒想到畢業工作後,雖然都在同一個城市,卻更難團聚。

    幾個人吃了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皮衣,大晚上還戴著黑墨鏡的人逐漸逼近他們。

    晏清背對著男人,渾然不知自己身後出現了個奇怪的傢伙。

    林行一和陳傾倒是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吃吃喝喝的動作,晏清有些疑惑,開口就問:「怎麼了?」

    「額。」

    正當林行一不知當講不當講的時候,那人的手就按住了晏清的肩膀,陰惻惻地說了一句:「小·晏·清~」

    「啊!」晏清猛地轉手,一手扯過對方的手腕,按住那人的頭倒在桌上。

    「喂喂喂,老朋友見面你就這麼對我啊!」龔賀哀嚎的聲音差點響徹整個街道。

    晏清笑著鬆開手,幫龔賀把脫臼的手臂推回去:「誰叫你嚇我的。」

    皮膚白皙的男人把墨鏡拿下,露出一張驚艷絕倫的臉龐。

    但一開口,他渾身的高潔氣質就被瞬間打破:「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我也不想的,誰叫公司鋪天蓋地給我印廣告。」

    龔賀把墨鏡放到包里,又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包真空包裝的雞胸肉,伸手讓老闆過來:「老闆!幫我烤一烤,撒點椒鹽就好。」

    晏清幫龔賀把雞胸肉遞給老闆,又去冰櫃裡取出一隻最新的無糖飲料遞給龔賀。

    陳傾晃動雙腿,優哉游哉地打趣道:「龔賀,最近的業務很廣泛嘛,新代言?」

    龔賀接過飲料,上面的包裝赫然就是他的寫真。

    可龔賀只是冷靜地嘆了一口氣,對於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想。

    晏清關心地跟龔賀碰杯,小聲地問:「最近的通告太多了嗎?看你很辛苦的樣子。」

    龔賀大三的時候跟同學一起去幫某個明星伴舞,結果以為長得太出色,直接被經紀公司簽下,出道至今一年半,就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演員了。

    據某些八卦雜誌報導,龔賀下半年會參演一部大製作電影,為此,龔賀已經閉關了整整兩個月。

    只是龔賀現在的狀態實在是讓人有些擔心,晏清憂愁地凝視龔賀,娛樂圈未免有些太折磨人了。

    「別說我了,你們怎麼樣?」龔賀湊近晏清,「醫院很忙吧?我聽林行一說你都沒空回家。」

    晏清回頭,神色不善地瞪著林行一,林行一連忙擺手:「可不是我說的啊,上個月不是去看你,結果福伯拉著我說了好久。」

    「福伯?」一想到家裡人,晏清心裡就溫情滿滿,他挑了一串花菜吃掉,臉上滿是遺憾,「他老人家肯定很想我,只是這個月太忙了,只能住在職工宿舍里,今天晚上我也是做好了隨時被call的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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