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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05:27 作者: 口紅清單
    看到二樓走廊里的十個人,女人明顯一愣,緊接著胡亂擦了把眼淚,微微低頭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沈家的女僕小婷,如果你們有需要,隨時叫我。」她猜出溫楚桃她們是沈振中請來的客人。

    見到活人模樣的小婷,紅衣少女她們幾個鬆了口氣,慘白的臉色略有回暖。

    這時,樓下傳來女管家的呼喊:「小婷,快下來,廚房需要幫忙。」

    小婷連忙應聲:「桂姨,我這就來。」說完,朝溫楚桃她們彎腰鞠了一躬才轉身下樓。

    溫楚桃用眼神示意葉予安和潘心穎,打開203的房門。

    駱程見疑似探險者的溫楚桃三人自顧自地進了房間休整,扭頭想要再勸駱倫,可駱倫先他一步,打開206的房間,招呼著剩下四個好友進去商量對策,根本沒正眼瞧他一眼。

    無奈之下,駱程只得跟梁秘書進了205,他也想跟看上去遊刃有餘的溫楚桃她們交流交流,可是人家可能需要先來個內部交流,再談其他。

    關好房門,葉予安小心地檢查了兩個臥室和洗漱間,沒看到什麼血腥場景,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潘心穎檢查了下臥室和客廳的窗戶,發現都是鎖死的,根本打不開。

    她把這個發現告訴溫楚桃。

    溫楚桃毫不意外地點點頭:「鬼蜮是一片獨立的封閉空間,不止咱們的窗戶,估計整棟別墅的所有窗戶和大門都是徹底封死的,除非咱們能完成任務拿到離開的『鑰匙』,或者消滅鬼蜮之主。」

    「這片鬼蜮是解密向副本,為了達到鍛鍊你們的目的,讓你們以後能夠單獨闖鬼蜮殺鬼怪,我只會從旁協助,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

    溫楚桃比常人偏淺的琥珀色眼眸,在面無表情時總給人一種冷漠疏離感,不過葉予安和潘心穎依然從裡面察覺出一絲獨屬於她的溫柔。

    過度的保護,把別人納入羽翼不讓其遭遇風吹雨打,有時候並不是好事,幼小的雄鷹不經歷摔摔打打和懸崖的考驗,又怎能張開雙臂翱翔長空。

    所以即使收下葉予安做徒弟,溫楚桃依然每天會給他安排密密麻麻的任務,督促他修煉,不肯讓他虛度半天光陰。

    因為她知道,葉予安是一塊璞玉,不經磨礪,怎能強大且耀眼,又豈能在危險叢生的末世安然活下去。

    對於葉予安能有溫楚桃這樣盡心盡責的師父,說實話,潘心穎還是挺羨慕的。如果,日後能夠通過溫楚桃的考驗,成為隊友就好了。

    潘心穎的心思並沒有表現出來,但卻瞞不過觀察力驚人的溫楚桃,溫楚桃什麼也沒說,靜觀她的表現。

    葉予安單手撐在沙發背上,身體微微前傾,抓住一個小羊形狀的抱枕捏了捏,烏黑的眼瞳泄出點點笑意:「師父,放心吧,我跟心穎姐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她負責動腦,我負責動武,我倆就是天作之合!」

    說著,葉予安抬抬眼睫沖潘心穎調皮地眨了眨眼。

    潘心穎抓起另外一隻小羊抱枕,毫不客氣地朝他扔了過去:「去去去,『天作之合』是讓你這麼亂用的嗎。」

    葉予安不避不閃,任由小羊砸他一臉,嬉皮笑臉繼續道:「心穎姐,別那麼較真嘛。」

    潘心穎走到溫楚桃旁邊,默默對他翻了個白眼。

    她們為了避開別墅外的警察,特意選在晚上9點多才出發,鬼蜮夜晚的時間大概跟現實同步,此刻客廳里的掛鍾顯示的是晚上20點半,也就是說,距離夜宴只剩一個小時。

    在葉予安發揮紳士精神,強烈要求自己睡沙發後,溫楚桃和潘心穎分別選了一間臥室。

    溫楚桃走進自己的臥室,仔細打量一番,一張雙人床,床單被罩枕套是一套的,圖案是深藍色的大海和層層疊疊的白色碎浪,床頭柜上放著一盞檯燈和幾本供消遣的書,床對面是一幅調色暗沉的油畫,波濤洶湧的海面宛如猙獰的巨獸,一葉孤帆飄飄蕩蕩的,像是巨獸口中逃不脫的美食。

    這樣一幅看多了會致郁的油畫,溫楚桃瞥過後卻笑了,從進入別墅後那股如影隨行的窺視感,卻在她的淺笑中愈發強烈。

    溫楚桃臉色一凜,快速掃過窗外深黑的黑暗景色,「唰——」地一下,直接拉上了窗簾。

    被人窺探的感覺這才消減許多。

    別墅外圍的黑霧翻絞著,突然,一雙紅血色的眼睛突兀地睜開,如同午夜的小偷慢慢離開203窗前,靠近緊挨著它的205房間。

    那雙血紅眼睛在看到駱程和梁峪在冷靜地分析是誰綁架了他們,接著又分析起有關這棟別墅的資料,無趣地眯眯眼睛,最後繞過半棟別墅,來到206客廳的窗戶外,望著裡面五隻五顏六色的小獵物,不禁滿意地笑了。

    別墅二樓的客房,20 2、203、205和203在朝陽的南側,202、206、206和208則在北側,分別跟前面的四個客房相對,有點類似酒店的格局。

    206的客廳內,紅衣少女依舊躲在男朋友懷裡,肩膀一抽一抽的,情緒沒有完全恢復。

    粉發少女左看右看,惴惴不安地扯了扯駱倫的衣袖:「駱倫,怎麼辦,要不然咱們去找駱區長求助吧。」

    駱倫不耐煩地拍開女孩的手,眉眼間儘是煩躁:「要去你去,反正我是懶得看見他那張偽善的臉。」

    「不去就不去,你也不能隨便打人啊。」粉發少女噘著嘴巴,委屈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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