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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8:58:46 作者: 九個桃子
    沒想到他的小新娘不吭聲不出氣的,醋勁真不小。

    剛才她拿碗砸夏婉兒那一下,夠凶!

    ……

    樓下的客廳里。

    夏婉兒滿身糊著燕窩,哭哭啼啼的向孟嫻婉告狀。

    「……孟姨,夏喬在家總是犯傻,剛才竟然連我也認不出,好心給她端燕窩,她竟然用碗砸我……」

    「她還打人?」孟嫻婉皺著眉,一臉嫌棄。

    「當然,夏喬就是個瘋子,她發瘋的時候還拿刀砍人呢。」夏婉兒抽抽噎噎,「媽都被她打傷過。」

    這下孟嫻婉坐不住了。

    她只有江慕忻這一個兒子,是她在江家的底氣,要是出一點事,她心臟都受不了。

    就在這時,張媽端著垃圾桶從樓上走下來,孟嫻婉一眼看見垃圾桶裡帶血的藥棉,驚得蹭一下站起來。

    「忻兒受傷了?」

    張媽也說不出怎麼回事。

    這時,江慕忻和夏喬從樓上走下,孟嫻婉立刻走上前,把他從頭看到腳。

    「忻兒,這丫頭弄傷你了?」

    「怎麼會。」江慕忻冷淡瞟了夏婉兒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夏婉兒心虛的縮了縮頭。

    孟嫻婉卻不信,指著垃圾桶的藥棉氣極敗壞問道,「那這是怎麼回事?你別護著夏喬,我知道她幹了些什麼!」

    說完,她又狠狠盯著夏喬。

    「我不管你聽不聽得懂,要是敢傷我兒子,我一定饒不了你。」

    「媽!」江慕忻俊臉微沉,把夏喬拉到身後,冷聲說,「是我不當心把她弄傷了,媽,今天我讓忠叔送你回燕京。」

    說完,又淡淡吩咐,「今後不許再放不相干的人進來。」

    「是。」忠叔答應得乾脆。

    江慕忻說完,徑直扔下客廳里的幾人,拉著夏喬走出門,去領證。

    孟嫻婉連叫好幾聲,他也沒理,氣得坐在沙發上揉太陽穴。

    夏喬被江慕忻拉出門,小手被大手握緊,滿滿的安全感,她抬頭看了他黑色襯衣的胸口一眼。

    那道刀傷可不輕,他這麼若無其事。

    「一會兒經過藥房,我配一副藥給你敷上,刀傷明天就會好。」

    江慕忻已經坐進車裡,隨口問道,「你的醫術是跟外公學的?」

    夏喬點點頭。

    她的身世瞞不了。

    外公祖藉燕京,後來在江城城郊的村里定居,長期給村民們治病,醫術在這一帶很出名。

    江慕忻沉吟,他查過夏喬的身世,知道她外公是名醫喬玉和,被稱為『民間醫聖』。

    要不是夏喬腦子傻,她若繼承了喬玉和的衣缽,自己的病說不定也有眉目。

    「對了,你昨天想讓我幫你找什麼東西?」

    夏喬猶豫了一下,「我丟了一條項鍊,是在我進城的那天晚上,被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搶走了。這條項鍊對我很重要,我想找到項鍊,還想找到這個人。」

    正在開車的忠叔手一抖。

    江慕忻不動聲色,「是嗎,可你找項鍊就夠了,還想找他幹什麼?他是不是傷害了你?你現在是我太太,不用怕任何人。他現在對你造成威脅,我找人斷了他的手腳送到你面前,你是想報復他,還是把他打殘,或是讓他在江城消失,都隨你高興,怎麼樣?」

    第47章 觸碰他的真心

    「不要!」夏喬急忙搖頭,鼓起勇氣,「我只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這些天來,她心裡一直在懷疑。

    她懷疑戴面具的男人,就是自己失蹤八年的大哥。

    「江城的面具男,我聽過他的事。」江慕忻冷哼,「江城的人都說,他是一個可怕的殺人魔,他殺過人,雙手也沾了血。他那天晚上差點殺了你,你還想見他?你不怕嗎?」

    夏喬搖搖頭。

    她那天晚上親眼看見面具男動手,知道滿地屍體都是他的傑作,出手非常殘忍。

    那些人穿著清一色的黑衣,蒙了面帶著兇器,這分明是殺手,他們要他的命,他為了自保才動手殺了這些人。

    不過到最後,面具男卻沒有傷害她,並不是僅僅是因為她傻,就放她走,他是在拼命克制自己,不想要她的命。

    他挑開她的衣服,也是因為他發病時神智不清,沒認出自己。

    夏喬抬眸,澄澈眼睛直視江慕忻。

    「我不知道他是殺人魔還是別的。但是他沒有傷我,我相信他也一定不願意這樣,他不能像正常人那樣生活,只能避開人群。他病了,他也很痛苦。我不想傷害他,也求你不要對他出手,好嗎?」

    江慕忻定定的看著她,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外殼裂開一條縫,一股暖流從縫隙里流出來,瞬間填滿胸腔。

    「不怕他殺了你?」他淡淡開口,「他殺人無數,從不手下留情。」

    夏喬猶豫了一下,坦誠點頭,「我……我怕。」

    「那你還想見他?」江慕忻語氣輕嘲,眼底剛溢出的一縷溫柔,又逐漸變得冰冷。

    他還是想錯了,不該對她有任何期待。

    在江城人的眼裡,他是雙手沾滿血腥的『屠夫』,殘忍毫無人性,他們一提到『面具男』三個字都戰慄發抖,所有人都盼他被抓住,被處罰,被凌遲處死,大快人心。

    他又怎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智力低下的女人身上,期望她了解自己,懂自己,體會他的掙扎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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