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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2:22:48 作者: 魔性滄月
    這哪裡是凡人?開玩笑,凡人能反噬修仙者?它這麼多年元神白修了?腦子進水了才相信這是凡人啊!

    可明明只是沒有結合靈氣的普通心力,同時還弱於自己,怎麼就把自己的元神之力轟出來了?

    境界,只能用境界差距太大來解釋了,對方心力的操控精妙絕倫,才做到這種事情。

    想到這裡,波赫立刻意識到,墨窮乃至這些看似沒有修為的人,其實都不是凡人,只不過是散功重修罷了!

    它們曾經或許達到很高的境界,但因為一些罕見的變故,而失去了元神道行,泥丸宮重新封閉。

    甚至於,它們可能幹脆達到了兩儀境,之後因為某個緣故奪舍了凡人才這樣的。

    「你怎麼了?」悠姐見墨窮面露痛苦,不禁大驚。

    眾人差點拔刀相向了,好在墨窮急忙攔住道:「沒事,我不過是把它的元神之力,射到它腦門上罷了。」

    見他說沒事,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既然是精神力碰撞導致的損傷,那對七日賭得來的精神力而言,不算什麼。

    只要不是直接傷到意識湮滅,那麼睡一覺就能休養好,睡一覺不夠,就多睡兩天,恢復極快。

    相反,墨窮能射元神這一點,讓大家極為振奮。

    ……

    第四百八十六章 秒開泥丸宮

    「諸位,你們之中,這位前輩的資質最好。」

    波赫被墨窮反噬了一波後,更老實了。

    以凡人心神反噬修仙者?這要還說是凡人,那真是欺負它讀書少了!

    這妖怪只當他們都是昔日大能,立刻改口叫前輩了。

    眾人也見怪不怪,意識到波赫態度越發恭敬,肯定是墨窮剛才絕對特性的操作震懾所致。

    「我?」亞當斯指了指自己,卻沒想到波赫竟然認為他是五人中資質最好的一個!

    波赫認真道:「您的泥丸宮鬆動,心力絕佳不亞於我,一年之內應該就可以叩宮入道。若有靈物洗滌,三日可成!」

    隨後它又一一指出其他人的資質,但卻都很差。

    第二好的是墨窮,準確的說是墨窮和車芸的結合體。據說靜功參修二三十年,可以入道。

    至於其他人,統統要六十年以上,指不定老死了都開不了泥丸宮。

    「六十年?那我都九十多歲了,還修個屁的仙!」苟爺氣道。

    搞笑嘛這不是?按照波赫所說,叩宮是要長期封閉六識,磨練心力衝擊泥丸宮。

    日積月累,泥丸宮逐步鬆動,最後輔佐心法,一舉沖開,奉靈坐宮,養出元神才是踏上修仙路。

    這個過程,絕大多數人要一甲子以上,可人活在世上,不可能一甲子啥也不干,天天練功參修。

    所以除非是家裡有修士經常以靈藥輔助,否則大多數資質平庸之輩,是走不上修仙路的,紅塵瑣事會讓人窮極一生也完不成『叩宮』、『坐宮』這兩個入道階段。

    「敢問,您們以前修的是什麼道?為何連這種基本常識也不知道?莫非您們以前的功法不需要上丹田?」

    波赫認為他們是前輩,但也看出來,他們原本走得並不是這種主流修仙之法。

    修仙的非主流路子也是有的,比如元氣修仙,也就是不從天地萬物中汲取靈氣,反而從生靈體內汲取元氣。

    不過這種路子,也是要叩宮的,它想不到,人類修士還有什麼道,可以不叩宮?

    事實上這也得虧它是個熊妖,且是自己機緣走上仙途的。

    若換做任何一個人類修士來,都不會覺得這些人是前輩,不會認為這些人是什麼散功大能,因為人類世界,就壓根沒有不需要上丹田的修仙法門。

    眾人聽到波赫終於忍不住發問,不禁好笑,認為他們是前輩的是它自己,他們可沒這麼說。

    不過,藍白社員的忽悠本能,可絕對不會隨便就這麼承認自己只是凡人。

    只見苟爺說道:「你們這修仙跟我們那不一樣,遠不如金丹大道。」

    苟爺既不承認,也沒否認,甚至也沒說自己修得就是金丹大道。

    又聽到金丹二字,波赫一愣,但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金丹是什麼?是一種丹藥嗎?」波赫問道。

    墨窮福至心靈,當場背誦了《金丹大要》。

    這是地球那邊的道家典籍,記載了一種內丹術,但毫無疑問沒什麼用,是一種哲學思想加上養生法的結合。

    可以說是晦澀難懂,玄之又玄。

    既然波赫因為墨窮不可思議的心力操作而認為他們是前輩,且又因為他們完全不懂修仙基礎,和稀奇古怪的法寶,認為他們是罕見的旁門左道。

    那就乾脆拿出這《金丹大要》忽悠一番。

    反正苟爺也沒說自己修的是這個,就看波赫自己怎麼腦補了。

    然而結果出乎他們意料,波赫瞪大眼睛,眉心微微鼓起跳動,仿佛聽到了什麼震驚的言論。

    直到墨窮念完之後,它才意猶未盡地長出一口氣道:「多謝前輩指點!」

    說著,它周身氤氳出霞氣來,眾人能明顯感到這個世界獨有的能量再往它體內躥。

    不過與之前波赫休養的時候不同,靈氣不往上丹田去,反而往下丹田去。

    它完全定在那裡,似乎在進行一種嘗試,面色時而緊張,時而釋然,渾然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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