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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2:22:48 作者: 魔性滄月
這本是常規反擊手段,滾到對方背後反手一刺。
刺倒是刺到了,但因為頭暈而盲刺的,卻沒有傷到要害。
以至於隨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和葉沙位置互換,變成他在外面,而葉沙在裡面。
山洞十分狹窄,深度僅有四米,高度更是只有一米六。
葉沙在裡面站都站不直,只能半蹲著身子。
但狹窄也有好處,因為他的刀長,葉沙轉過身來揮刀亂舞,茨木除了後退沒有一點辦法,再也沒有之前在村子裡的靈活騰挪戲耍葉沙的餘地了。
茨木擅長後跳躲刀,但現在怎麼後跳?他幾個小碎步躲閃,立刻就被逼到了山洞邊緣,背後就是百丈懸崖。
「娘的,去死!」葉沙瘋狂舞刀,步步逼近。
「不要!」
看著眼前刀光亂舞,他跪在地上,嬌聲道:「大爺饒命,不要殺我!」
茨木總算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氣焰,披頭散髮地跪在地上,眼睛裡淚花閃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番我見猶憐,葉沙不禁停下了亂披風刀法。
眼前的偽娘,只要不刻意做出凶煞的畸怪顏藝表情,那麼還是非常可人的。
不過葉沙僅僅愣了一下,就想起了阿柚,立刻冷笑道:「刀還握在手上幹什麼?還想故技重施嗎?」
茨木大驚,連忙把刀扔下懸崖,知道自己完全栽了,恭順道:「山神大殿饒命,我願意臣服……」
葉沙想了想,既然不是妖怪,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去找酒吞童子了?
他詢問墨窮,墨窮說道:「先把他帶回去問問,不出所料的話,你確實可以不用去了。」
葉沙立刻讓茨木跳上繩子,吊攀回去。
就見茨木靈巧地爬到崖岸底部,然後用力一躥,手夠到了崖岸,竟就這麼爬上去了。
葉沙看得直牙疼,他沒這個把握,僅靠著手夠到邊緣,就能爬上去,這可相當難。
好在墨窮射擊空氣炮,給他墊墊腳,讓他爬上去了。
見到兩人爬上來,武士們相當驚駭,只以為是山神也用遁術,追上茨木,將其收服。
「走!」單純的力氣,茨木不可能比得上葉沙,被他箍著手押著走。
眾人回到村里,渡邊綱已經知道這事,正在村口等待。
見到茨木童子被活捉,他臉色大變,隨後恭喜葉沙捉拿此妖。村名極為震驚,歡欣鼓舞,趴在道旁敬仰地看著葉沙。
隨後渡邊靠近,突然大喝一聲:「斷髮之辱,吾必報之!」
渡邊綱一刀斬向茨木童子,但墨窮早有預料,臨空一團空氣,就彈開了名刀鬼切。
葉沙一愣,大喝道:「你幹什麼!」
渡邊呆呆地看著葉沙,不知道自己的刀是怎麼被彈開的,隨即不敢造次。
葉沙沒好氣地看了眼渡邊綱,想著阿柚,徑直往屋內走。
這傢伙還宣稱砍斷了茨木的手臂?怕不是一丘之貉吧。
渡邊綱表情複雜,跟著進去。
屋內,阿柚躺在床上,流了很多血,但好在有渡邊綱用武士的土辦法止了血,這倒是讓葉沙臉色好看一些。
隨後空降醫療箱,葉沙更是驚喜的給阿柚消毒、上藥、包紮。
此時茨木已經被團縛在地,背靠著牆,低著頭髮呆。
渡邊綱也站在那發呆,見葉沙想要問話了,連忙揮手讓武士們出去。
頓時屋內只剩下葉沙、茨木、渡邊和昏迷的阿柚。
「我想想,你只是切傷了他的手吧,還說什麼斬斷了妖怪手臂。」葉沙笑道。
渡邊綱羞愧難當,知道事已至此,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於是說道:「那夜茨木化身美女,偷襲我,我一時不差,被他斬斷了髮髻。」
「我心如死灰,回到家裡本該切腹自盡,可是……可是……」
葉沙無語道:「你下不了手是吧?」
髮髻被切斷,對武士而言,相當於被斬首,被人切斷髮髻還活在世上,是對武士的侮辱,不光是他一個人的恥辱,也是其效力的主君,以及所有同僚的恥辱。他必須切腹自盡。
話雖如此說,但這年頭切腹才剛剛出現,尚沒有把所有人深入洗腦,在偏遠地區根本不流行,只有將軍家比較看重這個。
好死不死,渡邊綱就是將軍家的重臣,所以別的武士可以苟活,但他非得切腹不可,以維護將軍家的威名。
可惜,渡邊綱還想建功立業,不願就這麼死了,因此在家猶豫了很久,都沒有動手,只是一個勁地不見人,以免叫人知道自己髮髻被斬。
渡邊綱苦笑道:「之後白狐公來拜訪我,我本不敢見他,但他卻說我那夜斬斷了大妖茨木童子的手臂,頭髮被妖力侵蝕,如果不解,會有性命之危。」
「我聽他說話處處暗示,並且對那天的事極為了解,於是就接見了他。」
葉沙說道:「然後就教你宣稱所謂斬斷茨木手臂,來逃脫切腹的懲罰?」
「正是,而我不敢見客,也被解釋為需要物忌七日,之後又教我說最後一日不小心接見了叔母,從而被茨木把手臂又奪走了。」渡邊綱說道。
「這樣你也不用給別人展示所謂的鬼神手臂。」葉沙白眼道。
渡邊綱惜命,這本無可厚非,尤其是葉沙更覺得正常,頭髮被斬就得去死,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