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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2:49:06 作者: 正逢春
    陸羿讚嘆的看了她一眼,「夠爽快,您是這個!那咱們就開門見山吧!

    賀文還有山本跟你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您不用覺得我在問什麼無聊的問題,這個問題很重要。

    你們表面上的關係我們都已經知道了,賀文是你的男人,山本是你的師父,這兩個人應該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可你現在做的這些行為,無疑都是對他們的背叛。

    您做出這些行為的原因是什麼?明天他們現在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這些對我們來說都非常的重要......」

    真田春日嘆了一口氣,「真是後生可畏,一上來就把關鍵的問題問出來了。

    如果你們想知道,那就有耐心點兒,慢慢聽我說吧......」

    第188章 山本跟白柏的故事

    真田春日目光幽幽的看向了一處空曠的空間,回憶起了她年輕時候的事......

    「那是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我跟著我父親來到了中國。

    在一場戰爭中,我父親被流彈擊中,當場死亡,我也成了一個孤兒。

    在當時,像我那樣的孤兒很多,我們都一起被關在一間大型孤兒收容所里教養。

    有能力的長大了就再被送上戰場,沒有能力的,就只有被人欺負,無望的等待著戰爭結束後能夠回國的那一天......

    而我,就是所有人都愛欺負的那個,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人找了過來......」

    「那個人,就是山本嗎?」陸羿眼睛微微眯起。

    真田春日有些恍然,「對啊......就是他,當時的他已經是很有地位的人了。

    他並不常出現在戰場上,更多的時候是站在後面出謀劃策,但他真的很厲害,所以很受人尊重。

    你們可想而知,在當時,他帶著人突然出現在收容所說自己想要收徒的時候,裡面的人是有多麼瘋狂。

    當時所有人都跑到了操場上,就期待著天降好運能夠被選中,我也不例外。

    那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氣跟別人競爭,我拼命的往前擠,就希望他能多看我一眼。

    可是在擠得過程中,我被別人故意推倒了,人群推攘間,我直接被這些人踩在了腳底下。

    你們不會知道被無數人踩過的感覺的,那時候我真的感覺我快死了。

    可是我還是拼著最後一口氣,強撐著站了起來。

    在我站起來的那一刻,師父他看到了我......」

    「然後他就選中你了?」雲皓不可思議道。

    「對啊,很不可思議對吧?當時所有人包括我,都沒有想到,可是師父解釋了他選我的原因。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的那句原話,他說:『當一個人倒下的時候,會有無數人想要趁機踩他一腳。

    有的人會被直接踩死,而有的人能夠頂著傷害再次站起來,而只有這些站起來的人,才會越走越遠......』」

    陸羿和雲皓沉默下來,深深地看了一眼真田春日,這句話說的沒錯,事實證明,山本確實沒有看錯人。

    真田春日真的是個很厲害的女人,這麼多年了,一個人隱藏在京市,沒有暴露過任何東西......

    陸羿抬起眼眸,「那之後呢?」

    真田春日攤開了自己的手心,看著自己的手發起了呆,「之後我就成為了師父的徒弟。

    但跟我想像中的不同,師父並不是只有我一個徒弟,他有很多徒弟,起碼有好幾十個。

    在這麼多的徒弟中,他嚴格執行等級制度,只有最強的人才能成為他的四名正式弟子。

    而只有這樣,才能入他的眼,被他帶著做事。」

    「那看來您真的是天賦異稟了,不然,怎麼會那麼快成為山本的大徒弟呢?」雲皓嘖舌道。

    真田春日並沒有因此得意,反而從眼眸里透出了淡淡的苦澀,「有什麼用呢?終究只是別人手裡的一顆棋子罷了......

    我曾經以為,等我做了師傅的大弟子之後,我就能夠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就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如果是旁人,現下怕是有些同情她了,可陸羿和雲皓才不相信她的這些鬼話。

    真田春日這個女人,應該確實是像她說的那樣,她應該就是從收容所出來的,但一個女人,能夠從那樣競爭激烈的地方爬出來。

    進入到山本的門下,又能從山本手下眾多弟子中殺出血路成為第一,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能夠描述清楚的。

    這個女人,不管現在表現的有多可憐,多無奈,她手上的鮮血也絕對不會少......

    而她手上沾染最多的,應該就是中國人的鮮血,這是陸羿和雲皓絕對不能原諒她的點。

    但陸羿他們暫時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順著她的意思繼續問道:「然後呢?

    你都已經成為山本的大徒弟了,你為什麼沒有跟他一起回日本。

    你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潛伏在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真田春日見他們面上沒有任何動搖,心裡有些失望,她看這兩小子乳臭未乾,還以為多說幾句能夠得到他們的同情呢。

    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啊,她更加正視他們了,「這就要從我師父年輕的時候說起了。

    他年輕的時候,在中國認識了一個朋友,他叫白柏,兩個人關係好到都已經互稱兄弟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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