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言•都市 >他是人間妄想 > 第79章尉總像暴躁青年

第79章尉總像暴躁青年

2023-09-19 02:59:42 作者: 談棲
    第79章尉總像暴躁青年

    「那天收拾舊物找到了這個,想起來是你媽媽給我的,我看了下,裡面都是你們母女的照片,還是給你比較合適。」尉母說。

    鳶也一怔,隨即眼底爆發出狂喜:「都是照片?真的嗎?」

    尉母微笑點頭:「大概有一百來張。」

    一百多張!鳶也幾乎要喜極而泣:「我都沒有幾張和我媽媽的合影!」

    陳清婉走的時候她還小,留下的東西大多被姜宏達和宋妙雲丟了毀了,她現在僅有的幾張照片,都是她小表哥從外公的相冊里找出來給她的。

    鳶也握緊了U盤,像珍寶一樣貼在心口,不由得問:「她什麼時候給您的?」

    「大概是她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我去看她,談起了你和阿遲的婚事,你媽媽就把U盤給我,說裡面都是你的照片,拿回去讓阿遲好好看看他未來媳婦兒長什麼樣。」尉母笑了笑。

    「那會兒阿遲在法國他爺爺家度假,我想著等他回國再給他看,就收起來了,結果忘記了。」說到這裡,她開了句玩笑,「要是早給阿遲看,也許你們還能早幾年結婚。」

    鳶也不知道這個U盤當初給了尉遲,他們可能會有什麼改變,只知道這個U盤迴到她手裡,會成為她最珍貴的東西,忍不住又說一句:「謝謝媽。」

    尉母說不用,心下則兜轉著另一個心思,慢慢地開口:「對了,上次你說喜歡我種的仙客來,我移栽了一些在花盆裡,等會你一起帶回去。」

    「好啊。」

    「尉公館多了你這個女主人就是好,以前阿遲都不養東西,花啊寵物啊都不養,整個公館一點生氣都沒有。」尉母像是隨口說說。

    鳶也將U盤收起來,聞言,自然而然地接問:「為什麼?」

    「他的責任心太強了呀。」尉母道,「他小時候養過一條狗,有一天傭人牽出去溜,不小心繩子鬆了讓它跑了,他就到處貼尋狗啟事,上電視廣告,上車載廣播,可以說是用了各種辦法,下雨天還親自打著傘出去找,把自己給凍感冒了。」

    鳶也聽著,倒不知道尉遲還有過這段往事。

    「他覺得,自己既然是那狗的主人,就有義務照顧它一輩子,無論生老病死,他都要對它承擔責任。」

    話雖如此,但鳶也隱隱感覺,尉母和她說這些,是別有深意。

    她遲疑地問:「那狗最後找回來了嗎?」

    「沒有,找到路上的監控,最後一次露面是在馬路上,馬路上車來車往的,哪知道它的結局是怎麼樣?」

    鳶也便沒有再問。

    尉母悄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有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雖然尉公館和老宅是兩個地方,但她離家出走這麼多天,事情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她不好直接勸她回尉公館,只能是通過這個故事讓她知道,尉遲對白清卿母子更多是責任,她不必太過介懷,反正那女人早晚都會送走。

    兩人一起下樓,客廳聚了很多人,尉母奇怪:「怎麼了?」

    鳶也走過去,發現尉遲臉上起了很多紅疹,她先是一愣,再一看,他的脖子和手掌也有,她一把捋起他的袖子,果然胳膊上都是紅疹。

    「這是過敏了啊!」尉母一眼就認出來,轉頭大喊,「祥嫂,祥嫂!你是不是在飯菜里下花生了?」

    「沒有啊。」祥嫂先是否認,然後想到,「呀!是花生油!」

    尉母急怒:「阿遲對花生過敏,一點都不能碰,我不是叮囑過你們很多次嗎?怎麼還這麼大意!」

    尉父皺眉:「別說了,快送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尉遲開始感覺呼吸不暢,喉嚨不適,紅疹很癢,他想去抓,被鳶也攔住:「抓破了會留疤的。」

    尉遲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收了手。

    到了私人醫院,醫生馬上安排他輸液,一瓶下去,他才感覺舒服一點,但臉上和身上的紅疹還是都沒有消。

    尉父和尉母擔心尉遲的狀況,也跟著來了醫院,這會兒去繳費拿藥,只剩鳶也陪在尉遲身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尉遲淡淡地說:「你看到我這樣,應該很開心吧?」

    鳶也眨了眨眼,雖然有點不太好,但……確實是很好笑啊!

    誰能三生有幸看到尉總滿臉疹子甚至還有點發腫的樣子啊!

    「你現在的臉看起來好像是胖了十斤。」鳶也說完就噗哧一下笑起來。

    尉遲沒有表情地看著她,可是他越盯著她看,她越覺得好笑。

    尉總平時的眼神是平和的,像春日裡池塘的水,澄澈微涼又不刺骨,十分的君子儒雅,而現在的眼神就是很直白的冷冰冰,甚至還有點煩,像個暴躁青年。

    剛才在路上聽尉母說,尉遲只在幾歲的時候花生過敏過,二十幾年過去,居然又重溫一次小時候的噩夢,尉總還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鳶也笑夠了,把護士拿來的藥片遞給他:「吃藥。」

    尉遲沒接,鳶也取笑:「怎麼?尉總還要我哄著你吃藥?」

    尉遲薄唇吐出一個字:「水。」

    哦,忘記倒水了,鳶也轉頭倒了杯水給他,看著他吃下去,才問:「怎麼沒聽你說過,你對花生過敏?」

    「我自己都忘了。」尉遲皺著眉頭,覺得脖子實在癢得難受,伸手去抓,半途被鳶也擋住:「別動,說了會留疤。」

    尉遲說:「你都不在乎身上留疤,我反而要在乎?」

    這哪能一樣?鳶也找護士要了一根棉簽,用棉簽輕輕掃過他的發紅的地方:「你這個抓破了會化膿,感染,更難痊癒。」

    尉家父母帶著藥回來,就看到這對小夫妻,一個坐著輸液,一個單腿跪在他旁邊的椅子上,一手撐著他的肩膀,歪著頭,耐心地用棉簽幫他撓痒痒。

    又親密又溫馨的畫面,看得尉母會心一笑,出聲說:「塗這個藥膏吧,醫生說能消腫止癢。」

    鳶也看時間也不早了,怕老人家熬不住:「爸,媽,你們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呢。」

    尉父頷首:「也好,那你們輸液完早點回家休息。」

    尉遲和鳶也都應了好。

    二老走後,鳶也幫尉遲的脖子、臉手掌塗了藥膏,身上塗不到只能作罷,然後就坐在他身邊的椅子玩手機,等他輸完液。

    輸液室只有他們兩人,安安靜靜,鳶也點開了一部電影看,尉遲忽然說:「你可以順便去婦科開點藥。」

    鳶也沒懂:「我開什麼藥?」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