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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3:05:27 作者: 口紅清單
朱父異常強硬,朱母無奈之下只能咬牙忍下心頭的怒氣與妒忌,讓人收拾出雜物間把春衣接到那裡暫住,對外宣稱春衣懷的是朱丙斤的孩子。
彼時已經23歲的朱丙斤哪裡不知道是父親給自己帶了綠帽子,原本還對春衣有些許戀慕之情的朱丙斤立刻冷下心腸,在朱母的有意教唆下,經常故意找茬為難她,把她當牲口使。
一切辛酸和苦楚,春衣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幾個月後,朱父如願得了個小兒子,如珠似寶地整天抱著哄。
不過,孩子名義上仍是朱丙斤的兒子。
與朱父的開懷相反,朱丙斤和朱母直接把那個孩子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弄死他,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奈何朱父看小兒子看得嚴,兩人一直沒找到什麼好機會下手,生下孩子的春衣就成了他們發泄的唯一渠道,每天都會帶著新鮮的傷回柴房,身上也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一塊好肉,只能苟延殘喘著。
畢竟自己強迫了兒媳,多少有些對不起兒子,朱父在朱丙斤在生理上成為男人的第二天便掏錢給他買了兩個姿容不錯的妾,用來彌補他。
朱丙斤新得了兩個如花美眷,著實胡鬧了一陣子,夜夜笙歌,可是他從小體弱,經過聲色犬馬後更是迅速衰弱下來,那玩意也硬不起來了,軟成一條鼻涕蟲。
即使朱父朱母四處求醫問藥,大把大把的湯藥往肚子裡灌,也根本不頂事。
沒多久,朱丙斤不.舉的消息傳遍了村子,村民尖酸刻薄的嘲諷聲時時縈繞在耳邊,差點將他逼瘋。雪上加霜的是,朱父買的那兩個小妾竟然耐不住寂寞,而朱父又因為搞大兒媳肚子的事禁.欲了很長時間,三人乾柴烈火,不出半個月便滾在了一起。
朱丙斤把三人捉姦在床,積壓在心底的陰鬱和憋悶瞬間發作,舉起斧子不顧朱父的哀嚎求饒,將他們砍成了一段一段的黏膩肉塊。
直到屋子被血液和腥稠的味道填滿,紅著眼睛的朱丙斤才逐漸恢復神智,注視著屋內的慘狀,他的冷汗霎時順著後背往下流,頭皮真真發麻。
他,殺人了!!
如今朱丙斤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心智尚未成熟,憤怒的激情退卻後,懊悔和後怕瞬間湧上腦海,導致很長時間內他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閒聊回來的朱母才一推開房門,直接被濃厚的血腥味熏得後退兩步,目光掃到滿床狼藉、血色粘稠的碎屍塊和舉著斧子宛如惡鬼的兒子時差點嚇到驚聲尖叫。
下一秒,她忽然反應過來,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把尖叫聲摁回了肚子裡:千萬不能叫別人知道兒子成了殺人兇手!不能叫官府的捕頭把兒子抓走砍頭!
殺人的罪名很重,更何況是孝道綱常至上的年代,朱丙斤光是弒父這一個罪名,就足夠他砍兩三次頭的。
冷靜下來的朱母迅速從朱丙斤手中奪下斧子,然後急匆匆跑到柴房把一直裝聾作啞的春衣薅了過去,命令她必須在半個時辰的時間內把房間收拾乾淨,至於朱父和那兩個小妾破破爛爛的屍體,被朱母和朱丙斤直接扔進了豬圈。
朱家一直有養豬的習慣,每年養個兩三頭,年底的時候一殺,連吃帶賣,倒也是一筆進帳。
豬是雜食性動物,咬合力驚人,要不了多久,他們的屍體就會被啃食乾淨,再無一絲痕跡。
等春衣收拾好案發現場,朱母便以三人都是同謀的罪名威脅她,警告她不許將這件事說出去。其實朱母也想過要栽贓陷害給春衣,但是現在朱丙斤身體壞了,沒了性能力,春衣生的孩子便成了朱家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獨苗苗,而這根獨苗苗絕對不能有一個「殺人犯」的母親,否則以後朱家將再也抬不起頭來。
更何況自己的兒子殺了自己的丈夫,朱母畢竟跟朱父相濡以沫二十載,說不愧疚那是假的,所以這個丈夫的小兒子,她還是得留下的。
至於春衣,她還有用。
於是,春衣被迫成了朱丙斤和朱母的同謀,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活著,生怕哪天東窗事發被抓進大牢。
不明不白地沒了三個人,村里人和家裡的奴僕時間長了肯定會察覺到什麼,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朱母火速發賣了奴僕,又以出遠門為藉口讓朱丙斤駕著馬車出去逛盪一圈,叫所有村人以為朱父朱母等人出遠門了,回來的時候朱母和朱丙斤再佯做狼狽的模樣跑回村子,告訴村里人朱父被山匪砍死了,那兩個小妾也被拉上山當了壓寨夫人,然後以這個藉口報了官。
官府的捕快們別看平時又拽又橫的隨意魚肉鄉里,但是碰到心黑手狠的土匪卻一個個慫得不行。
這不,一聽說朱父是被山匪弄死的,他們還強搶了兩個民女,捕快們立刻推說讓朱母回家等消息,等縣令安排時間剿匪。
剿匪這件事被縣令提過幾次,每次都是不了了之,如此一來倒正合朱母的意,因為朱老爺是朱丙斤殺死的,可不是什麼山匪幹的,要是捕快們真的去剿匪,到時候肯定露餡。
朱母和朱丙斤在府衙神色哀傷地假哭了幾嗓子,然後便放心地回了家。
發賣掉所有的僕人後,朱家只剩下一個春衣幹活,朱母和朱丙斤雖然放過了她沒讓她頂罪,但是之前她跟朱父通.奸的事依然讓兩人如鯁在喉,更是變本加厲地開始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