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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2:22:48 作者: 魔性滄月
    更好的是,這次收容卡在了月末,十二枚阿爾法勳章會給他帶來六百點工資,再加上基礎的一百。

    下個月會直接發給他七百。

    這還沒算此次收容的獎金,直接給了他兩百點,這是立即到手的。

    墨窮美滋滋,毫不猶豫拿獎金買了個雷擊木。

    這是個好東西,它不是增加人體電阻,而是讓人體即便過電,也不會受到傷害。

    不被電,和被電了沒事,完全兩個概念。

    社員都穿戴的納米防護膜,就是讓人不被電,只要膜完好,就能防禦1000kV的電壓。

    基本上所有常規使用的高壓電都能抵禦,只要不被億萬伏特的閃電劈中,就算是摸變電站的高壓電網也沒事。

    可是,如果人在戰鬥,或者說出了什麼意外,外物捅破了這層膜,那麼高壓電就瞬間秒殺社員了。

    也就是說,戰鬥期間社員千萬不能以為自己不怕電。這納米防護膜乃是讓社員能觸摸拿起帶電物質的,不是讓社員無懼帶電敵人的,更別說它還並不隔熱。

    可雷擊木不同,這東西通俗的說是增加雷抗,實際上超自然地抹掉了電流給人體帶來的傷害,以保障人過電而無傷。

    第一次吃效果是最好的,一顆雷擊木吃下去,墨窮的身體就能承受一萬毫安的電流而只是輕微感覺到麻痹。

    有多輕微呢?相當於被打火機的電子刺撓。

    經過測試,要足足四萬毫安才會致命,這等於直接比常人高出四百倍。

    家用電器造成的意外可以統統無視了。

    這不光是防禦,反過來也是個大殺器了,搞個機器在身上持續過電,身體就是個帶電危險源。

    別人五十毫安就要休克,一百毫安直接斃命,他身上稍微輸出一萬毫安,簡直摸誰誰死,一觸即倒。

    結合絕對命中……可謂妙用無窮。以後吃多了,抗性堆高點,說不定能玩千鳥流。

    當然,作為異血人,他的血雖然奇葩,但就是他的血,一樣是具備如此抗性的。

    雷擊木還好,墨窮想的是以後丹木種出來,他的血就很難點著了……

    畢竟對熱量的承受能力大增後,他血液哪怕是天然氣,燃點也一樣非理地增加,以後想噴火沒有特製的點火器,想都別想。

    不過權衡利弊,墨窮以後還是會吃丹木,畢竟利大於弊,他種丹木為的就是解決天然氣血會讓他自爆的問題。

    而且液化天然氣乃是冰與火之血,其中超低溫更有用些。

    ……

    墨宮事件的收尾工作持續了兩周,深山老林里已經建設好了一個基地,四件收容物都在其中。

    附近疏散的民眾也早已回歸,被毀壞的房屋也都重修了更好的,損失的財務也都折價賠償,國家出錢,民眾不虧反賺,發家致富,美滋滋。

    另一方面,墨宮出土的文物國家也組建了專業的考古隊挖掘保護。

    當然,是秘密的,因為涉及墨家是個古代收容組織的真相。

    也同樣因為此,藍白社特別派出了外圍團隊聯合研究。

    裡面的文化遺產,技術遺產,物質遺產,統統分門別類,不涉及收容的交給國家。涉及的則有藍白社帶走研究分析。

    根據文獻以及和木甲人的積極溝通,發現墨子這位先賢,出於對他的尊重,弟子們是讓他自然去世的,沒有最後獻祭成木甲人。

    所以,這位兩千多年前的先驅者,是徹底的塵歸塵土歸土了。

    而這些木甲人中最古的一個,則是青龍之首,巨子孟勝。

    史料記載他與一百八十名墨者為守節義去楚國送死,有墨者徐弱勸說他這麼做是徒勞無益,若此次赴死,墨家必然衰亡。

    但孟勝心意已決,說他會派三人去傳巨子位于田襄子,墨家不會衰亡。

    徐弱聽了,竟突然第一個先跑去送死了。之後孟勝帶著一百八十墨者也去送死。

    乃至最後,田襄子繼任巨子,那傳令的三個人也跑回楚國去送死了。

    那次墨家雖然秉持了道義,但損失慘重,精銳盡喪。之後持續走下坡路,直至沒落。

    現在看來,那次赴死還有隱情,也並非無腦,孟勝為守節義而死,自然也不會浪費自己的生命,而是把生命獻祭給了木甲之輪,產生諸多木甲石碟。

    徐弱也正是知道了孟勝的安排,知道此事既是守義,又是化身木人永鎮泰山,於是才從勸阻者突然變成急先鋒,第一個去送死了。

    木甲之輪就是巨子令,而送令的三人帶著他們所化的石碟趕到宋國,將這些東西交給田襄子,然後也跑回去送死了。

    當然,後面這三個人的送死,只是純粹的赴義。

    但總之,那一百八十副石碟,成了墨家地宮裡的一部分。

    或是化為力士鎮守,或是化為工匠生產,或是組成青龍一角,或是在之後的一系列墨家災難中徹底消亡。

    原本墨家是不提倡以人為甲的,墨子在世時極少使用,大多製作木甲獸,而非木甲人。

    也正是孟勝開的頭,墨家後來才前仆後繼,有越來越多的木甲人。

    不好評價這種行為,他們畢竟用的是自己的生命,沒有用別人的。

    墨家堅持興義除害,即便除不掉,也認為要交給墨家來保管,當拘之以墨。

    這是一種自負,對於內心之義的自負。收容物有害,天下人誰都用不得,否則是天下之害。反之他們用就可以,因為他們可以約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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