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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2:22:48 作者: 魔性滄月
    然而身旁的防守球員這回卻始終卡著他,與他一同爭奪落點。

    甚至於,防守球員先一步跳起,迎向飛來的球。

    韓當擠不出好位置,只能站穩身體等著對方停球時去逼搶了。

    怎料,這一球在半空中一個微微的弧線,竟然直接撞上了韓當的胸口!

    「誒?我站的才是落點?」

    韓當一驚,隨後狂喜。

    防守隊員沒接到球,自然沒有他站得穩,韓當撥動足球,一個折身就衝進了禁區。

    等對方再回頭去追時,韓當都甩他三四個身位了。

    「嘭!」韓當也不知道是單刀後太過激動,還是完全沒想到自己能單刀。

    面對門將,他打出了一記直衝看台的射門。

    「臥槽……」

    對方門將驚出一身冷汗,而韓當跪在球門前,一把一把地擼頭髮。

    「太可惜了,這真是個好機會。」

    「這球都能打飛機嗎?」

    看台上一片惋惜。

    到了這時,墨窮已經完全確定了自己擁有超能力的事實。

    剛才這一球,他是直接衝著韓當的胸口踢的!

    因為有了之前的漏球,他知道,如果落點選為草地,那麼除非韓當等球先落地再去接,否則韓當怎麼臨空擋下球,球彈的方向都會是出乎意料的,哪怕強行頂走了球,估計球都會自己滾回墨窮指定的點。

    是以為了讓韓當能接到球,乾脆就把落點定為韓當的胸口。

    只要球到達了落點,事後怎麼彈,怎麼滾,怎麼運動,那就是牛頓的事了。

    看著遠處韓當又沖自己豎起大拇指,墨窮一笑。

    雖然看不清韓當的表情,但可以料到他現在一定是懊惱至極的。

    錯失兩次絕佳傳球,換做以前,墨窮估計也會覺得極為可惜,畢竟這對於他本身的技術而言,實在是太難得了,十場比賽都未必有這麼一次。

    但現在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因為這樣的機會,他現在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

    體校隊給煙大隊造成了兩次威脅,但反過來,煙大隊也給他們造成了兩次威脅。

    這讓體校隊有些驚訝,尤其是張信,他迫切地想要進球。

    「他們左路是突破點……」

    「多牽扯!」

    「看我位置……」

    體校隊開始認真起來了,一時間墨窮感覺後場風聲鶴唳,他們的後衛被多次傳接球配合撕扯地混亂起來。

    「完全被壓制了……」墨窮的視野太開闊,閱讀比賽的能力很強。

    他在門線前多次大吼指出防守漏洞,指揮聯防,挽救了幾次防線危機。

    事實上若不是他不會盤帶,他打後衛或中場都會很不錯。

    教練已經多次希望他能練練盤帶和快速傳球,想讓他去打後腰,但墨窮沒興趣。

    他入足球社只是為了學分,從小練得都是手上功夫,不想花更多的時間練習踢球的技巧。

    「嘭!」

    禁區內一片混亂,猛地就冒出來一球射門。

    換成以前,墨窮很煩這種十幾人都在禁區里遮擋視野的情況。

    但現在,他守門只需要想著一點:碰到球。

    碰到球和攔住射門本是兩個概念,可現在對它來說是一回事。

    不管怎樣的射門,只要墨窮反應迅速,以他極擅長的軌跡判斷,拼命地伸手碰到球,那射門就等於沒收了。

    三十分鐘下來,他高接抵擋,左撲右閃,竟撲救了九次射正的球。

    對他來說,有幾次是好不容易才摸到球,極為驚險。

    但對旁人而言,卻覺得他狀態神勇,猶如門線守護神,所有射門都被他穩穩地擋了出去,或是乾脆拍了下來抱入懷中。

    除非特寫慢動作回放,否則誰也不知道墨窮只是摸到球而已,觀察者會以結果來潛意識反推對方的操作,這是人腦自身的邏輯判斷。

    誰也不知道,摸到球,擊飛球與拍下球,對墨窮來說,只要做到了第一步,那第二步與第三步就全看心情了。

    這九次撲救中,他有五次選擇了沒收射門。

    因為這五次,都是韓當孤零零地在對方半場有機會的時候。

    墨窮拍下球轉而一個大腳,直接找上韓當。

    這跨越半場的可怕傳球,精準到如同手術刀剖開心臟。

    硬是又給韓當製造了四次單刀機會。

    可惜的是,哪怕沒有打飛機,也是四次射得太正,沒能破門。

    看台上幾次激動萬分,又幾次發出嘆息。

    但這本身就屬於看得過癮地表現了,儘管場面上被壓得很難看。

    張信所說十分鐘必進球的言論,早已不攻自破。

    他汗流浹背極為賣力的射了七次,還有兩次可能成為助攻的禁區傳球,都硬是沒能攻破墨窮把守的大門。

    整個人都有點上頭了,還想讓中場給他製造機會。

    「怎麼可能狀態這麼好,他一定會失誤的!」張信說道。

    但中場急忙說道:「上半場要結束了,穩一點,這門將有點東西的……」

    「他的長傳對我們威脅太大,教練讓我們穩住半場結束。」

    張信嘆了口氣,看向佇立在門線前的墨窮,有些不甘。

    他的經驗之談,對於墨窮而言似乎並沒用,狀態神勇地讓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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